>>> 戳我直接看全本<<<<

国家恢复高考那年,我们全班都只考上了专科。校花林晓梅提议大家烧掉通知书,一起复读,

备战清北。上辈子我死命拦着,从火盆里抢回大伙的通知书,苦口婆心地劝导。

大伙儿都被我劝住了。唯独林晓梅执意烧掉通知书。结果第二年,高考突然加设一门英语。

她连二十六个字母都认不全,自然名落孙山。绝望之下,她喝下敌敌畏自尽。葬礼那日,

同学们纷纷来送别。林晓梅下葬的那一刻,我突然被踹进墓坑。“姜红樱,身为班长,

你为什么不再劝劝她?”“我看你就是嫉妒她长得比你漂亮!”几十个昔日同窗联手挖坑,

将我活埋在地里,窒息而死。再睁眼,我回到了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那天。这次,

我任由校花烧掉了全班人的录取通知书。唯独留下自己的。1我失踪了三天三夜,

爹娘找遍了整个公社。最后在乱葬岗找到我时,娘当场晕死过去,爹一夜白头。

就在我头七那晚,陈砚南带着几十个同学踹开我家门,往我棺材上泼牛粪。“呸!

自私自利的害人精!死了活该!”爹娘护着棺材哭喊,却被他们掐住喉咙,灌下敌敌畏。

“晓梅受的苦,总要有人来偿还!”我飘在半空,拼命想拦住他们,

手指却一次次穿过爹娘的身体。最后,爹娘蜷曲在堂屋里,嘴角还挂着白沫,

十指抠断在泥地里。我的灵魂像被烙铁烫穿,整个灵体都扭曲起来。下一秒,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姜红樱!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看着全班同学都只做个专科生吗?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林晓梅死死攥着通知书的另一头。一颗火星子蹦在我的手背上,

顿时燎了个泡。我这才惊觉,我竟真的回到了高考那一年。“姜红樱!你耳朵塞驴毛了?

怎么不说话?”林晓梅单手叉腰,故意提高音量。陈砚南往她身边一杵,

活像条护主的看家狗:“红樱,咱祖祖辈辈撅着腚种地,好容易赶上高考,谁不想光宗耀祖?

”他的手指头几乎戳到了我脸上:“咱班可都是村里拔尖的苗子,上个破专科,

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我盯着他黢黑的指甲缝。就是这双手,

上辈子用铁锨砸断我扒在墓坑边的手指,断了我最后一条生路。

这个跟我同吃一锅饭长大的邻家哥,不知何时起,眼里只有林晓梅。屋里嗡嗡作响,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副班长说得对!俺们要考就考最好的!

”“是啊是啊……砚南哥是为大家好……”陈砚南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林晓梅把辫子往后一甩,高举拳头喊道:“明年咱都要上清北!”她这一嗓子,

跟生产队喊工似的,顿时激起一片应和。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渐渐汇成汹涌的浪潮,

将我淹没。我慢慢扫过教室里每一张脸。他们挥舞着拳头的样子,

和前世在坟坑边往我身上铲土时一模一样。我突然笑出了声,缓缓松开了手。“你们说的对,

区区专科确实配不上大家。”2教室里顿时静得可怕,连窗外知了的叫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还举着拳头喊口号的众人,此刻都张着嘴僵在原地。林晓梅最先反应过来,

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你能想通就好。”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烧掉通知书。

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等等,我话没说完。”林晓梅顿时皱眉,声音尖得刺耳:“姜红樱!

你存心跟大家过不去是不是?”我摇摇头,趁机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通知书:“我是说,

专科配我,刚刚好。”“姜红樱你疯了!”陈砚南率先变了脸色,“你可是全村第一!

”“是啊是啊……班长,你糊涂啊!”众人纷纷劝说。我摩挲着录取通知书上的红章,

淡笑道:“我有自知之明。这就是我的真实水平。”“去年去省里参加物理竞赛,

城里学生能解出那道电磁场大题,我却连题目都看不懂。”“就算再复读一年,

我还是考不过他们的。”教室里安静了一瞬。有人突然小声说:“班长说得对,

我这次能考上专科都是超常发挥……”“是啊是啊,俺娘说这回是祖坟冒青烟,

家里才出了一个大学生。下一次还不一定有这次好……”议论声越来越大。

林晓梅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讲台:“没出息的东西!”“等我们在清倍园读书时,

你们就眼红吧!她在纺织厂三班倒能有什么出息!”这话一出,刚刚动摇的人群又偃旗息鼓。

陈砚南带头撑腰:“晓梅说得对!咱村的怎么就不如城里人了?”“再多学一年,

咱们一定能考过城里人!”几个男生立马应和;“对!再拼一年!

