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本公子的侍妾
环顾西周,彻底懵了……“你醒了?”
身着白色素锦,玄色滚边刺绣与玄色玉带,长身玉立的谢止水。
面上带着温润的笑容,端着一碗药,进入房间。
“你是……你是……”代岱强撑着起身,难以置信地望着谢止水,大大的眼睛中透着匪夷所思……“你……不认识我了?”
谢止水试探道。
“我……”代岱用手捂住头,“我好像脑子出问题了……”随后看向谢止水,问道:“你不是大夫?
你是谁?”
见状,谢止水目光微闪,端着药碗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坐到代岱身旁,再次问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代岱脑中闪过“谢止水”三个字……她却没有出声,心知那是虚拟人物,而面前的,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即便是奇怪的古人装扮……“您是?”
代岱问道。
谢止水看着她,目光幽深,不动声色笑道:“你受伤了,伤到了头,还是先喝药吧。”
说着,谢止水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递到代岱面前。
苦涩难闻的中药味让她顿时清醒许多,实验室的味道……可她却分不清眼前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有头很痛,是真的。
陌生人的东西,她自然不会轻易下肚,顿了顿,小心问道:“请问……这是哪儿啊?
你穿成这样……是有演出吗?
可以的话……能送我去医院吗?
“闻言,谢止水收回了药碗,看着她,沉默半晌,随后轻叹:“看来,大夫所言不虚,你当真伤了脑子,开始胡言乱语了。”
转而神色认真:“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我……”看着谢止水的神色,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黛黛,你当真失忆了么?”
见她半晌无言,谢止水面露忧色,问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代岱目光一亮,仿佛抓住了救星,己然不记得昏迷时说了些什么,抓着谢止水的袖子,都快哭了:“我还以为,自己被砸出精神问题了。
老师呢?
还有其他人呢?”
“老师?
其他人?”
谢止水反问。
“是啊,我的手机还在后台,我得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说着,她便要起身,却因一阵眩晕,倒了回去。
谢止水扶住她,仿佛在看一个疯子,态度却依旧温和:“黛黛,现在的你,还需卧床休息才好。”
可她却一心想联系家人,不肯继续躺在床上,纠缠之际,谢止水伸出两根手指,快速点在她身上,她再次昏了过去……待再次醒来,己是深夜。
强忍着身体剧痛,见屋内无人,从床上爬起,走出了客栈。
街上的景象,令她恍然。
人人都穿着古人的衣服,在街上走着,没有灯光,只有灯笼和烛火。
她走到一小贩前,开口询问:“请问,这是哪儿?”
小贩看着她面无血色,又呆滞空洞的眼神,迟疑片刻才说道:“姑娘没事吧?
此处是怜城,姑娘可有家人在此处?”
“怜城……”她脑子很乱。
现实中,并无怜城……这座城,是《神髓天骨方》动漫里,举行武林大会的城池。
又联想到与谢止水如出一辙的白衣男子,她难以确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破天荒地“穿越”了……“黛黛,你怎么一人跑出来了?”
谢止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代岱走到谢止水身边,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
谢止水面露疑色,却还是回答了她,“谢止水,你可还记得?”
“谢止水?
你说你是谢止水?”
她笑了,表情有些疯魔。
“公子,我看姑娘这是……”一旁的小贩小心开口。
谢止水不动声色,伸手去拉,却被她一把甩开。
“这不是真的!
是幻觉,是幻觉……”身心皆受到重创的她,终是再次昏厥,被谢止水接入怀中。
将代岱抱回客栈床榻,谢止水的手下,岳笙开口:“公子,您说……她这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真的也好,假的也罢。
持着一把未开刃的剑,从天而降,偏偏落到我的马车前,此事绝不简单。”
谢止水说道。
接着,看向床上的代岱,目光深邃:“她若对我用计,那本公子便将计就计,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于是,她就这样,又昏睡了一日。
再次醒来,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喝点水吧。”
闻声望去,谢止水坐在不远处,倒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
“谢止水?”
代岱不禁再次确定,接过茶盏,“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你既知晓我的名字,可知我是何人?”
谢止水望着她,看不出神色。
代岱抿了口茶水,摇了摇头:“不是你告诉我你叫谢止水的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止水再次确认。
代岱摇头,此时,还是少说话为好。
她己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动漫的事实,对方又是心思深沉的大反派,万一让谢止水知晓她有“上帝视角”,绝不会放过利用她的机会。
虽说作为观众,觉得反派有魅力……可从道德层面讲,她并不认同反派的不择手段……“黛黛,”谢止水轻叹一声,“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随后,坐到她身边,声音温和:“我是冷雾宫少宫主,而你,是我最宠爱的侍妾,黛黛。”
此话一出,她刚抿入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溅到了谢止水刚抬起手的衣袖上……谢止水没有动怒,而是拿出一方锦帕,先为她擦净脸上和手上的水迹,方才收拾自身。
她无语地看向一本正经说瞎话的谢止水,问道:“你说我是你的侍妾?”
谢止水目光柔和,再次伸出手,手掌轻拂她的头发:“是啊,此次武林大会鱼龙混杂,稍有不慎,便害你受了如此重伤,都是我的错。”
说着,目中竟划过一丝愧色,柔声询问,“你可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