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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木·多吉裹着狼皮大氅逼近,靴底碾过兽皮毯竟未惊起半粒尘沙,只余若有似无的皮革与硝烟气息漫过来。他垂眸盯着我怀里鼓成毛球的貂皮大衣,长睫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忽然伸手勾住衣领轻轻一扯。那件泛着蜜色光晕的貂裘顿时在掌心铺开,细密绒毛间还凝着北疆特有的霜气:“这可是去年雪夜猎到的白尾貂,皮毛能挡三九天的刀子风。”他忽然轻笑,耳坠上的铜铃撞出戏谑声响。

“喜欢的话...倒也配得上你这副怕冷的小耗子模样。”

指尖刚陷进貂裘蓬松如云的绒毛,冰凉银线便顺着掌心蜿蜒而上,像把雪原上的月光揉进了血脉。想象着披着这件泛着霜色光晕的大衣策马扬鞭,定能让牧人手中的套马杆都惊得坠地,嘴角便不受控地咧到耳根。我像偷到奶酪的小老鼠般雀跃,踮着脚把大衣紧紧搂在胸前,仰头冲他笑得眉眼弯弯,睫毛扑闪间仿佛缀满银河:“这衣服该怎么披才最威风?快教教我,总不能让草原的风都笑话我是个笨手笨脚的中原傻雀儿!”

阿尔木·多吉胸腔里滚出闷雷般的低笑,琥珀色眼眸泛起狡黠的光,活像盯上猎物的孤狼。他慢条斯理抽出那件绣着暗纹的玄色劲装,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腰间缀满铜铃的皮带,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毡帐里格外清晰,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好戏敲响开场锣鼓。

“公主殿下,可要瞧仔细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动作利落地扯开外袍。狼皮大氅轰然落地的刹那,古铜色肌肤在篝火映照下泛起诱人的光泽,精壮紧实的腰线随着动作起伏,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而成。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古铜色肌肤上蜿蜒如蛇——左肩狰狞的爪痕像是被巨熊拍击留下的印记,侧腰处细长的剑伤泛着淡粉色,

最触目惊心的是心口那道新月形的疤,边缘扭曲不平,仿佛被利爪生生剜去一块肉 ,这些伤痕随着他精壮紧实的腰线起伏若隐若现,

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划过衣料的动作轻佻又暧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分明是把她当成了笼中惊慌失措的雀儿,就等着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他指尖刚勾住衣带,扣环相撞的"咔嗒"声惊得我蹦出三尺远,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脸颊瞬间烧得能煎熟马奶酒里的酥油,双手在空中胡乱扑腾,活脱脱刚被老鹰追着跑的落单雏鸟:“使不得使不得!您搁这儿口吐莲花就行,犯不着现场表演人体穿模啊!再脱下去我眼睛都要申请工伤赔偿了!”

阿尔木·多吉仰头长笑,那笑声如草原上炸响的惊雷,震得狼皮大氅下的胸膛鼓动,连周遭的空气都跟着瑟瑟发抖。他虽对我那些新奇话语如听天书,却也明白我是在俏皮打趣。只见他脑袋一扬,那坠着红珊瑚的金质耳坠在跳跃的火光里划出一道耀眼弧线,活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他唇角高高勾起,眼尾笑出细密纹路,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齿。

“你这脑袋瓜里装的怕不是一整座热闹集市,尽是些叫人摸不着头脑又妙趣横生的玩意儿!”

话音未落,阿尔木·多吉屈指轻弹,玄色织金战袍如苍鹰展翼般旋上肩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嵌满狼牙的牛皮束带,动作利落如弯弓搭箭,青铜狼首扣环相撞时发出草原战鼓般的闷响。最后一抹猩红绦带在身后猎猎翻飞,他挑眉望向怔在原地的我,金耳坠随动作扫过古铜色脖颈,带起一串混着马奶酒气息的轻笑:“公主殿下,草原上的风可不会等你捂眼睛。”

我刚旋过身,后领便被铁钳般的大手攥住,寒意顺着脊椎炸开,像被狼叼住后颈的幼崽。那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刺啦”裂成两半,在夜风里如败絮般飘落。胸腔里的惊呼还未冲出喉咙,带着体温的熊皮大氅已兜头罩下,粗糙的兽毛蹭过泛红的耳垂,混着松脂与硝烟的气息将我整个裹住。阿尔木·多吉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草原的风专咬细皮嫩肉的中原雀儿。”

