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街头血战，初露锋芒
陈凡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巷口遭遇战。
他现在是陈小凡，一个洪兴底层烂仔，这个认知让他既荒诞又头痛。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摆脱“丧彪”追杀，并在这个操蛋世界立足的机会。
拐过一个街角，一阵喧哗和叫骂声传入耳中。
陈凡循声望去，只见一条昏暗的后巷里，几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家伙正围着一个瘦弱的青年拳打脚踢。
那青年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
“妈的，阿力，这个月的数呢？
是不是想食屎啊？”
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一脚踹在青年背上。
阿力？
这两个字像根针，扎进陈凡的脑海。
陈小凡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模糊的画面里，是阿力在自己最狼狈、被人当狗一样使唤的时候，偷偷塞过来半包皱巴巴的“红双喜”，还有那碗冬夜里热气腾腾的鱼蛋粉，那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却是当时唯一的暖色。
这小子，平日里怂得可以，却是这冰冷江湖里，少数真心给过陈小凡一丝人情味儿的。
妈的！
陈凡心里低骂一声，那股子见不得人被欺负的牛脾气又顶了上来。
他摸了摸袖口里藏着的匕首，冰凉的金属触感让狂跳的心稍微定了定。
就凭自己这点刚上手没几天的三脚猫功夫，现在冲上去，多半是给人家开胃加餐。
可眼睁睁看着阿力被这几个杂碎往死里打，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以前当个破大学生，最多也就是在网上重拳出击，现在，可是要玩命的。
他从兜里掏出陈小凡那包被揉得快散架的香烟，抖出一根叼在嘴角，却不点燃，刻意学着记忆中某些江湖片里大佬的姿态，松松垮垮地晃悠过去。
每一步都显得吊儿郎当，眼神却在几个混混身上溜了一圈，带着几分审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故意压低的沙哑声线开口：“喂，几位大佬，咁多人虾一个细路，传出去话唔好听啊，唔怕俾人笑甩大牙？”
巷子里的殴打声骤然停止。
那几个穿着花衬衫的混混猛地转过头，为首的黄毛眯起眼睛，凶狠地上下打量着陈凡。
一个生面孔，穿得也寒酸，偏偏那副有恃无恐的德性，让他们一时有些拿不准路数。
黄毛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语气不善：“你边L个啊？
想学人出头？
关你L事啊，死八婆！”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痞笑，将没点燃的烟从嘴里拿下，屈指一弹，烟头像颗小石子般，不偏不倚地落在黄毛的脚尖前。
他学着陈小凡记忆中那些所谓“大佬”的腔调，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懒散的压迫感：“我？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洪兴陈小凡。
呢个细佬，我睇嘅。
几位大佬，今日俾个面，呢条数，算我嘅。
改日，我过大海请几位去葡京开开眼，顺便饮杯靓嘢，点样？”
他特意把“陈小凡”三个字咬得又轻又慢，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玩味。
黄毛听到“陈小凡”三个字，先是明显愣了一下，眉头紧锁，似乎在费力地回忆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脸上的横肉猛地一抽，随即爆发出狰狞的狂笑：“哦——！
我当边L个咁沙胆，原来系你呢个死扑街！
得罪咗丧彪哥，仲未死掂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我睇你今日系咪想横尸街头！”
他身边那两个小弟也跟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看向陈凡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己经断气的倒霉蛋。
“哦？
丧彪？”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倒霉透顶，没想到这几个不入眼的居然真是丧彪的人。
这下麻烦大了，简首是自投罗网。
但他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笑得更加张狂，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丧彪？
边L个丧彪啊？
铜锣湾扛把子丧彪哥？
哎呀，你讲佢啊，佢算老几啊？”
他刻意往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我大佬系太子！
洪兴太子！
太子哥你识唔识啊？
铜锣湾揸fit人，蒋先生面前嘅红人！
你够胆郁我一根汗毛试试？
太子哥发起火来，连你大佬丧彪都未必保得住你啊，信唔信？”
他这是在赌，赌这几个小喽啰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机会去跟太子那种级别的人物核实真伪。
太子在洪兴的地位远非丧彪可比，名头之响亮，足以震慑这些在底层打滚的古惑仔。
果然，黄毛脸上的狞笑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瞬间僵住了。
“太子哥”这三个字，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立刻没了声息，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与不安。
狭窄的巷子里，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而凝重，只剩下地上阿力微弱的***声。
黄毛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显然是被“太子”这个名号给彻底镇住了，一时间竟有些进退失据，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凡趁热打铁，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几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嚣张：“今日呢件事，我就当冇发生过。
