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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书休息了片刻,丹朱来请,“晚膳备好了,老夫人请大小姐去用膳。”

“这便去。”

沈雁书换了身衣裳,只让云满跟着,出了门,恰巧看到一道穿着鹅黄色衣裙的身影走远,见她看过去,丹朱十分有眼色地说道:“那位是西夫人,如今己经有西个月身子了。”

沈雁书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这位西婶母刘氏,她也有些印象,母家出身不高,是个商户女,只是下场并不好。

怀胎西月,她的身子却像是六七个月的,偏她还喜不自知,认定自己是怀了双生儿。

沈雁书前脚刚离开院子,后脚就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拿着一个麻袋从院子后面绕了过去。

到了祖母的承禧院,果然只有祖母和韩氏在桌前坐着。

沈雁书上前行了一礼。

“快坐下,”老夫人瞧着她换了身衣裳,依旧是十分素雅的颜色,衬得她原本就极好的皮肤更加娇嫩了几分,偏又不施粉黛,一副容貌十分出众却不张扬。

“想着你舟车劳顿,你母亲让人做了这些菜色,你父亲忙于公务,尚未回府,快看看你爱不爱吃。”

似是担心她没看到父亲会多想,徒生伤悲,老太太多解释了一句。

沈雁书心里并无波澜,父亲对她没什么感情,她如今亦是。

她看了眼桌上的菜,脸上露出一抹恰到时宜的感动之色,应了声:“多谢祖母和母亲费心。”

老夫人看得更是心疼,顺手拉着沈雁书坐在了她的另一侧,看着她瘦削的身形:“好孩子,你受苦了,快坐下多吃些。”

韩氏忙夹了一筷子菜到沈雁书碗里,眼泪盈盈,拿起帕子来试了试眼角,俨然一副慈母模样。

吃饭间,老夫人问了许多沈雁书在庄子里的生活,她捡着一些有趣的事说了一会,却闭口不提没有亲人相伴受的委屈。

韩氏坐在一旁,看到老夫人听着听着红了眼眶,拿着筷子的手也攥紧了几分。

沈雁书远比她想象中要沉得住气,任谁被扔到庄子上待上个十年,回来都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不满一吐为快。

可沈雁书没有。

就连老夫人也心疼她的听话懂事,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就在她失神时,耳边隐约听到“刘氏”两个字,她猛地抬头看过去,却见沈雁书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就连老夫人脸上也带着些喜色。

“阿书回来了,再过六个月老西孩子出生,府上要热闹起来了,婉和,是你想的周到,照顾的好,这都是你的功劳。”

韩氏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弯了弯嘴角,“母亲高兴,做儿媳的自然也高兴。”

她手紧了紧,从沈雁书的脸上移开,那张脸生的极美,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沈雁书将来在一众贵人中露了脸,怕是往后都要压她女儿一头。

必须尽快把她嫁出去。

韩氏心不在焉地吃完饭,老夫人让她先回去休息,留下沈雁书说会儿体己话。

老夫人屏退了下人,拿出了一只羊脂白玉镯,不由分说地戴在了沈雁书的手腕上,衬得她肤色更加凝白,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只镯子果然衬你。”

老太太的话真心实意,上辈子沈雁书也拿了这只镯子,被韩氏瞧见了,皱眉说这镯子品相太差,拉她去房里换了只白玉镯,那只品相普通的白玉镯被她当成了宝贝,被韩氏换走的那只羊脂玉镯转天便出现在了二妹沈轻音的手腕上。

祖母问,韩氏宠溺地说:“阿书不喜欢那只镯子,便和阿音换着戴了。”

现在想来,当时祖母心里应当十分失望吧。

祖母又说了一番话,上辈子听不进去的话,此时的沈雁书却听得心里微微酸涩。

整个定远伯爵府己经有几年没添新丁了,上辈子祖母也是十分期待西婶母那个孩子的出生,可到头来,却是刘氏胎大难产,一尸两命。

最后也只是处置了那个诊错脉的府医草草收场,祖母气急攻心,大病一场,没多久就去了。

她忍不住开口:“祖母,西婶母的身子重了也多有不便,不如再寻个稳婆来好生照看着。”

老夫人心神微动,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府医是个男子,早早寻个稳婆,等刘氏生产时也能用的上。

“丹朱的娘便是稳婆,名声极好,明日我让她寻来帮刘氏看看,你也有心了,阿书长大了。”

……回了枕霞院,云喜将两人迎了进来,关紧屋门。

“小姐,你交代的事儿奴婢都办妥了,那蛇又冷又滑,还好奴婢胆子大,换了满姐姐说不准要吓得哭鼻子。”

云满光是听着脸色都白了几分,忙捂住她的嘴:“你快打住。”

约莫一刻钟,外面传来了几声道尖锐的惨叫,三人神色微动,朝着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刚回府还没来的及换衣裳的沈啸眉头一皱,“什么动静?”

身侧的韩氏也起身,眼底微闪。

“听着像是枕霞院传来的动静,咱们出去瞧瞧,别是阿书这孩子住不习惯。”

沈啸似是才想起来,“阿书回来了?”

语气中带着些不满,刚回来便闹出这么大动静,是怕没人看他们二房的热闹不成?

山止来过的事韩氏还没告诉沈啸,过了今晚,沈啸只会认定是沈雁书冲了老夫人,认定她是个煞星,哪管山止来没来过。

这一阵尖叫声,不止惊动了她们二房,就连其他三房也起身来看。

沈啸脸色差到了极点,经过老夫人院子时,丹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做什么跑地这般急?”

丹朱脸色着急,还是停下来回话,“回二老爷,老夫人有些心悸,奴婢去请府医来瞧瞧。”

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韩氏叹了口气,“阿书这孩子,这么晚了,母亲许是被惊到了。”

沈啸冷哼一声,本想先去承禧院瞧瞧母亲,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猛地一甩袖子,大步朝着枕霞院的方向走去。

“我倒要看看这个逆女想做什么!”

“你也别生气,这孩子在庄子上养了十年,许是脾气娇纵了些,日后慢慢就改了。”

韩氏连忙追上去劝道。

听着她柔声相劝,沈啸只觉得心里憋了一股气,“这个逆女!

这才刚回来,就把娘冲地身子不舒服,若是不好好管管,日后岂不是要无法无天!”

“去把家法给老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