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世事难料,昨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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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收摊时,阿秀把最后一块槐花饼塞进陶瓮。

面摊的油灯晃着暖光,映得她鼻尖的面粉像撒了层细雪。

她扭头看林墨姐擦匕首的侧影,青布劲装衬得那人肩背笔首,后颈的红痕在烛火下比往日更艳,像新染的胭脂。

"林墨姐,"她捧着刚烤好的红薯凑过去,"尝尝,蜜都烤出来了。

"红薯烫得她首甩手,却非要塞进林墨姐手里。

林墨姐接过来时,她看见对方腕间的淡紫纹路又深了些,像用墨重新勾了线。

"你后颈又烫了?

"她伸手想摸,却被林墨姐偏头避开,发丝扫过她手背,凉得像秋夜的风。

"去柴房拿些干鸢尾来。

"林墨姐的声音有点哑,阿秀应了声,转身时碰掉了窗台上的陶罐。

里面滚出的不是花籽,是半块焦黑的鳞片——那是她五年前在林墨姐鞋底捡到的,总觉得跟自己腕上的月牙疤一个颜色。

她慌忙捡起来藏进围裙兜,没看见林墨姐望着她背影时,后颈的红痕正蚯蚓般蠕动。

柴房的木门"吱呀"推开时,阿秀还在想明天要给林墨姐的鞋底绣朵鸢尾花。

她踮脚去够梁上的鸢尾草,辫子上的银簪擦过木梁,发出细碎的声响。

下一刻,屋顶轰然坍塌,二十丈长的银紫色龙尾扫断梁柱,鳞片擦过地面的声响像千把钢刀刮玻璃,她刚摸到的鸢尾草撒了满身,混着突然炸开的、龙息里的硫磺味。

阿秀被龙尾扫倒在地。

她脸颊本像初绽的春桃,此刻沾着面粉的皮肤被龙息灼得通红。

二十丈长的巨龙低下头,龙瞳里的竖纹映着她发间桃木簪——簪头桃花瓣蹭着她长而密的睫毛,平时笑起来会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盛满恐惧。

龙爪掐住她脚踝时,她蓝布衫下露出的小腿像新剥的莲藕,昨夜被柴草划破的红痕还未消退。

龙齿咬进小腿的瞬间,那截白皙的皮肤被染成紫黑,血珠溅在她绣着鸢尾花的围裙上,原本鲜嫩的花瓣被血浸透,像被骤雨打烂的芍药。

她挣扎时,乌黑的发辫散开,发丝缠在龙鳞上。

平时梳理得顺溜的头发此刻沾满血污,几缕贴在她汗湿的额角,那里本有颗浅淡的美人痣,如今被龙涎烫得起泡。

"林墨姐......"她的声音嘶哑,嘴唇裂开渗血,往日说话时会泛起的梨涡,现在只剩痛苦的抽搐。

龙爪举起她残破的上半身,她的棉布衫碎成布条,露出里面粉色的里衣——那是用阿娘的嫁妆改的,领口绣着细密的蕾丝。

蕾丝被龙鳞刮破,线头勾住她颈间细腻的皮肤,拉出血痕。

最后一口咬下前,她望向灶台上那碗面汤的眼神清澈如昔,只是眼尾挂着的血珠,让那双曾映着晨光的眸子蒙上了血色纱雾。

清晨林墨在河床醒来,手里鳞片上凝着一缕带血的青丝,发丝依旧柔软,却沾着干涸的紫液。

不远处雪地里,阿秀的桃木簪断成两截,簪头桃花瓣落在她散落的发间,那头发曾如墨缎,此刻混着碎骨与龙涎,冻成僵硬的毡片。

河床中央的黏液里,嵌着半枚颅骨,旁边是她围裙上掉落的蕾丝碎片,蕾丝孔洞里还卡着她脸颊上蹭掉的、春桃般的皮肤碎屑,在雪光下泛着惨淡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