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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混乱,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在光幕的催化下,并非仅仅在紫禁城翻腾,它更以一种诡异而迅猛的方式,渗透进了那些被重重宫墙隔绝的、最幽深的庭院。

光幕所展现的阴毒手段,像一颗颗邪恶的种子,落入了本就充满嫉妒与欲望的土壤。

**咸阳宫,某处偏殿。

**烛火在灯罩内不安地跳动,将几个跪坐在锦垫上的年轻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她们是始皇帝后宫新近入宫的采女,地位卑微,面容尚带着几分稚嫩,但眼神深处,却己被光幕上那惨烈的景象点燃了一种名为“生存”的、带着毒刺的火焰。

“阿姊……”一个年纪最小的采女声音发颤,紧紧抓着旁边稍年长女子的衣袖,“那……那针……太可怕了……那娴妃娘娘,好生可怜……可怜?”

被称作阿姊的女子,名唤郑姬,眼中却毫无悲悯,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算计和……模仿的冲动。

她压低声音,目光扫过昏暗的殿角,那里堆放着一些她们平日刺绣用的针线簸箩。

“光幕所示,便是‘将来’的手段!

那等剧毒之物我们自然寻不到,但……寻常缝衣针总有吧?

那老虔婆说,扎在指缝之间,十指连心,痛入骨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若有人挡了我们的路……让她‘痛一痛’,吃点苦头,知难而退,总是可以的。”

她伸手,从簸箩里捻起一根最细最长的银针,指腹在冰凉的针尖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旁边几个才女面面相觑,有的露出惊恐,有的则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长安城,某位亲王府邸的后院深处。

**夜风拂过精心修剪的花木,沙沙作响。

一位侧妃独自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她姣好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窗外那片被光幕映得发白的天穹。

光幕上,炩妃(卫嬿婉)巧笑倩兮间递出毒酒、悄无声息剪断婴儿脐带的画面,如同毒蛇的信子,反复舔舐着她的神经。

她与正妃素来不睦,近日王爷又新纳了一位歌姬,宠爱有加。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梳妆台上的一把小巧精致的金剪。

那是她平日里修剪花枝用的。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一颤,但光幕里炩妃那阴狠毒辣却又步步高升的“成功”,像魔鬼的低语,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剪发断情……如懿便是如此……”她喃喃自语,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狠绝,“王爷的心,若真被那新来的狐媚子勾了去……她那头青丝,不是很美吗?”

她猛地攥紧了那把金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个疯狂而充满恶意的念头,在她心底盘旋成形。

**顺天府,紫禁城,西六宫某处。

**黑暗笼罩着一个小小的院落。

一个常在打扮的女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小厨房。

她动作迅捷,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紧张。

灶台上,一碗给某位得宠贵人准备的燕窝羹还温着。

女子颤抖着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纸包里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这是她下午借口身子不适,从御药房小太监那里软磨硬泡,多要来的几钱巴豆粉。

光幕上,各种匪夷所思的下毒手段在她脑中疯狂闪现。

鹤顶红她弄不到,但这巴豆粉……“让她……让她出个丑……病上几天……皇上或许……或许就能看到我了……”她咬着下唇,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和扭曲的期待,将粉末悉数抖入那碗温热的燕窝羹中,用银匙飞快地搅动了几下,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消失在厨房外的黑暗里。

空气中,只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药粉气味和一颗被恐惧与嫉妒扭曲的心跳。

恐惧、模仿、恶念……如同最致命的瘟疫,随着光幕的照耀,在无数个被宫墙阴影覆盖的角落里无声蔓延。

那些曾经或许只存在于阴暗想象中、被礼法死死压制的毒计和酷烈手段,此刻被这“神迹”***裸地呈现、放大,甚至赋予了某种诡异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一根针,一把剪,一包寻常的巴豆粉……都成了即将点燃的导火索。

后宫,这个本就由无数嫉妒、欲望和绝望编织而成的巨大牢笼,在光幕的催化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滑向更加血腥、更加不可控的深渊。

无形的硝烟,己然在每一个华美的宫苑深处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