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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声称她是从十年后穿越而来的。

她说之所以穿越回来,是要救赎我只剩十年寿命的弟弟。

她还让我不要和弟弟争抢,多让着他。

我看着妻子严肃的表情,笑了笑,没有将我重病的事告诉她,而是静静地陪她演戏。

因为我很好奇,当她发现我比弟弟先一步死去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不会意识到......所谓的穿越,不过是一场***?

宽敞的婚纱店内热闹非凡。

我的妻子打扮得光鲜亮丽,挽着宋云舟站在聚光灯下。

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却尽是警告。她在警告我安分点。

我苦笑一声,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只觉得好笑。

妻子与我领证后像是突然疯了一样,她说自己从十年后穿越而来。

她说我弟弟只剩十年寿命了,于是她开始对我弟弟百依百顺,对我爱搭不理。

那时我默默攥紧了手中的病例单,觉得荒谬又可笑。

我反问:“你真的从十年后穿越而来?”

妻子乔清露斩钉截铁地点点头,又握住我的手,“你也不忍心看着你弟弟满是遗憾地死去,对吗?你现在就剩云舟一个亲人了。”

她眼中的神色不似作假。

可倘若她真的从十年后穿越而来,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已经胃癌晚期了?

我的思绪慢慢回转,抬头看着聚光灯下的妻子。

她之前答应我补拍结婚照,却因为我弟弟的一句“好羡慕”,就擅自将我定制的新郎礼服让了出去。

甚至因为怕我抢了弟弟的光彩,不许我穿比宋云舟扎眼的衣服,连发型都要故意弄得平平无奇。

忽然间胃里隐隐作痛,我扶着婚纱店的墙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因为我什么也没吃。

乔清露为我做完早饭时,宋云舟不请自来。

我没有来得及细想他为什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只见他故意对乔清露抱怨:“做什么粥嘛,今天不想喝粥!”

乔清露对他笑得很温柔:“待会在路上给你买你喜欢的那家馄饨。”

那家馄饨店我知道。一家网红店,排队就要排一个多小时。

我看着面前的海鲜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我海鲜过敏,乔清露,你是想害死我吗?”

乔清露一愣,“你不是最喜欢吃海鲜了吗?”

她话音刚落,宋云舟的声音就响起来:“哎呀大嫂!是我爱吃海鲜啦,你记错了。”

“既然我哥不吃,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着,他没看我的脸色,将海鲜粥吃了个精光。

我肚子里饿得难受,更何况胃癌的症状一直在加重,车子行至半路,我突然干呕起来。

血腥味直冲鼻腔,我攥紧了纸巾,悄悄擦拭干净嘴唇的血迹,而后虚弱地请求道:“路边有个烧饼店,让我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好吗?”

乔清露低头看了看表,皱眉道:“试完婚纱再吃不行吗,现在时间快赶不上了。”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人,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捶击了一下,钝痛不已。

她愿意为了宋云舟去排一个多小时的馄饨店,却不愿意为了我停车。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昏暗一片,我扶着墙,终于支撑不了,重重栽倒下去。

昏迷前,我看见乔清露面色慌乱地看向我,却又被宋云舟拉住。

“马上拍完了,用不了十分钟,陪我拍完好吗?”

闻言,乔清露纠结片刻,还是选择继续陪宋云舟拍摄。

而我,晕倒在地,被人指指点点,他们却心安理得地在拍照。

我是被工作人员送到医院的。

我醒后,通知我病症的医生坐在床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不吃饭!”

说罢,她递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叹了口气:“填填肚子吧。”

我颤声道:“谢谢你,李医生。”

萍水相逢的医生尚且给予我关怀,我的妻子和弟弟却联手将我推入绝境。

我吃着小米粥,几乎狼吞虎咽地吸食。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一条推送消息显示在手机屏幕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乔清露的名字。

宋云舟的账号此刻正在直播,他跪在我父母的坟前,哭得情真意切。

乔清露就在他身旁,抬手扶着他。

我攥紧了手机,点进去,只听见宋云舟在那里颠倒黑白。

“我哥说我没资格来看您二位,可,你们也是我的父母啊!呜呜呜......”

他哭得声泪俱下,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指责我。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父母收养了身为孤儿的宋云舟,将他视如己出,我也待他如同亲兄弟。

可他却在车祸来临时将爸妈推了出去,害得爸妈当场去世,甚至此刻还不知羞耻地勾搭自己的大嫂!

我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撕碎他的脸。

然而没等我多想,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云泽哥,你快看热搜!抄袭是怎么回事?”

我懵了一瞬,连忙打开热搜界面。

只见“知名设计师我抄袭”与“天才少年宋云舟”两个词条明晃晃挂在热搜前三。

其中还有宋云舟的澄清视频。

我成名前后的所有作品的设计手稿都被他拿了出去。

字字句句,条理清晰,反过来控诉我抄袭他。

我瞳孔一缩,看向视频中站在他背后的乔清露,只觉得心痛如绞。

知道我电脑密码,能接触到我手稿的,只有我的妻子,乔清露。

我死死咬着嘴唇。

乔清露,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帮着宋云舟中伤我?

我头疼得几乎要爆炸,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乔清露走进来,提着果篮,关怀地看着我,“你还好吗?”

宋云舟跟在她背后,笑道:“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会生气的吧?”

我看清楚了他眼中的挑衅。

“滚!”

“你们俩给我滚出去!”

宋云舟像是被我吓到,连忙退后了几步。

乔清露看着我摇摇头,紧接着将他送出了门。

随后,她重新折返,想过来扶我,却被我狠狠推开!

