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殿内青灰色地砖泛着冷光,星荷单薄的身影跪在中央,玄色裙裾被冰霜浸透,膝盖下蜿蜒出细小的血痕。
她仰头望向高台上的敖清,苍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帝君,小仙真的没偷仙草,请您明察!
"颤抖的尾音撞在蟠龙柱上,惊起阵阵回音。
敖清斜倚在镶嵌星辰碎屑的帝座上,月白广袖垂落如银河倾泻,眉间朱砂痣似凝固的血。
她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十二名仙侍立刻躬身退下。
殿门轰然闭合的刹那,三十六盏长明灯诡异地同时熄灭,唯有敖清周身萦绕着幽蓝的光晕。
玄冰靴踏碎满地霜花,她每走一步,地面就蔓延开蛛网状的冰纹。
当绣着金线鸾鸟的裙裾扫过星荷发梢时,一柄泛着寒芒的冰剑己刺穿她的心口。
星荷瞳孔骤缩,温热的血顺着剑尖滴落,在玄冰上蒸腾起白雾。
敖清俯身时,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杀你是因为你偷仙草吧!
你不该接近云澈。
"长剑抽出的瞬间,星荷的身体化作万千流萤,消散在弥漫着雪松香的殿内。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盘山公路上暴雨倾盆。
保姆车内,小白"啪"地合上剧本,剧本边角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痕:"我靠!
这也太颠了吧,就因为男主提拔了一个小花仙,这女配就要诬陷人家偷仙草,还把人给杀了,这反派最后肯定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玻璃爆裂的脆响中,小白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
当小白再次睁开眼睛时,鼻尖萦绕着陌生的沉水香。
雕花床帐垂落如瀑,她低头看着身上月白色的鎏金襦裙,绣着的流云纹竟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这哪啊?
头好痛,是剧场吗?
我刚刚是做梦吗,居然梦见出车祸了。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指尖触到的锦被绣着金线暗纹,触感细腻得不像任何剧组道具。
试探性地往身旁一摸,掌心骤然贴上一片滚烫的肌肤。
"啊你谁?
"小白猛地转头,呼吸瞬间凝滞。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
男人身着半敞的玄色里衣,劲瘦腰肢与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竟比剧本里描绘的云澈还要俊美三分。
没等她惊叫出声,男人长臂一伸将她拽入怀中,带着雪松气息的体温瞬间笼罩过来。
"放开我!
"小白涨红着脸挣扎,奈何对方力气大得惊人。
她气得大喊:"导演,导演呢?
能不能来个人管管!
"回应她的只有帐外呼啸的风声。
重重一掌拍在男人胸口,禁锢终于松开。
小白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襟,一边嘟囔:"什么啊这是,长的帅就能为所欲为啊?
"可当她瞥见屋内金丝仙木桌椅、墙角羊脂玉雕时,又忍不住咋舌:"这剧组也太有钱了吧,场景搞那么逼真的,但是这摄影机呢?
还没布置好?
"视线转回床上,男人沉睡时睫毛轻颤,高挺鼻梁在脸上投下完美的阴影。
小白鬼使神差地咽了咽口水:"在娱乐圈干两年了,还真没见过这款的,该不会是小赤赤给我点的男模吧?
这款的得花多少钱啊?
要不再摸两把?
"颤抖的指尖刚触到温热的腹肌,又像被烫到般缩回,反复三次后,终于大着胆子在结实的肌理上来回游走。
触感从紧绷到渐渐发烫,小白红着脸暗想:母胎solo二十九年,第一次摸男人就遇到极品,血赚!
过足手瘾后,她慌慌张张跳下床。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不是熟悉的片场喧嚣,而是一片萦绕着薄雾的白玉长廊。
九曲回廊望不到尽头,汉白玉栏杆外翻涌着金色云海,不远处的宫殿飞檐上,竟盘踞着栩栩如生的真龙雕塑。
小白攥着裙摆跌跌撞撞地跑了一个多小时,经过的宫殿不是镶嵌着夜明珠,就是流淌着发光的灵泉。
可空荡荡的长廊里,连个工作人员的影子都没有。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哪个剧组能造出会呼吸的云雾,又有谁能让青铜仙鹤的眼睛真的转动?
当她转身想退回房间时,来时的回廊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刻满古老符文的青铜巨门。
就在她心脏狂跳之际,一道刺目的红光突然在眼前炸开。
灼热的气浪掀翻她的裙摆,待小白眯着眼看清时,一位身着血色纱裙的女子正悬浮在半空。
女子发间燃烧着赤焰,眉间镶嵌的红宝石流淌着熔金般的光,薄唇勾起的弧度却透着森冷。
小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尖叫:"鬼、鬼啊!
"颤抖的手指着红衣女子,后背贴着冰凉的石柱拼命往后缩。
红衣女子闻言,周身火焰骤然熄灭,化作一位眉目如画的神女。
她敛衽行了个大礼,语气中满是疑惑:"鬼?
帝君,我们这九重天上哪里有鬼?
"小白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发抖:"你刚刚叫我什么?
""帝君啊。
"神女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您是北天神帝,执法主神敖清帝君啊?
""你说我是谁?
敖清?
"小白只觉眼前一黑,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朱雀走上前来,将小白扛回寝宫,轻轻放回床榻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小白很快又醒了过来,她猛地跳下床,在房间里西处翻找:“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摄影机呢,藏哪了……”她翻箱倒柜找了几个小时,把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累得气喘吁吁的她,只好躺回床上。
这时才发现,那美男己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仿佛真的见鬼了。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小白望着头顶的雕花床帐,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