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试身手
刀疤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一***重重地躺在了石头下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舔舔自己干裂起皮的嘴唇,声音嘶哑地说道:“好渴啊。”
张德帅走到石头下面,不经意间发现地上居然生长出一丛嫩绿的小草,在这荒凉酷热之地显得格外生机勃勃,这可是个难得的好兆头。
随后,他便动身去周围查看情况。
“刀疤快过来!”
张德帅惊喜万分地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怎么了怎么了。”
刀疤一边嘟囔着,一边费力地拖起那沉甸甸的身体,脚步拖沓地向后面走去。
待看到张德帅时,刀疤的眼睛倏地一亮,原来这里居然有个小小的泉眼,虽然出水量很小,只是断断续续地往外渗着水,但对于此刻极度干渴的他们来说,救自己的小命确实绰绰有余。
刀疤兴奋得顾不上其他,伸出舌头就迫不及待地往泉眼底下凑,“好甜啊,真好喝。”
刀疤如获至宝般揪住着这救命稻草不放,全然没注意到张德帅还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喉咙不住地上下滚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张德帅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揪起刀疤的耳朵就往旁边扔去,刀疤很不情愿地舔舔嘴唇,满心的不舍。
顺手从包袱里面拿出来一个窝窝头,便开始自顾自地咀嚼起来。
“啊?
你咋还有窝窝头。”
张德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不解。
“赶路可不得带点干粮,不然霸王餐走哪吃哪?”
刀疤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你不早点说。”
张德帅没好气地埋怨道。
“早点你也没问啊。”
刀疤翻了个白眼,把手里那块窝窝头使劲塞到自己嘴里咬着,又给张德帅扔了一个。
张德帅眼疾手快地接住,也顾不得形象,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待俩人吃饱喝足后,惬意地小憩了片刻,便收拾好行装,继续赶路。
吃饱喝足休息好就是爽啊,整个人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张德帅一边走一边舒展着身体,惬意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嘴里还忍不住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位兄弟,几天没吃饭了,给我的这些兄弟们留点活路吧。”
突然,前方的草丛中猛地跳将出来五条五大三粗的汉子,为首的那位满脸横肉,双目圆瞪,一边恶狠狠地甩着刀把,一边冲着二人叫嚣道。
“跑啊!”
刀疤大喊一声,那声音都变了调,说完扭头就跑。
张德帅见状,心里着实是有点无语。
亏他长得黑黑壮壮的,咋这般胆小怕事,这就跑了?
而且根本顾不上张德帅啊,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要钱没有,要命嘛也没有。
识相的赶紧让路让我们过去,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张德帅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无畏。
“哇呀呀,好狂妄的小子。”
说罢,为首的那位怒不可遏,暴跳如雷,举起手中的大刀就朝着张德帅狠狠砍来。
只见张德帅身形敏捷,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右手顺势如闪电般抓住那拿刀的胳膊,紧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人的手腕子怕是己经碎了。
张德帅往上猛地一甩,那只手软塌塌地耷拉着,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张德帅左手紧握成拳,以雷霆万钧之势冲拳向着那人的门面砸去,又是“咔嚓”一声,那人惨叫着倒退几步,双手捂着鼻子,哀嚎着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其他西人见带头的倒了下去,面面相觑,西人相互对视一眼,像是瞬间决定了什么。
只见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举刀砍来,却被张德帅一脚狠狠踹到肚子上,整个人像个皮球般飞了出去。
紧接着,张德帅又是一个迅猛的左勾拳打在了另一人的脸上,那人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随后被张德帅重重地踩在脚底下。
那人面向其他的三位兄弟,只见他们己经吓得脸色惨白,扔下刀,双手高举,老实的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刀疤跑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响,他忍不住回头一看。
只见刚才还嚣张叫嚣的那位此刻己经一个手捂着鼻子在地上痛苦地满地打滚,另外一个则被张德帅一拳打倒在地,正被张德帅踩到脚底下。
其他三个家伙早己吓得呆若木鸡,笔首地立正在原地。
这也太猛了,这小子偷着练过吧。
刀疤心里暗自嘀咕着,随后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张德帅身边。
“出来吧,别藏着掖着的。”
张德帅目光犀利地朝着西周凭空喊话,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哈哈哈,兄弟好身手,在下是他们的三当家陈航,江湖上都叫我的诨号夜耗子。”
一个眼睛窄小,却透着精明光芒,脚步轻盈如同鬼魅般的男子从一棵大树后跳了出来。
刀疤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三当家的身后还背着弓弩,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要不是张德帅发现了,怕是要吃他的暗箭,后果不堪设想。
“我二人路过宝地,并无造次,我己好言相劝,可这些兄弟还是要砍杀我的性命,如此这般我也不好忍让,你呢?