他骨节嶙峋的手掌贴着我腰间游走,粗粝的指腹碾过软肉,束带被猛地收紧时,勒得我险些蜷成虾米。

“嘶!”我倒抽的冷气里带着颤音,头顶却落下闷雷般的轻笑。阿尔木·多吉故意扯动束带末端的铜铃,叮当作响间热气喷在发顶:“中原娇花就是金贵,本汗的战袍穿你身上,倒像给奶娃娃裹了张熊皮。”我低头看着衣摆拖出三尺长的褶皱,像条搁浅的胖头鱼在毡毯上扑腾,活脱脱偷穿大人衣裳的草原小崽子,连转身都得提着下摆学企鹅晃悠。

阿尔木·多吉指尖勾着垂地的袍角,忽然像被钉住般僵在原地。银纱似的月光斜斜劈开毡帐,碎银般的光斑跌落在她如云的发间,顺着宽大的玄色衣摆蜿蜒成河。那袭本该利落如战刀的劲袍,此刻松垮垮地悬在她身上,反倒衬得天鹅颈脆弱得一折即断。她笨拙迈步时,衣袂掀起的气流卷着帐中檀香,恍惚间竟像是把整个草原的风都兜进了广袖。他喉结狠狠滚过发烫的脖颈,松开袍角时故意用带着皮革粗粝感的袖口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裹着暗哑的沙砾:“倒看不出,中原的娇莺披上战衣,也能唱出草原的调子。”尾音被刻意拉长的轻笑碾碎,却掩不住骤然下沉的声线里,那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滚烫。

阿尔木·多吉大手一挥,我瞬间被裹成了颗行走的巨型粽子。层层叠叠的兽皮袍子把我裹得密不透风,活像被塞进了移动的羊毛毡帐篷。

好不容易从领口探出颗脑袋,却发现连睫毛都被厚重的衣料压得直打颤。我扑腾着像只被五花大绑的胖企鹅。

救命!这哪是穿衣服,分明是把草原整个披在身上了!再裹下去,明天牧民得拿套马杆当牙签,在我身上戳窟窿透气!

阿尔木·多吉的指腹隔着三层貂裘与锦缎,烫得我后腰发麻。他掌心碾过牛皮腰带的瞬间,镶嵌的红宝石在烛火下迸出妖冶的光,像是将草原的晚霞都揉进了这方寸之间。我盯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翼状阴影,喉结随着话音上下滚动,震得空气都泛起涟漪:“这腰带是本汗用雪豹筋与千年檀木鞣制,红宝石是从西境来的贡品。”

话音未落,一枚羊脂玉狼佩突然贴上小腹,凉意激得我浑身一颤。

那狼首雕得栩栩如生,狼牙竟用碎钻镶嵌,在暗处泛着幽幽冷光。他故意用粗糙的指节擦过我发烫的皮肤,金质耳坠扫过我的鬓角:“这玉佩咬过三个可汗的仇敌,今日倒是要尝尝中原公主的味道了。”

摇曳的篝火将红宝石淬成跳动的星火,在牛皮腰带上迸溅出细碎流光,恰似他琥珀色瞳孔里藏不住的缱绻。羊脂玉狼佩随着呼吸轻晃,银铃撞出清越的颤音,混着雪松与硝烟交织的气息,将我层层裹进带着体温的光晕。他垂眸系玉佩的模样像在雕琢稀世珍宝,长睫在古铜色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这一刻,呼啸的草原夜风突然褪去了锋利,化作揉着奶香的絮语,轻轻缠绕住两颗在火光中发烫的心。

我耷拉着空荡荡的宽大衣袖,活像折了翅膀的笨鸟,玄色袍摆拖在羊毛毡上扫出簌簌声响,倒像是身后跟着条灰扑扑的狼尾巴。刚想拽紧腰间皮带,掌心突然被硬物硌得发麻。

低头一瞧,密密麻麻的红宝石竟嵌成狰狞狼首,在月光下泛着嗜血的幽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口咬断我的手指。我屏住呼吸来回摩挲,金镶玉的扣环沉甸甸坠着手腕,冰冷的触感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后颈直发颤。

一想到那抠搜的皇帝老儿,我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这货上朝穿的龙袍估计补丁摞补丁,后宫嫔妃的胭脂钱都要按粒算。

原身记忆去年中秋赏的五仁月饼,掰开发现是空心的!听说他连夜壶都要让太监洗三遍接着用,国库钥匙恨不得焊在肋骨上!现在好了,我抱着草原大冤种的貂皮大衣吃香喝辣,看那铁公鸡皇帝老瘪三知道后,会不会气得在金銮殿表演胸口碎夜壶!

