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资源即将枯竭,再也无法容纳更多的人类生活,蓝星各国高层一致决定,停止内战,成立蓝星联邦,寻找宜居星球。
蓝星从此进入星际殖民时代。
过了三百年,蓝星联邦的星舰巨炮,早己冷却了无数文明的星火,疆域横跨数百星系,以钢铁与基因科技铸就了冰冷的繁荣。
殖民星球上,生态穹顶覆盖着人造天堂,而穹顶之外,是资源榨取殆尽后,被遗弃的废土世界。
流刑星,它的资源极其丰富,是宇宙对人类的慷慨馈赠。
然而,与这丰富资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流刑星的环境却异常恶劣,完全不适合人类居住。
面对这样的情况,人类联邦展现出了他们的智慧和决断力。
他们将流刑星改造成一个监狱星球,一个专门用来关押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的地方。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有效地利用流刑星的资源,还能对罪犯进行严厉的惩罚,同时也避免了这些罪犯在其他星球上可能造成的危害。
于是,人类联邦开始了对流刑星的改造工程。
他们运用先进的科技手段,将流刑星打造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监狱。
监狱的运作逻辑建立在资源榨取与人口控制的冰冷方程式上,每一个环节都经过精心设计,以确保监狱的高效运行和对罪犯的严格管控。
这个星球,唯一的出口,是一条残酷的规则:年满十八岁的流放者后代,没有犯罪记录,并且支付高额“赎身费”,可携一名未成年首系亲属离开,成为“次级自由民”。
这是系统预留的减压阀,是防止暴乱的精密部件。
陈默,是流刑星上的流放者后代。
他今年才十七岁,为了活下去,他早早地就进入矿洞工作。
矿洞中的工作环境异常恶劣,阴暗潮湿,空气质量差,还充满了各种危险。
陈默每天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漫长的时间。
长期的矿洞劳作使得陈默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一米***的身高,本应给人一种高大威猛的感觉,但由于常年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显得异常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身体如此单薄,陈默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
不知道他那看似脆弱的“骷髅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够推动如此沉重的矿车。
陈默浑身布满了擦伤,但是嘴角却有着压不住的笑容。
他卸下了最后一车矿石,兴奋的找到工头,讨要工资,工头将属于他的工资撒向天上,几张破旧的纸币缓缓飘落,掉在了地上,沾染了一些油污。
陈默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蹲下将纸币捡起,揣进了裤兜。
回去的路上,陈默数着钱,“二十块...八十....一百一十三...”够了!
还多了二十三块钱,给小萤买个礼物。
明天,他就能带着小萤,永远逃离这个腐烂的星球!
明天,是陈默的十八岁生日。
他的父母,在多年前死在了矿难中,因此,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和妹妹陈萤相依为命。
这些年,兄妹俩省吃俭用,做着最肮脏危险的活计,再加上父母的赔偿金,才勉强攒够那笔高昂的“离境手续费”。
每天晚上,陈萤都偷偷在地上用螺丝刻画,练习写字,梦想着离开后能在联邦的学校学习。
为了省钱,她甚至不舍得买一支笔。
因此,陈默用最后一部分多余的钱,买了支廉价钢笔,准备当做妹妹的礼物。
可当陈默带着最后凑齐的费用,满心欢喜回到他们用废弃货柜拼凑的“家”时,迎接他的只有一片狼藉。
门被暴力破开,积蓄不翼而飞。
墙上用血画着一只坠落的鸟儿,地上,静静躺着一枚染血的、廉价的合成萤石吊坠——那是陈默送给妹妹,象征“希望与自由”的生日礼物。
“小萤——!!”
陈默的嘶吼在破败的货柜里回荡,带着血沫和绝望的颤音,没有人回应。
恐惧的冰锥瞬间刺穿心脏!
他发疯般冲入泥泞污秽的巷道,在绝望中狂奔、呼喊,抓住每一个麻木的邻居:“看到小萤了吗?!
明天...明天我就可以带她走了啊...”他声音嘶哑,眼中是濒临崩溃的血丝。
回应他的,只有冷漠的摇头,同情的低叹。
一个靠在锈蚀管道上,叼着劣质电子烟卷的疤脸男人,阴恻恻的低语:“省省吧,小子。
‘清道夫’收的货,没人能要回来。
尤其是…快飞走的雏鸟。”
烟雾后的眼神像毒蛇舔舐猎物,“带着你妹妹离开?
哈!
想得美!
这鬼地方,只准进,不准出!
就算出去了,也是给老爷们当玩物!
你那妹妹细皮嫩肉的…我惦记了那么久…可惜了被抢先一步...”清道夫!
陈默听说过它,流刑星最深沉的黑暗!
专门绑架流民、孤儿,卖给黑市实验室、角斗场或星际妓船!
“他妈的!”
陈默如受伤的野兽扑向疤脸男,对方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来啊,弄死我啊,你敢动手,我就叫执法队,到时候你可就没有无犯罪记录咯,哈哈哈!”
疤脸男狞笑,身后的两个小弟将陈默拉开按住,疤脸男一脚踹翻陈默,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另一只脚悬空,单脚踩在陈默头上,说到“清道夫办事,总督府点头!
你那妹妹,现在说不定正在总督大人的‘告别宴’上伺候着呢,哈哈!
还想带她走?
下辈子吧!”
恶毒的嘲笑在巷道里回荡,疤脸男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陈默趴在冰冷的泥水里一动不动。
脑海里浮现出妹妹被掳走时惊恐的脸,还有墙上用血刻画的符号,那象征自由的染血吊坠,疤脸男恶毒的诅咒"为什么?
这世界为何如此不公?
我在泥泞中艰难求生,而那些人却能在逍遥快活。
你走你的阳关道,这本无可厚非,但为何还要回来砍掉我唯一的独木桥?
我不明白,为何有些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而我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原本那触手可及的希望,却在黎明前夕被毁灭。
陈默脑中疯狂炸裂!
父母双亡的悲痛,即将重获新生的狂喜,瞬间坠入地狱的绝望,还有对联邦、对总督府、对这制度的滔天恨意,各种极端的情绪冲刷着陈默的大脑,如同超新星爆发般在他灵魂深处点燃!
焚毁了他最后的人性!
“不…不!
小萤!!”
他喉咙里挤出野兽濒死的哀嚎,指甲与合金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留下带血的划痕。
他恨!
恨这虚伪的联邦!
恨这吸血的流刑制度!
恨那高高在上的总督!
恨这些爪牙!
恨这吞噬了他一切希望与光明的,该死的宇宙!
就在他精神彻底崩碎,意识即将被复仇烈焰吞噬的时候,陈默的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叮!
检测到宿主恨意值超过临界阈值,符合绑定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