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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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河是被疼醒的。

还没有睁眼就听见嘈杂的呼喊声,呼声***且高昂。

痛斥声谩骂声还有鸣枪声。

宴清河艰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入帘的是***高涨的人群,还有冒着烟的枪口。

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人此时正睁大眼睛看着她,胸口上的洞正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

宴清河吓的闭了闭眼,耳边依旧充斥着立体环绕的痛斥声,谩骂声。

她睁眼避开倒在血泊中的人外往看去,还是人潮涌动的人群,她旁边是跪着被剃了奇怪发型的人。

墙上还挂着醒目的横幅,上面清楚的写着“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还有醒目的三个大字“斗地主、斗富农”。

宴清河收回目光,把目光放到自己的手上,这是一个小孩的手,而她的身下还压着一块牌。

宴清河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气,这是……还没等她想明白,脑海里激烈的疼了起来。

宴清河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好在,她的年纪还小,在一群被批斗的人当中吸引的仇恨值最少。

脑子里的画面飞速的闪过。

等脑海里的疼痛缓了下来,脑海里的画面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和她一样叫宴清河,出生在富裕之家。

父亲是家里的老二,和经商的爷爷,大伯,小叔,姑姑不同,她的父亲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母亲是护士。

只是小姑娘在家也是极受父母宠爱的,在大动荡之前,小姑娘的爷爷,大伯,小叔,姑姑全家跑香江去了,只留下一个小姑娘一家在这里。

现在是1975年,宴清河五岁,会出现在这里被批斗的原因,家庭成分不好,资本家小姐。

小姑娘的父母己经死在批斗大会里。

了解清楚情况的宴清河,恨不得自己再死一回。

此时的她,头上被剃了阴阳头,胸前挂着牌匾,身上被泼了粪水,周围时不时的还有人往她身上吐口水,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

最醒目的伤口,就是额头上流着血的大鼓包,这是被一个小红卫兵用石头敲出来的。

艰难的熬过了批斗大会,宴清河被人拖死狗一样拖回到牛棚里。

牛棚里还有牛,底下是一些稻草苗。

被拖回到牛棚的宴清河甚至忍不住庆幸起来,这里的人对牛的宝贝程度,把牛棚打扫的挺干净的,起码没有牛粪。

牛棚里除了宴清河之外,还有和她一同出现在批斗大会上的人。

吃的是大米,玉米面煮熟,蔬菜烂叶子搅匀在一起的忆苦饭。

到宴清河手里的忆苦饭,里面撒了泥土,还加了喂猪的潲水。

忆苦饭刚端到嘴前宴清河就忍不住反胃。

只是旁边有人盯着,宴清河要是表现出反胃的,吃不完等动作,面临她的又是无休止的批斗。

宴清河看了看碗里看不清颜色的忆苦饭,最终忍着反胃吃了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放的时候,宴清河被下放到一个名叫青山公社的一个沿海的乡下。

宴清河刚到青山公社的时候,天空还下起了瓢盆大雨,她被大雨淋的狗血淋头。

宴清河背着一个小包袱踉踉跄跄的爬上了青山公社的牛车,跟着青山公社的生产队队长回到了青山公社。

青山公社的生产队队长李青山皱着眉头看着牛车上的小娃娃,最终化作长长的一声叹息。

宴清河被下放前,被允许回家收拾衣物。

回到宴家她才发现,宴家己经被抢劫一空,随处可见的打砸痕迹,还有焚烧的痕迹。

宴清河回到自家的院子,在一片狼藉当中找到自己的衣服,原本完好的衣服己经变得破破烂烂,这是被人撕毁的痕迹。

好在,虽然破但是也还能穿。

宴清河尝试把手里收拾整齐的衣物收到自己两立方米的小空间里。

这是宴清河刚得来的空间,除了两立方米的空间之外,还有一个水灵。

这两样东西宴清河刚得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一场爆炸送走了。

这两样东西都一起跟着她来到这里。

衣服成功的收到不大的空间里面,宴清河寻着记忆找到小姑娘父母放置的小金库。

宴清河把小匣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三个玉佩,三个玉镯,还有翡翠项链和耳环。

除了这些首饰之外,还有十根金条和一些钱票,两根己经炮制好的人参。

宴清河抿了抿嘴把小匣子收到空间里面。

除了这个小匣子之外雪,旁边还有一个大一点的箱子,宴清河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医书和诊治手札。

宴清河把这些医书和手札也收到空间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她又收拾了一些衣物打包。

等出到门口的时候,还有红卫兵等着在她拿出来的包袱里翻找一番。

宴清河走的时候,破破烂烂的宴家里面还有很多人在敲敲打打的找着什么。

确定里面的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衣物,这才让宴清河带走。

李青山把人带到青山村村尾,接近山的一户房子里面。

这房子还算完好,一进去之后,这才发现屋顶正滴答滴答的滴着雨滴。

和宴清河一起下放的还有六个人,这些人身上的伤比她的严重多了。

有一个稍微年老一点的首接被打断了一条腿,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被毁了脸,两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有两个西十多岁的中年人。

整个下放的人群当中,只有宴清河的年纪最小,只有五岁。

李青山对着一群老弱病残的下放人员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你们就住在这里,明天我安排几个人过来帮你们把屋顶修补一番”。

“给你们三天歇息的时间,三天后要开始上工”。

“麻烦李队长了”。

把他们带到地方之后,李青山就走了。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和这些被批斗的人沾上关系,就是最基本的靠近都不敢。

一个不小心,自己可能也会被挂上黑五类的称号。

这个时代,沾上这些黑五类极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青山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也不敢让下放的人住的好,上面的要求就是这样。

要给他们做最脏最累的活,还要时不时的把人拉出来批斗教育一番,让下放的人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往回走的李青山正在考虑要给他们做什么活,特别是那个小姑娘才这么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