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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楚明姝示意半夏取来银锭。

樱草刚要接,突然被攥住手腕:“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房里的一等丫鬟,你娘的药钱我全包了。”

小丫鬟猛然抬头,正对上楚明姝意味深长的笑:“但若让我发现你偷偷往正院递消息,可别怪我绝情!”

“奴婢不敢!”樱草重重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作响,“从今往后,奴婢只认姑娘一个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暮色四合时,半夏提着裙角气喘吁吁跑进院子。

檐角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她额头细汗映得晶亮:“姑娘,奴婢把府里十二道门都问遍了,连看门婆子养的狸奴都盯着瞧过,当真没人见廖嬷嬷出去。”

楚明姝攥着茶盏的手指蓦地收紧,青瓷杯底磕在黄梨木几上发出脆响。

紫莺忙将烛台挪近些,暖黄光影里照出她泛白的唇色:“常去的灶房后院都寻过了?”

“连您从前给嬷嬷置办寿材的棺材铺子都暗访过,并未发现她的踪影。”半夏绞着帕子压低声音。

窗缝里漏进的夜风掠过脖颈,楚明姝后颈渗出冷汗。

廖嬷嬷竟然毫无预兆地蒸发了?

或许是真千金楚明钰暗中操纵,为了明日那场认亲的闹剧,事先安排好的阴谋?

此刻,廖嬷嬷踪迹全无,对楚明姝而言,无疑是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进退两难。

“奴婢早就说了廖嬷嬷自己跑了,姑娘就为这事打奴婢?”茯苓突然挣开墨玉的钳制,肿着半边脸直往门边退,“奴婢要请夫人评理!”

她发间银簪随着动作滑落在地,露出耳后新打的赤金丁香坠子——那本该锁在妆奁最底层的物什。

楚明姝忽地轻笑出声,惊得案上烛火都晃了晃。

前世她竟被这拙劣把戏蒙骗十年,直到苏氏带着茯苓作证她“苛待下人”,才知这丫头早将她的首饰当了多少回。

“樱草,去请章管家来。”她拢了拢月白披风起身,紫莺立时会意捧来妆匣。当啷一声铜锁坠地,露出空空如也的底层暗格,“劳烦墨玉姐姐带人搜一搜茯苓的床褥——记得掀开第三块砖。”

茯苓血色尽褪的脸,在灯笼下泛着青灰:“姑娘莫要冤枉奴婢!”

“上月父亲赏的缠枝钗,前日母亲给的碧玉镯。”楚明姝指尖拂过妆匣雕花,抬眼时眸光冷似檐上霜,“倒要问问章管家,侯府何时给二等丫头配赤金耳坠了?”

不过半盏茶功夫,章管家提着气死风灯跨进院门时,正撞见小厮捧着赃物出来。

两支红宝金钗在灯笼下泛着血色的光,三百两银票上还沾着灶灰。

“这……”老管家山羊须抖了抖,转头瞪向被堵着嘴的茯苓,“侯爷今日才为账上亏空发火,你这丫头竟敢偷主子的东西!”

楚明姝倚着紫檀椅轻咳两声,苍白面容在烛光里更显脆弱:“原想着茯苓是母亲跟前的人,总该懂规矩……”她忽地攥紧帕子,“可方才找廖嬷嬷时,章叔您猜怎么着?西角门王婆子说未时三刻见着茯苓往废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