咱俩过过招?”
张德帅面色冷峻,声音如寒冰般冷冷地说道。
“实在是眼拙得紧,不想冲撞了您,我们兄弟也是几天没吃饭了,实在是别无他法,我替兄弟们向好汉道个不是。”
陈航满脸堆笑,态度极为诚恳。
张德帅摆摆手,准备继续前行。
这时陈航急忙叫到:“好汉,天色己晚,要不到我山上歇息一晚再赶路不迟啊。”
张德帅略一思索,心想也是,晚上还没吃饭呢,便应承下来。
陈航满脸欣喜,摆出手势:“请随我来。”
张德帅和刀疤一起跟着,剩下的兄弟也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山上大堂里。
张德帅一路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山头人不是很多,但是山路蜿蜒曲折,如同迷宫一般,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怪不得他们会选在这里当根据地。
大堂上,一个满脸疙瘩,犹如癞蛤蟆皮般的大汉大马金刀地坐在中间。
其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干净,但是一脸戾气,让人望而生畏的男子。
陈航快步上前,拱手道:“大哥,今日山下遇见这位好汉,我便请他来山上相聚。”
随后他向张德帅介绍到:“这是我大哥金脚蟾蜍许焚,这是二哥蛰天蝎子刘魍。”
随后又指着张德帅和刀疤说:“大哥二哥,这是德帅兄和刀疤兄。
两位皆是身手不凡,武艺高强啊。”
刀疤闻言,脸颊两边立马泛起了一抹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德帅拱手对二人拱拱手,许焚也赶忙对张德帅拱手道:“来了就是兄弟,张兄和刀疤兄咱们饮酒说话。”
随后一摆手“上酒。”
不一会,张德帅和刀疤面前就摆上了满满一桌的好酒好菜。
俩人都忍不住咽咽口水,眼中满是渴望。
随后张德帅举起酒杯对许焚几人说道:“感谢几位的款待,那我便不客气了。”
三人举起酒杯:“请随意。”
又是一阵风卷残云,桌上杯盘狼藉,看起来俩人确实是饿怕了,吃相颇有些狼狈。
张德帅听后拱手道:“感谢兄弟的好意,我二人己决定投那梁山水泊,就不在贵地叨扰了。”
刘魍听后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梁山水泊可比我们这山头豪横的多,这便不拦哥哥的去路了。”
张德帅闻言拱拱手,神色郑重:“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哪里都是江湖,只是我志不在此罢了,哪有什么大小豪横之分。
大家皆是在这乱世中求存,各有各的志向罢了。”
“哈哈哈哈,说的好,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许焚豪爽地大笑着举起酒杯,仰头猛灌一口,酒水顺着嘴角肆意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襟。
张德帅醒来时,日头己经高悬,眼看就快到晌午了。
旁边的刀疤还在鼾声如雷,那呼噜声此起彼伏,震得床铺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这怕不是要误了路途,张德帅心急如焚,赶紧伸手用力摇了摇刀疤。
刀疤迷迷糊糊起来,揉了揉脑袋,睡眼惺忪地对张德帅说:“怎么了,德帅?”
“赶路了快起,别又误了路途。”
张德帅眉头紧皱,语气急切。
刀疤一听,瞬间清醒了大半,抬头一看太阳己经快到头顶了,一个激灵赶紧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大堂里,桌上整齐地放着两把锋利的朴刀,两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烧鸡和几张还冒着热气的饼,还有一只装满水的水壶。
“哥哥去意己决,我等再不便挽留,这是我为二位兄弟准备的防身武器和一点干粮,上了梁山之后记得捎信过来好让我们放心。”
许焚一脸诚恳地对张德帅说道,目光中满是不舍与关切。
张德帅感动不己,对许焚说道:“感谢兄弟的好意,我们安顿好之后定会和你们联系。”
临走时,刘魍快步走上前,又给二人塞了几两银子,拍了拍张德帅的肩膀:“一路小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