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妇人声音嘶哑,"你不是这里的人,趁还能走,快离开吧。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俞夏问道,感到老妇人冰冷的手在颤抖。
"血蛊要醒了..."老妇人凑近她耳边,"二十年前的债,该还了...""阿婆!
你又乱跑!
"阿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妇人立刻松开俞夏,像受惊的动物一样缩进阴影中。
"她是谁?
"俞夏问赶来的阿雅。
"寨子里的疯婆婆,年轻时中过蛊毒,脑子不清楚了。
"阿雅拉着俞夏快步离开,"别听她胡言乱语。
"回到龙安平家,俞夏发现门虚掩着,屋内空无一人。
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去后山采药,晚归。
食物在厨房。
——安平"俞夏决定趁此机会调查龙安平的房间。
她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出奇地整洁,几乎没有任何个人物品。
床底下有一个上锁的木箱,俞夏试了试,无法打开。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注意到衣柜后的墙壁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
用力推了推,竟是一扇隐蔽的门!
门后是一段向下的楼梯,通向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中央摆着一张长桌,上面铺满了笔记、古籍和奇怪的器具。
墙上贴满了照片和图表,有些照片上是各种蛊虫的特写,有些则是人体不同部位出现异常症状的医学图像。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一条通体血红的蜈蚣,足有成人手掌那么长。
容器旁的笔记本上写着"血蛊母体——第三阶段"。
俞夏翻开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某种实验的过程。
最新一页写着:"石婆婆的配方有误,必须找到完整的《血蛊秘典》。
阿雅可能知道下落..."她的手开始发抖。
难道龙安平真的在研究那种邪恶的蛊术?
甚至为此杀害了自己的师父?
地下室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保险箱。
俞夏试着旋转把手,竟然没锁。
里面放着一本发黄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龙峻峰的名字——龙安平己故的父亲。
日记记载了二十年前的一场悲剧:龙峻峰作为寨子里最有天赋的蛊师,被委托培育一种能治病救人的特殊蛊虫。
然而实验出了差错,导致寨子里多名孩童中毒身亡。
愤怒的村民将龙峻峰活活烧死在家中,当时年仅八岁的龙安平因为在外婆家而幸免于难。
"他们杀了我父亲,却说他是罪有应得。
"日记最后一页写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罪有应得。
"俞夏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突然明白了龙安平邀请她来的真正目的——不是学术研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而她,可能只是一个用来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工具。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龙安平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找到你想找的了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