我盯着腰带上鸽蛋大的红宝石,脑内疯狂敲计算器:这随便抠颗宝石,搁现代不得换套带泳池的江景房?要是把整条狼牙皮带拆了,高低能在陆家嘴搞套顶层复式!

家人们谁懂啊!

老祖宗这审美简直是女娲炫技PLUS版!这红宝石腰带要是搁拍卖会上,能让苏富比拍卖行的保安都集体改行当黄牛!银丝绣的狼纹比我PS三天三夜的特效还炸裂,穿去漫展怕是要被coser们追着问是不是官方联名款! 我现在严重怀疑阿尔木·多吉偷偷报了古代超模速成班,随手捯饬两下就能让维密天使集体失业!建议直接给老祖宗们颁发“宇宙时尚终身成就奖”,我跪求出本书《草原穿搭:从入门到把当代设计师气到吸氧》!

正盘算着"古董走私大计",铜镜里突然晃过个陌生倩影。

雪白狐毛帽檐扫过发烫的耳垂,像被草原的风吻了一记,两缕墨发垂在胭脂似的脸颊旁,把眉眼衬得比奶茶里的酥油还透亮。玄色长袍上银丝绣的流云狼纹跟着烛光活过来似的,宽大袖管甩起来,仿佛裹着整个呼伦贝尔的月光。伸手戳了戳腰间的红宝石狼首,指尖却碰到阿尔木·多吉打的歪七扭八的结扣,突然觉得镜里这人既像跨着汗血宝马抢亲的剽悍骑手,又像藏着八百个心眼子的深宫戏精,两种画风愣是在这身混搭战袍里碰出了爆米花味的奇妙火花。

阿史那·烈双臂交叠抱于胸前,一袭狼皮大氅之下,胸膛随着那低沉轻笑而微微起伏震颤。其琥珀色眼眸,恰似融于月色之中的醇厚蜜糖,流转间满是温柔缱绻。

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缓缓道:“本汗这身服饰,于公主而言,可还相宜?”

他眼底漫开的温柔比呼伦贝尔破晓的晨雾更缱绻,丝丝缕缕缠绕上来时,我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连呼吸都跟着发烫。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袖口的狼毛滚边,面上却硬撑着扬起下巴,活脱脱开屏的小孔雀抖着不存在的尾羽,偏要把耳尖的绯红藏进垂落的狐毛帽檐里:“不过是件衣裳罢了,本公主穿什么不是艳压群芳?”

我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腰间玉佩撞出一串银铃似的脆响,宽大袍袖卷着他身上的松木香扑面而来。发梢扫过发烫的脸颊,痒得人心尖直颤。我原地旋风转圈,玉佩叮叮当当响得像拆迁队开工,袍袖带起的风差点把帐子掀翻。

突然一个急刹车,等等!

从被打包送来草原到现在,连个红盖头都没见着?这婚结得比拼夕夕砍价还随意!从到中原至今,竟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这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

敢情给我裹天价貂皮战袍,是想搞个衣服结婚法?合着这婚结得比吃泡面还省事?

说!草原婚礼是不是人均空投钻戒,聘礼按吨送牛羊,再不济也得搞个百兽拉花车巡游三天三夜?

上下打量他,就差扒开他衣服搜婚书了。

我眨巴着眼睛凑过去,活像只好奇的小狐狸:“我说,你们草原的婚俗到底什么样啊?总不能让我连自己怎么嫁的都稀里糊涂吧?”故意把“嫁”字咬得极重,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就等着看他露出破绽,心里早把他可能给出的答案猜了个遍。

阿尔木·多吉喉结轻颤,恰似寒潭惊起涟漪。烛火将他的眸光染作琥珀色,在她鬓边银饰与跃动的火苗间来回游移,耳垂泛起的绯色如晚霞浸染雪原,连狼皮大氅都掩不住这抹异样的红。他垂眸敛去神色,声线裹着大漠风沙的粗粝,却藏不住尾音的细微震颤:“中原礼制与草原婚俗大不相同,既为我帐中之人,自当循草原旧例。”言罢以拳抵唇,闷咳声散入裘袍深处,恍若孤狼月夜呜咽,惊起帐外簌簌霜雪。

