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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三年活明白的道理。

方莉青活了四十多年依旧活不明白。

说到底,只是一个背弃婚姻后脏掉的男人罢了。

走到门口的盛昭停下脚步,声音很低,却足够方莉青听到。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弄脏了你一个稀有皮的喜马拉雅,全世界只有三只,我哭了很久,你告诉我,脏掉的东西丢了就好,没有必要一直哭,妈妈不会只有一只包包。”

虽然当时年幼,但至今盛昭都清楚记得,自己的母亲说这句话时的优雅和坦然。

再稀有的鳄鱼皮脏了都可以回归垃圾桶,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并不稀有的男人,将自己逼成一个疯子呢?

盛昭真的想不明白。

可人一旦入魇,就是执迷不悟,不肯回头。

直到盛昭走出病房都没有等来方莉青悔过的只言片语。

“看好她,没有我的允许,她……不必离开这里了。”盛昭淡声叮嘱疗养院内的医护人员。

“是,大小姐。”

方莉青有件事情说的很对,盛昭她真的长大了,能疗愈自己,也能独立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

走出疗养院时,已近凌晨,盛昭将车停靠在无人的路边,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葱白莹润的手指撑在车窗上,她抽一半,仲夏的晚风抽一半。

沈厌站在一片浓重的夜色里,站在一片葱郁大树的阴影里,像是一个影子,目光晦暗不明的望着她。

盛昭像是有所察觉,朝着后视镜斜瞥一眼,视线落点堪堪是在沈厌所站立的那片阴影处。

但此刻,那里空无一人。

仿佛一切都只是盛昭的错觉。

盛昭踏着沉静的夜色回到家,看到沈厌站在走廊,她脚步微顿,开了开口却最终什么都没说,他们之间姐弟不是姐弟,家人不是家人,仇人也没有必要,处境到底是尴尬。

“……早点睡。”

半晌,盛昭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前,这才说了那么一句。

沈厌:“我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洗坏了。”

盛昭:“什么?”

沈厌漆黑眸色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你的新狗送的那件。”

盛昭因他一句“新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怎么骂人,没礼貌。”

沈厌眸光幽暗。

他没骂人。

做狗也要看资格。

盛昭疲倦的打了个呵欠,“算了,坏了就……你洗我的衣服干什么?”

沈厌:“受罚。”

盛昭:“……”

还有人自己主动体罚自己的。

盛昭:“下次……回去睡吧。”

沈厌却没走。

盛昭真的有些撑不住了,现在倒头就能睡,“还有事?”

沈厌眸色深深,提出自己的价值:“我可以跪在床下给你***。”

他技术很好。

任何技术。

盛昭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以前羞辱他那些事情,都是病情作怪,但现在困意袭卷,实在没什么精力。

“回去睡觉。”

带着命令的口吻,让沈厌仿佛收到指令的ai,停止了所有言语,转身离开。

盛昭看着听话的不能再听话的少年,晃神之间真的产生了一种他摇着尾巴的错觉。

盛昭摇了摇头,驱散头脑中这种荒唐的想法。

被困意侵袭的盛昭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仲夏夜色宁静里,在她均匀的呼吸中,房门被人悄然从外面推开。

沈厌屈腿半跪在床边,看着盛昭侧躺着露在大床边缘的白皙小臂,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而后,将脸贴了上去,贴到她掌心。

熟睡中的盛昭做了一夜荒唐的梦。

梦里,她在练毛笔字,却不是在正经练字。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没在纸张上正经练字。

她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挥毫泼墨。

柔软的羊毫毛笔雪白之色沾染乌黑浓墨,在少年胸膛上书写,笔尖每移动一分,他的肌肉便紧绷颤动一分。

浓墨的笔尖将一侧胸膛唯一的那点红沾染,少年连呼吸都乱掉。

喉咙颤动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

后来,笔尖下移,盛昭听到求饶声,他说:“我甘作大小姐的狗。”

这声音……

盛昭猛然从梦中惊醒,已经天亮了。

她兀自喃喃:“造孽……”

她就算是梦到在刚交往的白霁文身上练毛笔字,都不能梦到沈厌身上啊。

见鬼了。

都怪沈厌这个被打压出问题的臭小子,一整天都“狗”来“狗”去,害她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咚咚咚。”佣人敲门,“大小姐,一位姓白的青年来了,说是……你的男朋友,人在客厅等着。”

听到白霁文来了,盛昭回神,“知道了。”

刚恋爱的女生总是格外注意自身形象,尤其盛昭还图人家人品可靠情绪稳定,想要用他来治病,既然有所求,自然也就更加重视。

于是她洗漱后对着镜子好一番打扮,临了还不忘记选一款最喜欢的香水,喷在空中,转圈一周,让每一根头发丝都沾染上让人难以轻易忘怀的香气。

精心的装扮加之她本就明艳出众的美貌,从楼梯出现的那一刻就极具视觉冲击力。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霁文起身,沾染笑意的眼睛里透着惊艳,“好看。”

盛昭略略扬眉,被这样捧场,也是开心的。

她特意让佣人多准备了一份早餐,扭头问白霁文:“跟我的一样?”

白霁文含笑:“好。”

二楼围栏旁的罗马柱后,沈厌望着楼下二人的眼神如同水面之上平静无波的暗河。

白霁文果然是那条会勾走她兴趣的新狗。

再新鲜的狗,断了腿,没有了光亮的皮毛,主人应该都不会喜欢了吧。

沈厌转身离开。

用餐时间,沈厌迟迟没下楼,盛昭询问的目光看向佣人。

佣人再次来到楼上叫人,这次有人应声了。

刚刚洗完澡的沈厌打开门,没换睡袍就下了楼。

成年后的沈厌身高已经达到一***,宽大的深色睡袍穿在他身上有种大氅加身的矜贵,湿漉漉垂散下来的黑发遮掩住还太年轻的眉眼,已经初具日后风华绝代的雏形。

盛昭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弟样貌出众,却还是一时被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