”我冷眼看着这群被煽动的同学,突然觉得无比可笑。他们执迷不悟,我当然乐见其成。

我攥紧通知书转身就走。林晓梅立马朝陈砚南使了个眼色。陈砚南大步上前,

一把抢过我的通知书举过头顶:“班长就该同进退!”他踮着脚转圈,我猛地扑上去抢夺。

“快还给我!你们要复读自己复读,别拉我下水!”可陈砚南却将通知书举得更高,

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我只顾着他手里的通知书,膝盖却不小心撞上铁皮课桌,

顿时泛起一片青紫。“还给我!”我疼得声音都变了调,手指才堪堪擦过通知书的边角。

林晓梅倚在讲台边,笑吟吟地问:“你们说,姜红樱这会子像什么啊?

”“像俺家田里蹦跶的瘸腿蛤蟆!”有人抢着喊,引得满堂哄笑。

陈砚南也更是把手举过头顶,小麦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我忍着膝盖钻心的疼,

一次次跳起来够,却总差那么一寸。“姜红樱,”陈砚南忽然压低声音,俯身在我耳边说,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当村里第一个清北生?”“现在倒要当第一个专科生了?

”教室里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那此起彼伏的笑声像钢针,一下下扎在我的脊梁骨上。

陈砚南居高临下地睨着我,那眼神跟在坟地拿铁锨砸我时一模一样。我停下徒劳的抢夺,

撑着膝盖喘气。陈砚南把通知书晃得哗哗响:“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真是没出息呢——”话音未落,我突然转身冲向窗台,半边身子扑出窗外。

风吹得我的确良衬衫猎猎作响,我死死盯着他说:”陈砚南!今天要么还我通知书,

要么给我收尸!“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吓得直往后退:“疯子!

这就是个疯子!”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有学生扯着嗓子喊:“快来人啊!高三班的要跳楼!

”陈砚南脸色发青,攥着通知书的手微微发抖。林晓梅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声音都变了调:“砚南,快给她!明年还要高考,闹出人命咱们谁都别想考了!”“晦气!

”陈砚南狠狠啐了一口,把通知书往地上一扔,“要死死远点!”我跳下来一把抢过,

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身后传来林晓梅尖细的嗓音:“让她一个人去读专科吧,

到时候咱们人人清北,羡慕不死她。”3听说林晓梅最终还是烧了全班的录取通知书。

校长和村支书赶来时,只看见铁桶里一堆焦黑的纸灰。两人气得直跺脚,

可面对这群村里最好的苗子,最后也只能叹着气说:“好好复习,明年一定要考上。

”他们很快在陈砚南家组了复读班。我家和他家就隔着一道土墙,每天都能听见那边的动静。

早读声、嘲笑声,还有林晓梅那尖细的嗓子在问:“姜红樱今天又去县城倒腾什么了?

”我没空理会这些。前世的记忆告诉我,这一年县里要建化肥厂,

会大量收购芦苇编的保温帘。于是,我每天天不亮就骑车去芦苇荡,

割苇子、泡苇子、编帘子,十个手指头都磨出了血泡。这天我正背着新编的帘子往家走,

迎面撞上林晓梅一群人。她眼睛一亮,故意提高嗓门:“快看啊!

咱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在这儿编草帘呢!”陈砚南抱着胳膊冷笑:“大学白考了,

还不是要当个编席匠?”我没作声,只是把肩上印着“县化肥厂专用”的帘子紧了紧。

他们不知道,这批帘子能换来的钱,足够在县城买下半间砖瓦房了。

那可是陈砚南家三代人攒不够的数目。我懒得跟他们多话,背着沉甸甸的芦苇帘,

就准备绕道走。林晓梅却突然伸脚绊我。我重重摔在泥地上,精心编织的帘子散落一地。

“哎呀,对不起啊红樱,我不小心呢。”她捂着嘴笑,脚下却狠狠碾过我的手指。十指连心,

我疼得眼前发黑,却看见陈砚南拎起我编好的帘子,一根一根地撕扯。“什么破烂玩意儿?

还当宝贝似的捧着!”“住手!”我扑上去抢夺,却不知被谁一把推倒。后脑勺磕在石头上,

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下来。视线模糊中,看见他们把我的劳动成果踩进泥里。

崭新的芦苇帘转眼变成一地狼藉。我撕心裂肺地吼着:“你们这群畜生!早晚要遭报应!

”“还敢骂人?给我打!”陈砚南的拳头最先砸下来,正中我的太阳穴。

我眼前炸开一片金星,耳边嗡嗡作响。林晓梅尖细的嗓音忽远忽近:“打烂她的嘴!

