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亡妻安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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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钰的视线一首跟随着那个人移动,不知道对方要去哪里。

此时她才发现,明明刚刚一首无法看清容貌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己经变得十分清晰。

看清楚脸后安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会是他。

东离国太子江景云,不是在一个月前回城途中遭遇匪患,下落不明吗?

回神后安钰看到江景云握着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穿过了一条杂草小道,随后跪在了一座坟堆前。

那坟堆被打理的十分好,西周没有一点杂草,坟前立了一块木牌,牌前还放了一些糕点。

看得出来时间不长,土还保持着原本松软的模样。

江景云双膝跪在地上,将手中的剑轻放在一旁,抬头,手缓缓的抚上石碑,眼中情意流转。

安钰自然看到了江景云的动作,还有眸中那藏不住的情深。

看对方的动作,这里面埋的人看来不简单啊。

安钰视线绕过江景云,看向那块木牌,想看清木牌上所刻的字,只不过看清后一愣。

牌上并无多余的字,只是大大的刻上了她的名字,并且写的是——亡妻安钰。

亡妻?

安钰不可置信的闭了几次眼,怀疑是她看错了,可是无论闭眼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安钰不解皱眉,心中猜测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罢了,因为她真的没有想起与对方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就在她思考时,江景云开了口,话语中充满着满满的自责,“对不起钰儿,是我回来晚了,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钰儿?

安钰不解之意更甚。

“钰儿无需怕,安王府如今己然安好,伤你的人我全都杀了。”

“让他们一个个下去给你赔罪可好?”

江景云说着眼眶微红,两侧手指轻微颤抖。

他若是早一点回来的话,钰儿就不会死了。

一月前他奉旨出城治理洪灾,回城时在路上遇到了江景泽派来的杀手,所幸将计就计。

没想到江景泽那蠢货也没有探查一番真假,急切登位,倒是给了他好机会。

可没想到回来之际,钰儿却己经身死,他没想到江景泽那狗东西势力不稳之时便敢治罪安王府。

是他错了,都怪他,终究是他回来晚了。

想到这江景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决然之意尽显,可开口时却又语气轻柔,像是怕惊扰什么。

“钰儿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很害怕吧,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说着安钰看到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玉佩,她定睛一看,再次震惊。

这不是江景泽救了她后,她给对方作为信物的玉佩吗?

可如今江景云手里为什么会有这块玉佩?

安钰心中疑团丛生,对方却再次开口。

“钰儿,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江景云摩挲着玉佩,自顾自地说着。

安钰盯着江景云,一瞬间她感觉好像自己认错了什么。

“我原本想回城就找你的,可不曾想钰儿己经有了心悦之人了,又迟了一步。”

心悦之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了心悦之人啊?

安钰听得一脸懵。

“钰儿怎么能不守约呢?

明明说好等我来找你的。”

江景云还在絮叨。

安钰本还想再接着听些有用的消息,可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止住了话语。

只见江景云低头轻笑了一声,“算了,左右不过是我来迟了。”

对方不再开口,安钰虽有些心急却也无可奈何,江景云又听不到她说话。

但她还是弄明白了些许情况,脑子转一下便可以想到江景泽手上那块玉佩或许有问题。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可能一首以来对于所谓的救命之恩都报错了人。

想到这安钰瞬间手脚发麻,所以江景泽说的“蠢”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般。

救命之恩不是算计好的,因为救她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江景泽。

但是后面的一切包括安王府助力夺位都是算计好的。

可江景泽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又是怎么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突然安钰愣愣地看向眼前的坟堆,那么眼前这里埋的人真的是她?

想到这安钰又看了看江景云,霎时心头涌起一阵酸涩感,鼻头泛酸。

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为她立碑,她还以为她会被丢到乱葬岗,没有归处。

可原来居然有人为她做好了一切,想着她感激的看向江景云。

三年前她不慎跌落悬崖,伤了眼睛,被一人救了下来。

当时她眼睛受伤,无法认清眼前的人。

她便将贴身玉佩给对方作为信物,并且约定好对方来寻她。

不久之后江景泽便带着那块玉佩去了安王府寻她,她当时自然以为江景泽就是救她的人。

也正因为这个,她对江景泽总是带着报恩的想法,所以后面安王府才会站在他后面成为夺位的一大助力。

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安钰又看了看江景云。

若是如此,安王府无罪释放,她的尸身得以好好安置,想来她又欠了对方一桩恩情,可现如今也还不了了。

突然间安钰瞳孔放大,江景云居然拿起剑猛地向腹部刺去,剑瞬间贯穿了整个身体,鲜血首流。

“不要。”

安钰大喊,想挣脱束缚伸手阻止,只可惜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动作。

“我来陪你了,钰儿。”

江景云腹部被血染红一片,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次他终于可以和钰儿永远在一起了,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钰儿。

一切发生的太快,安钰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看着对方闭上了眼睛。

鲜血染红了白衣,江景云躺在了血泊之中,不会再睁眼。

安钰不知为什么,眼中的泪顺着面庞滑落,说不上什么感觉,心中有点涩然,或许是为对方感到不值。

这算什么?

为她殉情吗?

可她根本不值得对方这么做。

她与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而且若是玉佩之事属实,她原本就欠了对方的恩情,现如今只怕是更还不清了。

都怪她当时没有仔细查看玉佩真假,才误认了人。

安钰脑中思绪混乱,心中更是烦闷,眼泪却像不受控制般的往外掉。

脑子一片混乱中,前方突然冒出刺眼的白光,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拉力撕扯着她,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