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子不傻了
“那个，老妹儿啊，别气馁啊，你得支棱起来啊。
按你的说法来看之前你也大小算个人物，金子在哪它都是值钱的嘛！”
陶灿灿勉强把脑袋支棱起来，睁开那双睡意朦胧的的眼睛，有气无力的的回了句。
“我没事儿，就是太困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随着“砰”的一声，头部撞击桌面的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有陶灿灿均匀的呼噜声。
林春抓了抓自己总是湿漉漉的头发，想了想就去周边游荡了毕竟他己经很久没有离开过那条河了。
而此时的陶灿灿则陷入了一层又一层的梦境中。
“师妹，你看我刚研究出来的符怎么样？
来！
我们两个比试比试，我就不信这一次赢不了你！”
“陶灿灿，你个死丫头，还不快过来把衣服洗了！
天天懒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徒弟，你是不是又偷偷把我的酒给喝了。
小兔崽子过来！”
“哈哈哈哈，这人就是个傻子，不信你让她学个狗叫！”
“来，你点这个开机键，我教你上网，告诉你什么叫科技改变生活！”
……这时候不知道去哪里浪了一圈的林春回来了，看到陶灿灿己经睡醒了，屋里却还黑漆漆的。
“你咋不开灯捏？
黑咕隆咚的！
不用给我省电，我一般都提前存一年的水电费。”
陶灿灿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灯光出神。
“还好啊，外面很亮。
不过我想问一下，就是你说的那个身份证如果我不回家取的话，要怎么才能重新获得？”
“很麻烦的，你还得有户口本，没有户口本补不了身份证。”
“好吧，看来是必须要回去一趟了。
那个……你能先借我点路费吗？”
林春想了想，随后指向了书架。
“小事儿，我手机你暂时是用不了了。
那排书里都夹着钱，我平时看见顺眼的现金都夹里面，现在正好给你用。”
一人一鬼翻了一宿的书，第二天揣着两千多块钱坐上了去往袖村的公交。
虽然叫袖村，但实际上这个村子离市区并不远也就是属于城郊的位置，村子附近有条河，陶灿灿分析自己应该就是在这条河落水的，被水流冲到了下游。
跟着不太清晰的记忆，陶灿灿走向了村子里，村口有一棵大树，树下坐着几个闲来无事晒太阳的人，从看见陶灿灿下车的那一刻眼神就黏在她的身上。
当她目不斜视的走过那群人，身后立刻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在来之前林春就己经给陶灿灿科普过了，这种的叫做：村口情报组，路过的狗都得身败名裂，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忽略他们。
走进记忆中的门，一个小男孩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正从门口冲过来，差点儿撞到陶灿灿，被陶灿灿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小男孩舔了一下嘴唇看向来人，立马刹住了想要往外跑的双脚，回头跟院子里的人喊去。
“妈！
瘟大灾的回来了！”
随后又接着跑走了。
陶灿灿了然，这必然就是她那个小她八岁的弟弟陶高飞了。
接着就看到一个妇人，手中还扬着根擀面杖，一手叉腰站在院子里。
“呦，还知道回来呢？
我以为你死外面了呢，傻的呵的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陶灿灿站在院门口跟眼前的妇人对视着，这妇人嘴唇略薄，嘴角微微向下，法令纹较深，一看就是平时说话刻薄的人。
不过这个“妈”字却卡在嗓子眼儿里也怎么叫不出口。
见陶灿灿不吭声，赵文秀又往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抬起来就想要拧住陶灿灿的耳朵，却根本没摸到。
“胆肥了？
还学会躲了？
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一样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玩意儿！
老娘上辈子造孽了嫁到你们老陶家来，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气我是吧，把我气死了你们就都喝西北风吧！”
看眼前的女人越骂越来劲，丝毫没有减弱的气势，陶灿灿掏了掏耳朵就进了屋。
赵文秀只当这个大女儿又开始冒傻气不理人，只能自顾自的往厨房走去，一边做饭一边嘴也没闲下来，上骂天下骂地中间骂空气，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
进屋之后，陶灿灿只是简单的掐算了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又找了一个破书包装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幸好现在是夏天，衣服都比较轻薄，也不占什么空间。
赵文秀在厨房里忙活半天也不见陶灿灿出来帮忙，心中火气更盛，拉开卧室门就准备开骂，不过看见陶灿灿身上的背包随后又有点儿疑惑。
“你要上哪去？”
“进城打工。”
这是来的时候林春帮她想好的说辞，因为之前有点呆呆傻傻的状态，原来的陶灿灿早就辍学了，所以这个理由是目前最合理的。
然而赵文秀听完之后却换上了一副不屑的样子，白眼儿都要翻上天了。
“你还打工去？
长能耐了这是，就你这副德行谁能要你？
端盘子都嫌弃你智商不够。
别是被人骗了去卖啊，要是这样你还不如嫁给隔壁老刘家那傻儿子呢，傻子配傻子，绝配！”
陶灿灿看着眼前那一张一合的的嘴只觉得聒噪，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奈何这赵文秀实实在在的是她的血亲，如果她真的打上去对于她的修行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离开这个家，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啊。
“你牙上粘菜叶了，抠抠吧，怪恶心的。”
一句轻飘飘的话首接给张文秀噎傻了，并不是这句话杀伤力有多大，而是以前的陶灿灿从来没这么跟她说过话，即使是精神正常的时候也只能简单的交流。
她瞪着一双大眼睛，脑袋里全是问号，手还不自觉的抠着牙缝，趁着这个功夫，陶灿灿己经出门走远了。
“死丫头，要翻天了这是，不出三天就得滚回来，到时候再收拾你！”
再次路过村口的情报组，视线又一次集中到了陶灿灿的身上。
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人，嘴上叼根牙签，一脸贱样的开口叫住了她。
“上哪去啊？
都不跟你刘叔打个招呼？”
陶灿灿不想理这群人，眼光都没给他们一点，然而这个刘三却站起来拦住了她。
“你看你怎么不说话呢，到时候等你嫁给我儿子就得改口叫爸了，先提前叫一声我听听。”
说完之后在一旁支个大牙，等着对方喊自己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