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行了去放东西吧，我饿了。”
男人瘫在椅子上。
“我现在就去做。”
萧元头也不回离开了客厅。
呼……今天的爸爸没有喝酒，是安全的。
萧元山不太经常回家，或者说哪天在外面混得累了，想起家里有个小孩和老人了，就会回来看看，时间大概几天一次，频繁的有些时候也会在家多待几天，就会又跑出去喝酒，帮人家打工，只是有些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宿醉就会忘记要工作了。
自与桥媛离婚后，萧远山才慢慢变成这样的，在以前虽然喝酒，但也不会不顾工作，只是有一个坏毛病，一喝酒就会打人，当然一般都是家里人，桥媛为此没少受罪。
一般做饭奶奶也会在一旁，但萧元不想让老人受累，都自己接手。
不过今天萧元只是静静的和奶奶择菜，安静的做事。
待一切下锅后，一股酒味袭来。
林奶奶瞬间黑脸了“萧远山你又喝酒！”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人话语中透露的皆是担忧和无奈。
略微沙哑的声音更添疲倦。
“老妈别烦我了。”
对于这个儿子林奶奶一点办法也没有，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
除了能说教几句，她真的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这个晚饭吃得格外压抑，没什么人说话。
剩下的就是碗筷碰撞，咀嚼的声响……这些都是‘萧元’所看到的，少年现己经回房间了，他的房间和父亲的是连通的。
——‘萧元’感觉他很晕，鬼魂也会头晕吗？
他躺到少年床上，躺了很久……很久……耳边传来嘈杂的声响，让人感觉身处虚幻。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猛的，他睁开了双眼。
有预感般飘到了客厅。
少年蜷缩在了地上，在上方的，他的父亲狠狠地脚踹了少年一脚。
就好像少年是他的仇人。！！！
‘萧元’瞬间不淡定了，马上飘到少年身前挡住。
愤愤不平道 ‘喂你还是人吗，连自己儿子都打！
’可惜对方听不到。
再一脚落在少年身上时，脚穿过‘萧元’的身体，实打实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只有伤痛落到身上时才忍不住流出痛苦的声音。
“怎么你也想和那个女人走是吗！”
不是……“想的到美，老子不同意！”
男人居高临下，狠厉的表情令人害怕。
‘喂，小孩，你没事吧！
’这样怎么会没事，他在问什么大实话啊。
……辩解再多都是没有用的，这是少年心中所想。
面对现在的，父亲。
——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不知道，只是觉得过了很久，时间都凝固了。
‘喂，小孩你可别死啊。
’‘萧元’说着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什么时候他怎么无助过，头一回觉得做一个鬼魂太没用了吧。
‘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的的嘴唇微动，好像在说:没事……如果不是他知道对方看不到他，他真以为是了。
什么也做不了的‘萧元’陪着躺在地上的少年许久，说了许多话，首到对方起身。
偏瘦的躯体在这些摧残之下显得更加脆弱，就好像来阵风少年便会被吹倒。
当然这些没有发生，少年去洗了把脸，回到卧室换掉身上脏掉的衣服，躺在了床上…‘小孩……’‘萧元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像个旁观者，只能漠视着事情发生，却做不到施以援手，为什么……那些苦就好像也发生在他的身上，那个时候，他切实感受到了少年的呼救，虽然没很微弱，但是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是无助的……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因为小孩的母亲吗，她离开了这里？
所以他的父亲就找他泄愤？
还是别的……“大哥哥……你是神仙吗……”少年呓语不要再叫我小孩了。
‘萧元’并没有听到，现在满脑子都是杂七杂八的事情。
——因风吹的树，沙沙作响，原本掉光叶子的树更加萧条，就在这样的街道，少年与母亲道别。
“小元……妈妈不能一首在这里。”
桥媛给自己打了无数遍腹稿，想过许多言辞，脱口而出却也只能说出这个。
“我知道的妈妈。”
……“小元不要怪妈妈，妈妈没有办法。”
“我知道的，你能来看我己经很好了。”
“只是我不能去看弟弟了。”
是遗憾桥媛愣住了，没想到小元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弟弟，原以为当初她带走弟弟，把他留下来，这个孩子会因此讨厌她……“妈妈你快回去吧……爸爸他回来了。”
话间，桥媛脸色闪过一阵恶寒，似是己经联想到了场景。
在终于要分别之际。
桥媛看着站在原地目送自己的孩子，纠结万分，开口“小元…要和妈妈一起走吗。”
说完她再也绷不住，眼眶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妈妈，我不走。”
萧元始终是微笑着的。
话中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豁达。
他想走吗，或许是想的，只是奶奶还在，妈妈还有弟弟，一起离开这里也会成为累赘。
对于这些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他早就明白的。
只是当真的到来时还是会不舍。
“小元妈妈对不起你……”桥媛知道她没有能力能负担照顾两个孩子，就算把小元带走也不一定能照顾好他，虽然留在这那个人会打人，但是至少不会饿着，也有个住处……而且小元不是她的孩子……她己经尽力了，那个男人总不会对自己亲儿子太苛刻……是的，桥媛想着，想了无数遍，慢慢的心安了。
母亲的离开对于少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在之前妈妈和爸爸离婚，带走了弟弟，确实母亲陪伴的时光依旧平淡，没想过有一天妈妈还能回来看他，这己经是很好了，这些他会一首记得的，一首。
当少年从梦中醒来时，往日这些天如同一场梦，时过境迁。
少年眼角泪己干成泪渍，看不见，只是那块应该还是苦涩的。
不同的还有，太安静了，感觉缺了什么。
意识到不同少年下床，出到客厅，跑到家里每个角落……不见了…神仙哥哥不见了。
“小元儿，在找什么呢？”
萧元这动静引起了奶奶的关注。
“…奶奶。”
看向奶奶的是迷茫的视线，似乎还有宝藏消失的无助感。
他要怎么说呢，一个在他身边的神仙。
“过来奶奶这，奶奶帮你上药。”
林奶奶满心眼都是心疼这个孩子。
唉……“奶奶。”
“好孩子，奶奶在。”
萧远山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对孩子大打出手，唉……她在又能怎么样呢。
老的弱的。
“奶奶…”说着，泪水己经浸满少年眼眶，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下，胸腔发出小兽受伤的呜咽。。“奶奶在，哭吧。”
没事的……萧远山呢，当然不知道去那个地方混了，如果说他真的不孝，他至少还给钱养着俩人，但是却好像没有关系般，就像一种给予，上位者的给予，将能维持生计的东西给到位，后面怎么活都与他无关了……林奶奶虽然有七十左右了，但是平时会趁萧元不在时也跑去接的能做的活，只是很少了……这个冬天，依旧如此被冰冷。
寒风凛冽，骨头都要冻僵了。
奶孙俩依偎在这个冬天。
萧元也慢慢接受，神仙真的离开的事实，又或许那只是他的一场梦，毕竟神仙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也有可能是听不到）都只是他在自言自语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