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像被水洗过的油画。
司机老陈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
"小姐,到了。
"车子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前,老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灵欣的胃部一阵绞痛。
今晚是父亲安排的"相亲宴",对象是林氏集团的太子爷——一个在圈内以玩世不恭著称的***。
她的手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香槟杯上留下模糊的指纹。
"灵小姐,久仰。
"林志远向她伸出手,袖口露出***版腕表,钻石切面在吊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灵欣的嘴角机械地上扬,肌肉却僵硬得像戴了面具。
宴会厅的香槟塔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灵欣却觉得那些气泡像是被困在玻璃牢笼里的求救信号。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耳边父亲和林董事长的谈笑声逐渐扭曲成尖锐的耳鸣。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钝痛顺着神经直窜脑门。
化妆镜里的女人嘴唇发白,灵欣用颤抖的手指解开盘发,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手机在晚宴包里震动,闺蜜小雨的信息跳出屏幕:"车在后门,十分钟。
"灵欣的胸腔剧烈起伏,她扯下耳环扔进洗手池,钻石与陶瓷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的声音像心跳般急促。
2 山野遇险"快!
"小雨拉开车门时,灵欣闻到了她发梢的柑橘洗发水味道。
车子驶入夜色时,灵欣终于让憋了许久的那口气从肺部缓缓吐出,车窗灌进来的夜风让她眼眶发酸。
三天后,海拔1500米的青峰山腰,灵欣的登山杖深深插入松软的腐殖土。
晨露从冷杉叶尖坠落,在她冲锋衣上绽开深色的圆点。
"这地方真绝了!
"阿杰架好单反,镜头惊起一群山雀。
灵欣蹲在小溪边灌水,指节被冰凉的溪水冻得发红。
六个月前收购案的疲惫,两个月来相亲安排的窒息感,此刻都被山风刮得七零八落。
傍晚的营地篝火噼啪作响,烤肉的油脂滴在木炭上激起细小火花。
灵欣的舌尖尝到黑胡椒的辛辣,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