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今生
这世间绝大多数男子会为之倾心侧目,唯有少数声音犹如白居易笔下呕哑嘲哳难为听,声音嘶哑汉子茶才会因嫉妒而诋毁谩骂。
忽然一个梳着两个小发髻的丫鬟,打开随风而动的轻纱,便看到一位肤如凝脂、指如葱白、身姿窈窕的美人仰榻图。
仔细看去,便见那是一位杏眼圆眸、眉清目秀、唇不染而朱的鹅蛋脸美人。
女子虽未及笄,却可见美人倾城之姿。
此女乃当朝兵部苏尚书嫡次女,闺名靓遥(jing,yao)。
只见苏靓遥起身挥手屏退一众丫鬟,款步走向窗边,便可望见窗外那一轮圆月高悬于漆黑的夜空。
女子的思绪从等级分明的王权社会,飘向那高楼林立、灯火璀璨的街道。
在街道的尽头,可以看到那灯火通明的建筑群,其中最高耸的大楼顶端,显然写着鄂省医学院。
在那个校园的图书馆里可以看到一位青春洋溢的女生,手中握着一本《断层解剖学》,正在时不时的翻动着书页。
突然画面一转,那女孩身着一件白服游走在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的门诊大厅,仔细打量她身前的胸牌,上面赫然写着鄂省医学院实习医生苏遥。
跟随着她的步伐,我们一同看到了窗外的急诊大楼,大楼前方停靠着一辆医院急救车,与以往不同的是,那辆车没有与死神相较量的匆忙与急切,唯有孤寂与悲伤盘绕在其周围,久久不见消散。
身着防护服头戴防护面罩的司机师傅喃喃低语着:“又走了一位医生,这个病毒究竟要带走多少人?”
他身旁的一位同样身着防护服头戴防护面罩的中年女人,正泪眼婆娑的望着急救车。
几分钟后,司机走向驾驶位,随着几位身着防护服头戴防护面罩的工作人员,抬起一架似乎是躺着一个人的被做好防护措施的担架,他们小心翼翼的放进车里。
经过严格的消毒工作后,急救车缓缓的向前开动着。
中年女人突然发了疯般向前奔跑,只是急救车越来越快的行驶,逐渐拉开了与女人的距离。
若是你如同急诊大楼门口预检分诊高大的男护士一般,站在距她仅仅几十米的玻璃窗后,便会知晓,那急救车带走的是女人的丈夫,是医院的一位副院长,是呼吸外科的主任医师。
经历过公元二零一九年的人,都会知道带走这位医生的病毒是什么。
可是那一年被它带走的何止这一位医生?
何止一位丈夫或妻子?
这样的故事,在那段灰白的岁月里,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都在上演着。
今天一位呼吸外科的医生倒下了,明天一位急诊科的医生倒下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病毒,无法呼吸的病患,众多医生、临床科室主任、医学专业院长、医学教授都束手无策。
更没有人能如同古代帝王那般发号施令,及时有效的令臣子们控制住离开疫区的人群。
远处的高速公路上,正在排起长长的车辆队伍,它们正在紧锣密鼓的跑向西方。
一位李医生倒下了,又有无数个“李医生”用血肉,在病毒面前筑起看不见的“长城”!
不知多年后,李医生的社交账号的评论区里,是否还会涌来人们一波又一波的追思?
追忆那段灰白的岁月,思念离去的人们?
时间不会因病毒和人们的痛苦***停下脚步,那个曾在图书馆翻动《断层解剖学》书本的女孩,此时却躺在ICU病房中等待着死神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