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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七年血汗托起女友的硕士梦,却在酒店门外,听见她喘息着说“在图书馆”。

分手时,她只关心弟弟的天价彩礼没了着落。

人生归零,我握紧外卖箱的带子,在风雨里重新校准方向。

直到后来,我的现任女友笑着把请柬塞进她手里:“感谢你扔掉的垃圾,那是我最珍视的宝藏。”

1.供养雨点砸在头盔上,噼里啪啦。

我骑着电动车,只能借助手机导航的“前面路口直走”提醒,试探着往前开。

我叫林飞,27 岁,是一名外卖骑手。

我发誓!

今天一定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

“靠。”

我低骂一声,抹了把护目镜上的水雾,手腕上的电子表显示着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这个点,这鬼天气,单子卡在超时的悬崖边上。

目的地是城南那个号称最高端的云端府邸小区,里头住的人非富即贵。

我拧了把电门,车子在积水路面猛地往前一窜,脏水溅起老高,糊满了我的裤腿。

冷。

刺骨的冷意顺着湿透的布料往里钻。

但心里头那股火却烧得更旺,让人闷得慌。

我想到了我的女友。

罗美薇。

我俩高中时就在一起了。

上学时我就在她后桌,那时候每天最爱看她扎着马尾辫,埋头刷题的背影。

她家比我家还困难,底下有个年幼的弟弟。

高考放榜,我捏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她呢,擦着二本线的分数。

但两个人总得有一个需要放弃。

送她去火车站那天,站台上人挤人,空气闷热浑浊。

她眼圈通红,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林飞,我……我不去了。”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别过头,用力掰开她的手,把钱包塞进她鼓囊囊的背包侧袋,里头是我暑假在工地扛水泥、晚上在烧烤摊通宵攒下的几千块。

“放屁!”

我吼了一声,把她震得一哆嗦,“书,必须给老子念完!

听见没?”

我盯着她,眼神凶得自己都觉得陌生,“钱的事,别瞎操心,有我。”

火车启动了,哐当哐当,带着她越来越远。

她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用力朝我挥手,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在夏日的风里划出亮亮的线。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铁轨的尽头,才抬手狠狠抹了把脸,手心一片湿热,分不清是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