阿尔木·多吉指尖摩挲着腰间弯刀的鎏金狼首,喉间溢出一声混着无奈的轻笑,恰似夜风掠过胡杨林。琥珀色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篝火,将她娇俏的面容笼在暖光里:“小雏鹰羽翼未丰,怎堪翱翔苍穹?待你饮够九十九场马奶酒,骑遍八百里草场,眉间染尽草原霜雪,那时再行结发之礼,方不负这碧草蓝天。”说罢抬手抚过她发间银铃,***清越,惊起帐外休憩的海东青,振翅划破夜幕。

他别过脸盯着帐外摇晃的旌旗,努力忽视心底翻涌的异眸光骤亮如坠星河,我几乎整个人扑上前去,腰间九连环铜铃撞作一团急雨。

“快讲快讲!草原婚俗到底是何模样?”炽热气息拂过他虎口处的刀茧,惊得这驰骋沙场的雄鹰骤然失了方寸。阿尔木·多吉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鎏金缠枝纹立柱,震得帐顶垂落的牦牛头骨标本簌簌作响,连悬挂的狼皮图腾都在月光下晃出虚影。样。

他喉结重重滚过紧绷的脖颈,仿佛咽下了整个草原的风:“大婚那日,本汗会赶着千头雪白羊群踏过九曲河道,驮着盛满玛瑙的牛皮囊叩响你的毡房。”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头羊的长鸣,倒像是应和着这庄重的誓言。

胡笳与马头琴的旋律从记忆深处漫出来,阿尔木·多吉不自觉放柔了嗓音:"老阿妈定会备下三瓮马奶酒,让迎亲汉子们醉倒在金帐前。那时节,胡笳声能惊起阴山的苍鹰,马头琴音会引来洮儿河的游鱼。”话音落时,他眸光如掠过雪原的苍鹰,却在触及她泛红耳尖的刹那骤然凝滞。喉间泛起松脂焚燃般的涩意,混着陈年马奶酒的醇香,在胸腔里搅出燎原的火。那抹绯色像沾了晨露的格桑花瓣,晕染得他握刀的指节发白,连帐外呼啸的北风都成了遥远的回响。

“你要着那镶满红珊瑚的嫁衣上马,骑的必是全草原最烈性的胭脂马。”他的指尖在弯刀鎏金狼首的獠牙间反复游移,粗粝的指腹擦过冷硬的金属,竟似在描摹什么稀世珍宝。声音愈发低沉,混着帐外呼啸的朔风,仿佛是从毡帐深处、从岁月的褶皱里飘出来的:“待那日,本汗要亲手执缰,陪你沐着朝阳启程,披着晚霞而归。让九十九座毡房的炊烟为你盘旋,让三河马踏过的每寸土地都记住你的芳名,长生天在上!”尾音像被弓弦勒住的胡笳,化作一声低沉的呢喃。帐中火舌突然窜起,映得他耳尖红得滴血,连眼尾的金棕色纹路都泛起醉意,恰似暮色里被晚霞浸透的乌兰木通草原。

他喉间骤然发紧,眼前已浮现祝颂人扬起雪白哈达的模样。

那缀着松石的绸带如流云倾泻,终将轻柔覆上她肩头。当沾着酥油奶香的指尖拂过她眉心,青稞酒混着奶食的甜香漫开,长生天的祝福便会落进她眼底。烛火突然晃了晃,惊得他别过脸去,不敢再想那画面,仿佛多看一眼,连帐外呼啸的北风都会变得滚烫。

救命!我现在心里何止是茶壶冒泡,简直是火山喷发+沸腾开水壶二重奏!满脑子都是婚礼现场:阿尔木牵着缰绳当人形导航,我骑在马上摇成拨浪鼓,祝颂人撒哈达的样子像极了食堂阿姨甩面!等奶食抹我眉心时,我怕不是得当场变身行走的蒙古奶酪,连天上的雄鹰都得俯冲下来啃两口!

这哪是婚礼,分明是草原版搞笑综艺现场,建议直接给我们颁个“年度最离谱新人”奖!

我托着腮直勾勾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像发现新玩具的小狼崽,故意拉长语调把尾音绕成九曲十八弯:“哟!听着怪威风的词儿?可敦?是草原***的奶皮子点心名儿,还是能换十匹汗血宝马的金疙瘩呀?”说着还凑近嗅了嗅:“难不成是你偷偷藏的草原特调奶茶配方?快从实招来!”

