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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桀骜的年轻男人已经套上了一件松垮的丝质睡袍,腰带随意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他斜倚在门框上,银灰色的头发有几缕不羁地垂在额前,他脸上那种被打扰的不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带着审视和浓浓兴味的眼神,像猎人发现了有趣的新猎物。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沈棠身上,从她沾着颜料的指尖,扫到她强装镇定却微微泛红的脸颊,最后停在她那双因为惊魂未定而显得格外清亮的眼睛上。

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安静的走廊:

“喂,画画的。”

“刚才..看得爽吗?”

沈棠呼吸一滞,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冰冷的尴尬几乎要将沈棠和夏言冻结在铂悦酒店奢华的走廊上。身后是那银发男人玩味又露骨的审视,像芒刺在背。夏言羞愤欲死,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沈棠强撑着镇定,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发烫,只想拉着闺蜜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场。

梅开二度,俩人撒腿就跑

走廊猩红的地毯在眼前无限延伸。慌不择路之下,在拐角处猛地一个急转弯。

“哎哟!”

沈棠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怀抱里。鼻子撞上对方硬邦邦的胸膛,疼得她眼泪瞬间就飙出来了。

“嘶….”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沈棠慌张起身,长发却好巧不巧的卡在对方胸前的纽扣上,用力挣脱后只听

“嘶啦——”

一声极其清脆、又极其不合时宜的布料撕裂声,在混乱的走廊里骤然响起,异常清晰。时间,再次诡异地凝滞了那么零点几秒。

沈棠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抬头往上看。

目光撞上的,是一截线条极其优越的锁骨。皮肤是冷调的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酒店走廊暖黄的壁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再往上,是一截同样优雅的脖颈,喉结的形状清晰而性感。然后…是一张脸。

一张足以让周遭一切喧嚣瞬间褪色、安静下来的脸。

清俊,干净,如同水墨画里精心勾勒出的轮廓。下颌线条流畅却不显锋利。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眼型是标准的桃花瓣,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多情潋滟的弧度,偏偏瞳仁的颜色很深,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沉淀出一种奇异的温柔与疏离。此刻,这双好看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沈棠那张因为狂奔和惊吓而显得格外狼狈的脸。

他微微垂着眼睑,目光似乎⋯落在了他自己的前襟。

沈棠的视线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僵硬地挪了下去。

男人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白衬衫,质地一看就价值不菲。然而此刻,靠近锁骨下方的那两颗纽扣,不翼而飞!只剩下可怜兮兮的线头,昭示着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衬衫襟口因为她刚才那死命的一拽,大大地敞开着,露出一片诱人的、白皙紧实的胸膛,甚至能隐约看到一点⋯

沈棠的脸“轰”地一下,瞬间烧透了,刚才肾上腺素飙升时没感觉,现在那布料撕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无限循环放大。

他就那样垂眸看着沈棠,又扫了一眼身后气喘吁吁、头发凌乱的夏言。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两个突然闯入他平静世界里,狼狈不堪的⋯小动物…

“对..对不起!”沈棠下意识地道歉,声音还带着撞疼的鼻音。

“跑啊!棠棠!他追上来了!”夏言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暴怒男的身影似乎已经出现在走廊尽头!她尖叫着,完全顾不上看路,一把抓住沈棠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一拽!

沈棠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朝那个男人撞了过去。这次他有了防备,微微侧身,但俩人巨大的冲力还是把他撞得后退了半步,后背“咚”一声轻响,靠在了旁边的电梯按钮上。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夏言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地拖着沈棠连带着把那个被无辜撞到的“目击证人”也一起撞进了空荡荡的电梯里!

简直是天降神梯!夏言手指疯狂地戳着关门键。银发男人那张暴怒的脸在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缝里一闪而过。

“呼..呼.….呼.….”

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她和夏言如同破风箱般剧烈的喘息声。

“呼...吓死老娘了...”夏言靠着梯壁滑坐在地,形象全无,昂贵的包被随意丢在脚边。

沈棠也扶着冰凉的电梯壁,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感觉心脏还在嗓子眼蹦迪。脚疼,鼻子疼,脸皮更是***辣地烧。太丢人了!

眼角余光瞥向旁边,男人站得笔直,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那件惨遭蹂躏的衬衫。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将被沈棠扯得歪斜的领口扶正,又尝试着拢了拢敞开的襟口,可惜缺了两颗关键纽扣,效果甚微。那一片引人遐思的冷白肤色依旧暴露在电梯明亮的顶灯下,配上他沉静低垂的眉眼,有种奇异的、禁欲又撩人的反差感。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街头追逐战的人不是他。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整个过程,他没有看俩人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刚才那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噪音。

“那个….”沈棠清了清干得发紧的嗓子,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刚オ....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九十度鞠躬,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还有你的衣服,我赔!多少钱我都赔!”

他抬起了眼,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清晰地落在沈棠身上。目光很平静,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被他这样看着,莫名地更紧张了。

“没关系。”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比想象的要低沉一些,质地清冷,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短短三个字,没什么情绪起伏。

“叮—”

电梯到达了一楼。门缓缓打开,外面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大堂。

他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得体,仿佛刚才衣衫不整的人不是他

“女士优先。”

“啊?哦!谢谢!”沈棠如蒙大赦,只想赶紧逃离这令人窒息又尴尬的现场。走到酒店旋转门时,才后知后觉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电梯门已经重新合拢。那个清俊挺拔的身影,透过厚重的玻璃,只留下一个模糊的侧影轮廓,很快就被上升的电梯带走了。

冷风吹过发烫的脸颊。

沈棠啊沈棠,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