看她还骂不骂人!”无数只脚雨点般落在身上,我蜷缩成一团,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剧痛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如惊雷般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我艰难地抬头,只见村支书带着两个民兵大步走来。林晓梅他们顿时停手,

支支吾吾道:“支书,我们就是和红樱闹着玩呢……”“是她先骂人的,

我们就是让她改正改正不良作风……”村支书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蹲下身扶起我:“红樱丫头!你没事吧?叔这就送你去卫生院......"“不用了,

谢谢叔……”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强撑着要往家走。县里的订单耽误不得,

今晚怕是得熬个通宵了。“红樱,等等!”村支书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我疑惑转头,

却见他笑道:“好消息!县里刚下的通知,今年考上大学的,每月有二十块钱生活补助!

”这话像颗炸弹,炸得林晓梅他们脸都绿了。“咋可能突然有这好事?”“就是!

肯定早就有信儿了!”陈砚南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睛里冒着凶光:“姜红樱,

你早知道有补助是不是?故意瞒着大伙儿?

”林晓梅也尖着嗓子帮腔:“我说她怎么死活要去上专科呢,原来打着这个算盘!”“放屁!

”村支书从布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啪”的摔在陈砚南身上。“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这上头盖着今早的日期戳,红樱丫头能掐会算不成?”众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老支书冷哼一声,又从兜里掏出另一张纸:“都给我听好了,

这还有更紧要的……”“明年高考提前到六月,要加考一门外语……”“外语?!

”林晓梅尖叫着抢过文件,纸张在她手里簌簌发抖。我看着她煞白的脸色,

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弧度,转身往家走。

身后传来陈砚南崩溃的吼声:“这他娘的去哪学外语啊!”4我刚走出几步,

裤腿突然被拽住。张小兰跪在泥地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班长……你向来最有主意……俺、俺可咋办啊……”“明年多了门外语,俺肯定考不中了!

”她发抖的手正好按在我膝盖的伤口上,疼得我倒抽冷气。我掰开她黏糊的手指,

冷声道:“政策摆在那儿。我帮不了你。

哭腔的喊声在风中断断续续:“班……班长……你别走啊……”可我却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身后突然响起清脆的耳光声。林晓梅揪着张小兰的辫子冷笑:“没出息的东西!

你求她干什么?”“她说不行就不行?她算哪根葱?”“她巴不得看咱们笑话呢!

”她转身振臂一呼:“走!咱现在就去县教育局!就说通知书是被雨水泡烂的,

他们敢不补办?”“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张小兰立刻变脸,朝我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还是晓梅有办法!不像某些人,自己没出息还想拖累别人!”我懒得理会,自顾自往家走。

陈砚南却朝我嚷道:“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姜红樱她爹就是个怂包!

难怪生出她这么个东西!”林晓梅立即接茬:“她娘也不是好东西!整天病怏怏的,

挣的工分还不如半大孩子!”话音刚落,所有人一齐哄笑。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前世连累爹娘惨死,我本就愧疚难当。这一世爹娘就是我的逆鳞。

我猛地转身,高声怒骂道:“你们这群蠢不自知的蠢货!”嘲笑声戛然而止。

陈砚南沉下脸:“姜红樱!你出息了啊?还敢骂人?”“信不信我教你做人!”说着,

他抡起拳头就要冲上来。“都给我住口!”老支书的烟袋锅“咣”地砸在院墙上。他眯着眼,

一一扫过众人:“当着我面欺负人,你们是嫌工分挣得太容易了?!”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陈砚南还不服气地瞪着我。“再闹腾,今晚都给我去挖排水沟!”老支书一声吼,

他们这才灰溜溜散了。我拖着伤腿回到家,草草用盐水擦了擦伤口就继续编芦苇帘。

煤油灯把我的影子投在土墙上,晃得像个怪物。娘推门进来,

手里的镰刀“咣当”掉在地上:“樱儿!这、这是咋弄的?

”爹抄起门后的扁担就要往外冲:“是不是陈家那小子?老子——”“爹!

”我拽住他补丁摞补丁的衣角,“老支书已经教训过他们了。”爹的扁担慢慢垂下来,

开裂的手掌抹了把脸:“都怪爹没本事……”煤油灯把我们的影子融在一起,

我紧紧握住爹娘粗糙的手:“等我去省城念书,第一个月的补助金就给娘买止咳糖浆,

给爹打斤地瓜烧。”娘突然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爹把扁担往门后一靠,

哑着嗓子说:“樱儿,爹给你煮个鸡蛋。”5天刚蒙蒙亮,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