阿尔木·多吉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鎏金铜壶,正要倾倒马奶酒的刹那骤然发颤。琥珀色酒液飞溅火塘,刹那间窜起幽蓝焰苗,将牛皮帐顶的狼形图腾映得张牙舞爪。他慌忙转身背向,指节死死扣住壶柄,皮毛领下的喉结剧烈滚动,咳声裹着粗粝的风沙:“可敦...”

话音闷在狼皮大氅深处,仿佛被陈年羊毛毡吸走了声响:“是长生天赐予草原的明珠,是能驯服烈马、执掌万千帐幕的女人。”

朔风骤然掀翻毡房垂帘,银纱般的月光倾泻而入,将他紧绷的脊背镀上冷霜。他攥紧腰带的指节泛白如骨,嵌着的鸽血红宝石在阴影里明明灭灭,恰似他慌乱的心跳。我望着那道突然僵硬如胡杨木的背影,舌尖抵住后槽牙,强忍着笑意。

原来这纵横草原的苍狼,也会被三言两语扰了心神,倒比帐外跃动的篝火更有趣三分。

原来草原上藏着这么金贵的称呼?非得等我刨根问底才舍得抖落出来,合着“可敦”二字是用玛瑙盒装着、酥油泡着,打算当传家宝偷偷藏一辈子?

早说呀,我还以为是什么绝密马奶酒配方呢!

我像只撒欢的小狼崽,双手死死扒着他裹着狼皮的胳膊左右摇晃,发间银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坠满了银河里最璀璨的星辰:“快讲讲嘛!宴上是不是有油滋滋冒香气的烤全羊,金灿灿的羊尾尖还滴着蜜?是不是能喝到醇厚香甜的马奶酒,一醉就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有还有!”

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是不是有摞成小山的奶皮子,酥油茶泡着炒米,一口下去香得能把人魂儿都勾走?本姑娘别的不敢夸口,干饭的本事,保准能把全草原的厨子都吃得直抹眼泪!”

阿尔木·多吉被晃得眉梢微扬,狼皮大氅随动作猎猎作响。他忽而展臂如弓,划出***弧度,眸中腾起篝火般的炽热:“婚宴当架红柳为柴,炙烤整羊。待皮色转作琥珀,油脂滴落时噼啪作响,酥脆之音可惊穹庐。内里嫩肉轻捻即化,恰似春雪融于掌心。”喉结重重滚过紧绷的脖颈,声线裹着风沙的粗粝:“手抓羊腿需取带髓之骨,以草原清泉烹煮,佐野葱去腥。起锅时热气蒸腾,骨缝沁出乳白脂香,蘸上野韭花酱。”

话音戛然而止,帐内静得能听见我吞咽口水的声响:“届时,连阴山的饿狼闻香亦会徘徊不去。”

“更有刚沸的青砖茶撞入鲜奶,奶皮凝作琥珀色软绸,抿一口便能黏住唇齿。”他忽然攥紧腰间酒囊,指腹反复碾过牛皮上的盘羊角纹,喉间溢出带着笑意的低喃。

“若开一坛埋在敖包下三载的马奶酒,醇香能掀翻九重云。”

“长生天怕是都要遣苍鹰偷饮!"篝火噼啪爆开火星,惊得他猛地松手,酒囊在胯间晃出闷响。他慌忙清嗓掩饰,耳尖却像被晚霞染透的格桑花瓣,连鬓边银饰都跟着发烫。

“到时候...管够。”

偷偷咽口水时瞥见他一声惊雷般的“咕噜”突然从腹中炸响,震得发间银铃都跟着乱颤。穿越时空时吐得空空如也的胃袋,此刻正疯狂叫嚣着要冲破肚皮。

恍惚间,阿尔木袍角的松雪气息竟诡异地化作焦香孜然,连他腰间晃动的鎏金狼首,都像极了油亮滴汁的烤羊尾。喉头不受控地狠狠吞咽,舌尖已泛起野韭花酱的辛辣,仿佛下一秒就能咬到滋滋冒油的手抓肉,连牙齿都开始隐隐作痛。

喉结像被羊腿勾了魂似的疯狂蹦迪,我满脑子炸开弹幕:

原来草原婚礼是老天爷开的隐藏副本!

这哪是成亲,分明是VIP级烤肉品鉴会啊!

闭眼就是烤全羊在铁板上跳踢踏舞,手抓肉列队朝我敬礼,马奶酒排着队往嘴里灌。救命!再聊下去我的胃就要暴动起义,直接现场表演生吞三斤羊尾尖,啃骨头的动静能把隔壁山头的狼都馋哭!

干饭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