她面露难色地看着我,“云泽,是我出的主意,你别怪云舟。”

她看起来比我还痛苦。

“我也不想伤害你,可云舟他只能活十年了,他一直都有一个设计梦,你就当成全他不行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颤抖着嘴唇问:“他有设计梦?我呢,那我呢?!我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了多少,你难道不知道吗?”

爸妈在我身上投注了很大的心血。

有次我和乔清露在一起时,出了意外,钢管坠落,我为了保护乔清露,伸手去挡。

乔清露没事,我却因为保护她,造成了双臂粉碎性骨折的局面。

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毁灭性打击。

我的手拿不稳笔了,我将与自己的设计梦失之交臂。

那时的乔清露青涩又愧疚,她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成长,甚至专注又认真地对我说:“云泽,我会一辈子去补偿你。”

我为了重新执笔,没日没夜地练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

现在一切成果,却被我曾经舍命保护的人转手送人!

曾经的誓言仍然在耳,我却如坠冰窖。

我几乎崩溃地嘶吼道:“滚啊!你给我滚!”

我像一头绝望的野兽般吼叫,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

眼见我不吃软,乔清露强行抱住了我,眼里痛苦又挣扎,仿佛痛的是我,伤的是她一样。

可我抬头一看,她拿出了股权转让协议。

她想让我把爸妈留下的股份转给宋云舟!

“云舟命不久矣,这些东西兜兜转转也最终还会是你的。”她这么安慰着我。

我面如死灰,绝望之际反倒平静了下来,“我手里只剩这点股权了。”

爸妈留下的那些东西,前段日子早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乔清露转让给了宋云舟。

我知道时,为时已晚。

倘若再把股权让出去,我就真的身无分文了,恐怕连病都没钱治。

见我始终不答应,她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真的太不懂事了,以前的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你连跟你弟弟都斤斤计较吗?”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她摔门而去。

胸口沉甸甸的情绪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站起身,勉强维持住身形,怒气冲冲准备出门去找乔清露。

乔清露没找到,我却看到了宋云舟。

他躲在角落里,面色焦急地对面前的男人道:“吴导,我手头真的没钱了,你再给我点时间,你先把药给我好不好?”

那个男人是他的心理学导师,宋云舟在心理学方面很出色。

我下意识察觉到不对,举起手机录起来。

全部听完后,我了解了事情经过,只觉得遍体生寒。

宋云舟连同他的导师,有一个阴谋。宋云舟图乔清露的爱,吴导眼馋我宋家的财产。

于是两人联手,对乔清露进行了催眠,让她吃下***,让她以为她是从十年后穿越而来。

我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转头就跑。

我踉踉跄跄地找到乔清露,可我还没说话,她就面色复杂地一棍子敲晕了我。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囚禁了起来。

乔清露无奈地看着我。

“云泽,你把转让书签了好不好?我保证,十年以后这些东西都会再次回到你的手里。”

她摆明了一副我不签就不放我走的架势。

我越着急想解释,嘴上就越说不清。

最终,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呕出。

她脸色一僵,“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

可旋即,她又想起十年后的我安然无恙,此刻看向我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些不可置信与浅淡的厌恶。

“你在装什么?”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将我敲得面色惨白。

只要乔清露多注意一点,她就会发现,我已经发量稀疏,已经骨瘦嶙峋,已经面色惨白如纸。

可她沉浸在宋云舟的催眠中,丧失了判断能力。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反正治也治不好了,那就无所谓了。

我垂着眼睛道:“是不是我签了你才肯放我走?”

乔清露“嗯”了声,以为我终于想通。

我扯了扯嘴角,眼神空洞地在协议上签了字。

目的达成,乔清露没有再为难我。

这么多天终于破天荒给了我一个吻,并嘱托我好好休息,随后走了。

我想起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只觉得恶心。

她走后,我从兜里掏出未来得及关闭、还在录制视频的手机,眼中情绪百转。

我从婚房中走了出来。那是我亲手布置、后又被宋云舟占领得面目全非的婚房。

路边,我碰到了一只流浪狗。

我想起我之前也养过这么一只小土狗,它像家人一样陪伴着我长大,最后却在乔清露的纵容下,被宋云舟丢进油锅里活生生炸死。

我忍着心痛,走过去轻轻摸它的脑袋。

狗狗不知为什么很喜欢我,蹭着我的掌心,它想领着我去找它的小窝。

一道刺目的光线却突然袭来。

我心下一跳,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将狗狗推开。

而自己却被车子撞飞在空中,重重摔落在一旁的草丛里。

血液从我身底下开始蔓延。

狗狗急得在我面前狂吠不止,想拖着我到路边,可它拖不动。

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我看着熟悉的迈***,熟悉的车牌,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熟悉的一男一女,乔清露跟宋云舟。

即使已经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此刻却还是控制不住悲从中来。

宋云舟挡住了乔清露的视线,乔清露在车边四处寻找,没有找到我。

半晌,她选择了重新上车。

宋云舟紧随其后坐进了副驾驶,临走前他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得意,不屑,以及报复的***。

我躺在地上,看着车辆渐行渐远,感受着身体的温度流逝。

没想到,我不是死于癌症晚期,而是死于曾经最亲近之人之手。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抚摸上狗狗的脑袋。

它呜咽着,眼泪掉了下来。

可什么都已经无力回天了。我的手重重垂在地上,眼睛也彻底闭了下去。

乔清露,倘若你发现,十年穿越只是一场***,你会如何自处呢?

与此同时,开车离开的乔清露突然感到心脏一阵悸动。

这种剧烈的情绪起伏让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生命中流逝了一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烦躁不已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宋云泽先生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