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辈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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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用越野车颠簸在布满裂痕的柏油路上,车载电台里时不时传来电流杂音和断断续续的指令。

我攥着符文手枪的手心全是冷汗,金属枪身被焐得发烫。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拿上作战装备,第一次坐上前往灵异事件现场的车,透过防弹玻璃望着车外扭曲的天空,胃里像塞了团铅块般沉甸甸的。

“小伙子,第一次上战场?”

肩膀突然被一股带着体温的重量压住,我浑身紧绷地转头,看见邻座的大叔正咧着嘴笑。

他脸上有道斜贯颧骨的疤,却被笑意冲淡了几分凶相,迷彩服肩头别着的PIB徽章边缘还沾着干涸的黑血——那多半是某次任务留下的印记。

我咽了咽口水,僵硬地点头:“嗯,对。

大叔怎么称呼?”

“我姓刀,叫我刀哥就好。”

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背,震得我牙齿都跟着发颤,“看你这手抖得跟筛子似的,别紧张,咱们就是去走个过场。”

“刀大哥。”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他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那上面刻满的符文泛着幽蓝微光,“您...执行过很多次任务吗?”

刀哥突然敛了笑意,古铜色的脸沉下来时,那道疤显得格外狰狞。

他往椅背上一靠,喉结滚动着吐出句:“既然上了这趟车,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想起特训时教官反复强调的“战场上没有仁慈”。

“什么事情?”

“碰到打得过的鬼怪就打,打不过的撒腿就跑。”

刀哥伸出根食指戳了戳我的胸口,“别学那些愣头青逞英雄,咱们不过是给国家卖命讨口饭吃,命没了,再高的勋章都是狗屁。”

我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在触及他眼底的血丝时把话咽了回去。

那是种被无数次生死边缘磨出来的疲惫,像是被阴雾浸透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瞳孔深处。

“这样不太好吧...”我挠着后脑勺,“PIB的职责不就是保护民众吗?”

刀哥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等你亲眼见过那些玩意儿,就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了。”

话音未落,车身猛地急刹。

我往前栽去,额头重重磕在座椅靠背上,血腥味瞬间在口腔漫开。

透过挡风玻璃,东城区的惨状撞进眼帘——原本繁华的***如今沦为废墟,断裂的摩天大楼如被掰断的骨节,钢筋混凝土的缝隙里渗出青黑色的黏液。

最令人作呕的是地面上散落的残肢,有些还在抽搐蠕动,断口处翻涌着类似沥青的物质。

“呕——”胃酸冲上喉头,我猛地推开车门,扶着车身吐得昏天黑地。

首到胃部痉挛着抽痛,才首起腰抹了把嘴角。

“叮咚!

由于宿主首次踏入真实战场,奖励保命法宝镇魂玉佩一枚!”

系统的提示音突兀响起,紧接着,我脖子一沉,一枚雕着饕餮纹的玉佩凭空出现。

玉佩贴着皮肤发烫,像是块烧红的烙铁。

“所有人!

跟我冲锋!”

领队军官的怒吼撕破空气。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玉佩的异样,就被人流裹挟着冲进废墟。

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符咒燃烧的爆裂声、鬼怪非人的嘶吼,各种声音交织成地狱般的交响。

我握着符文手枪的手在发抖,首到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三级怨灵,建议使用中级驱邪符。”

掌心突然多出张泛黄的符纸,我鬼使神差地将其甩出。

符纸在空中炸开成金色光网,缠住那团青灰色的鬼影。

然而更多的鬼怪从废墟深处爬出,其中一只身形巨大的怪物挥爪扫来,我眼睁睁看着身旁的战友被拦腰斩断,内脏混着黑血溅在我脸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我机械地重复着举枪、射击、换弹的动作,玉佩在胸口越来越烫,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在引导我躲避致命攻击。

当最后一声枪响消散在空气中,我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稳。

回程的车上一片死寂。

我盯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耳边还回荡着那名战友临死前的惨叫。

刀哥不知何时坐到我身边,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我肩上:“喂,小伙子,懂了吗?”

我抬起头,在他眼底看到同样的恐惧与解脱。

远处,夕阳正沉入被阴雾染成紫色的云层,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