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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刺耳的嘲笑声给许梦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许梦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在学校也不受同学和老师的待见,哪里没做好,被老师喊上讲台去罚站,骂她“猪头猪脑不灵光”这样的话。

久而久之,她渐渐抗拒与人接触,用暴饮暴食来解决情绪问题。

越吃越胖,越胖越吃,恶性循环。

后来初中毕业后不愿意再上学,也不肯和外人接触。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也不让人进门,任刘佩兰如何苦口婆心劝告,无济于事。

这头许珍因妹妹胖成猪幸灾乐祸,没想到自己也祸从天降。

不久前牛老太和一家之主许三泉私自帮许珍答应了一门婚事。

是上面领导亲自找村主任谢胜利谈的,说是上级下达的一个任务,务必帮因公负伤的军人寻到一门合适的亲事,谢胜利这才托了找媒婆来打听村里适龄的女孩子。

正好许小军在谈婚论嫁,彩礼钱还不知道上哪找。

牛老太和许三泉一听那军人能给一千块彩礼钱,立马应了下来。

许珍一听急了,她这条件在村里可是个香饽饽,只有她看不上别人的份,怎么能嫁给一个瘫子!

一哭二闹三上吊,誓死不从。

但事情都答应了,要是退婚,对他老许家名声不好,还可能落得个骗婚的名声,自己大儿子许小军的彩礼钱也会打水漂。

许三泉和牛老太就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许梦身上。

反正都是自家女儿,嫁哪个不是嫁?

对方又没见过照片,管他呢!

昨晚许珍给牛老太出主意,用烙饼哄骗原主开门。

后来在原身摔倒在地,牛老太本来还有点担心过去查看。

许珍在一旁踢了原身一脚,嗤笑说是她是为了逃婚故意装晕。

两人这才若无其事地锁了门出去。

原身没有及时得到救助,这才咽了气。

可以说,原身的死和许珍有着首接关系。

一想到许梦的相亲对象是个瘸子,许珍忍不住笑了出来,叉着细腰说:“死肥婆,赵媒婆来了,那个瘸子,你就替我嫁了吧!”

既然姐姐不是个善茬,那许梦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了。

许梦眉毛一挑,手肘往她身上一撞,淡声道:“让一让!

好狗别挡道!”

随后大步跨出了门口。

就这一下子,差点没给许珍撞飞去。

“死肥婆!

你……”许珍疼得捂着腰部,气得脸色通红,追了出去。

牛老太在堂屋那头逼逼赖赖:“还不快过来!

一身肥肉,干什么都磨磨蹭蹭!”

许梦“咚咚咚”跑到了会客的堂屋,迎接这汹涌的阵仗。

赵媒婆瞥了许梦一眼,眼睛突然瞪大。

“哟,这回还洗脸了,胖是胖了点,模样看起来倒是周正。”

牛老太盯着许梦,嗤了一声:“这贱丫头可算是想通了,亏得昨晚要死要活的!

人男方不错,就是腿脚不太利索,也不知道你作个什么劲!”

转而对赵媒婆堆着笑脸说:“他婶,就换妹妹嫁吧,你看怎么样?”

赵媒婆首皱眉:“本来说好的是姐姐,这突然换成了妹妹,我怎么跟主任交差?”

牛老太给赵媒婆手里塞了一把瓜子,再加两个桃酥饼。

“来,吃点,这些零嘴这是前几天我家小军到供销社买的,新鲜着呢!”

这点食物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一年也吃不到几回。

看得出来,许家对这门亲事有多重视,下足了血本。

赵媒婆也不推辞,假装漫不经心地又抓了一大把花生揣兜里。

牛老太继续说:“其实妹妹样子也不差,胖是胖了胖了点,胖点好生养啊!

你好好去跟人家说一说!”

赵媒婆边剥花生壳边说:“也不是不行,那也要小梦同意,总不能五花大绑给她送去吧?”

许珍插嘴:“就把绑去!

看她能怎么着!”

“咕——”许梦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

她突然记起来穿过来后没进过食,加上这个庞大的身躯需要的能量更多,她忍不住瞅着牛老手里装着零嘴的纸袋咽了口唾沫。

牛老太忙把袋子藏到身后,骂道:“看什么看?

饿死鬼似的,这好东西也是你能吃的吗?

这是留给你哥的,滚滚滚!”

许梦心道,穿成胖子可以,不让她吃可不行!

她几个跨步冲上去,一把抓过牛老太的手腕,把那纸袋抢了过来,抓起里面的桃酥哐哐就塞嘴里。

牛老太气得边骂边上手要打她:“要死了你!

天爷哎,我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块,你这馋死鬼还享受上了!

看我不打死你!”

牛老太这身老骨头哪里是许梦这尊大佛的对手,许梦转身,一***把牛老太怼到了地上。

嚯,许梦也没想到自己威力那么大,她也没咋用力啊。

她讪讪一笑,边嚼边说:“奶,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要是饿是死了,你们送我的尸体去结婚啊?”

“你个贱蹄子,饿死算球!”

牛老太起身去揍她。

“别打她!”

一个沙哑的中年女声响起。

冲进来的女人因常年劳作,又瘦又黑,但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从她轮廓分明的五官可以断定年轻时也是个气质不俗的美人。

这是原主的妈妈刘佩兰。

她扔下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菜,一把抓住了牛老太的手腕。

她昨天下工晚,早早就睡了,夜里睡得死,竟然没听到原身屋里的动静。

以至于现在女儿身体里换了人还全然不知。

刘佩兰护在许梦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带着商量的语气:“妈,梦梦好不容易心情好点能走出房门,您就让她吃吧!

大不了我再多挣点工钱,下回再买。”

刘佩兰回头看着许梦,笑着说:“放心吃,妈这还有!”

刘佩兰和那个年代很大一部分女人一样,是个软弱的性子,在家里也说不上什么话。

她在家里做过的所有微弱的抗争,基本都是为了原主,她是这个家里唯一能温暖原身的那一簇星火。

原身遗留在许梦体内的那股感情,让许梦突然没由来地感觉眼睛发酸。

牛老太气呼呼地骂刘佩兰:“都是你给惯的!

这副鬼样子,嫁不出去你就养着吧!”

许梦的爸许三泉叼着烟杆从屋里走了出来:“吵吵啥呢?

人赵婶还在这呢!

净让人看笑话!”

:他看了看嘴巴嚼个不停的许梦,脸上露出了嫌弃,转头问媒婆:“他婶,人家那边会不会嫌老幺太胖,到时候退婚咋办?”

牛老太一听,生怕这门亲事又黄了,抻着脖子等赵媒婆回话。

赵媒婆嘴里的瓜子壳到处乱飞,笑着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小伙子脖子以下都瘫痪,配你家许梦也差不离。”

闻言,刘佩兰脸色唰地就白了:“你们说什么?

瘫痪!

不是说只是腿脚有点不利索吗?”

前阵子,赵媒婆和赵媒婆对刘佩兰隐瞒特意了男方下半身瘫痪的实情,只说男方是个因公受了点轻伤的退伍军人,但经济条件挺好。

敢情他们是合起伙来骗她!

赵媒婆不小心说漏了嘴,被牛老太横了一眼,一脸心虚地躲开刘佩兰的追问。

刘佩兰咬着牙:“不行,我不同意!

怎么能让梦梦嫁给一个瘫子!”

牛老太龇牙咧嘴地:“瘫子怎么了?

人家可是城里人!

许梦又懒又馋跟头猪似的,能有人要她就烧高香了!

人家要是不残废能看上她?

呸!

你可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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