阿力，起身，同我走！”
他这是在用自己前世在辩论社练就的谈判技巧，虚张声势，试图把对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给阿力创造机会。
阿力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看了陈凡一眼，躲到了他身后。
黄毛被陈凡这番连消带打唬得一愣一愣的，但眼看到嘴的肥肉要飞，又不甘心，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唔好太嚣张！
就算你大佬系太子，你得罪咗丧彪哥，都冇好下场！”
“哦？
系咩？”
陈凡歪了歪头，眼神骤然一冷，“咁我今日就睇下，系你哋先冇好下场，定系我先冇好下场！”
话音未落，黄毛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兄弟们，同我上！
废咗佢！”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弹簧刀，就朝陈凡扑来。
另外几个混混也纷纷亮出家伙，啤酒瓶、铁管，一拥而上。
巷战，瞬间爆发！
陈凡心中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但脑子却异常冷静。
他没有硬抗，而是凭借《街头格斗基础》里那些己经融入肌肉记忆的技巧，身形灵活地在狭窄的巷子里闪转腾挪。
袖中的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悄无声息地探出。
“噗！”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混混只觉得手腕一凉，惨叫一声，手里的铁管当啷落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
陈凡一击得手，毫不停留，脚下一错，避开黄毛刺来的弹簧刀，反手一肘狠狠撞在另一个混混的肋下。
那混混闷哼一声，疼得弯下了腰。
愤怒在他胸中燃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阿力，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为这个操蛋的末世。
他不再有丝毫留手，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
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凡的身上也添了几道口子，***辣的疼，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一般，眼神坚定而疯狂。
他一脚踹飞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他的家伙，匕首顺势在那人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啊——！”
那人捂着脸惨嚎。
陈凡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力量掌控的***，那种主宰别人生死的感觉，让他既陌生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珠，那是敌人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就在他即将把最后一个还在顽抗的黄毛彻***服时，巷口处，一辆黑色的平治轿车缓缓驶过。
后座的车窗无声地摇下一半，露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却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气势的中年男人的脸。
蒋天生！
洪兴的龙头！
陈凡的动作微微一滞，他认出了这个人。
蒋天生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平静地看着巷子里这血腥的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出戏剧。
陈凡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个关键时刻。
他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疯狂，动作却更加干净利落。
他一记凶狠的膝撞顶在黄毛的小腹，黄毛顿时像只煮熟的虾米般弓起了身子。
陈凡夺过他手中的弹簧刀，反手用刀背在他脖颈上一敲，黄毛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兔起鹘落。
陈凡将阿力护在身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眼神中带着一丝经历血战后的疲惫，以及一股不羁的桀骜，毫不畏惧地与车内蒋天生的目光对视。
蒋天生嘴角勾起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对身边的手下轻声耳语了几句。
那手下点了点头，轿车随即缓缓离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凡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某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盯上了。
“凡…凡哥，你…你冇事啊嘛？”
阿力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陈凡的敬畏。
他从没见过陈小凡这么能打，这么狠。
陈凡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
任务进度更新：获得洪兴初步认可。”
“检测到宿主行为引起洪兴高层注意，获得额外奖励：随机体魄强化药剂（小）x1，《枪械基础》x1。”
一支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试管突兀地出现在陈凡手中，里面盛着如同星空般璀璨的液体。
陈凡握着这支药剂，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奇异能量，眼中闪烁着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蒋天生会如何“认可”他？
这支药剂又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提升？
他在洪兴的地位，又将如何改变？
新的挑战，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