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大又白的吊坠
一个极其轻微的提示音，在她混乱的识海中响起。
爱潜水的乌鱼 己同意您的好友请求。
瑶池女帝埋在云被里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挣扎着抬起一点点头，露出一只湿漉漉、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住新弹出的私聊界面。
对面那个灰扑扑的“爱潜水的乌鱼”头像，此刻在她眼中，无异于掌控着她生死荣辱的判官！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平复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指尖颤抖着，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祈求，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哭腔，在光幕上飞快地输入：瑶池女帝：“这位……这位姐姐……”她下意识认为能进她们这个群的，必然是女性道友。
“实在万分抱歉！
方才手误，误将……误将一件极其私密的贴身之物混入红包之中，被姐姐领了去……（一个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表情）不知……不知姐姐可否高抬贵手，将……将那件小衣归还于妹妹？
（一个双手合十、疯狂祈求的表情）妹妹知晓此事万分唐突！
妹妹愿以厚礼相赠，作为补偿！
绝不让姐姐吃亏！
（一个泪眼汪汪、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求求了！”
消息发送出去。
瑶池女帝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感觉比当年渡九天雷劫还要紧张万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冰凉一片。
杨彦祖靠在冰冷的书柜上，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件“流云紫绡仙缕肚兜”滑腻奇异的触感和那缕挥之不去的奇异暖香。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瑶池女帝发来的私聊信息，那一连串带着可怜兮兮表情的文字，还有那句“极其私密的贴身之物”、“小衣”……“噗……”他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原来不是肚兜，是***？
紫色蕾丝花边***？
还“小衣”……这女帝说话还挺文雅。
心里那点荒诞感和被绿帽压着的憋闷，此刻奇异地混合成一种恶趣味般的爽快。
他摸着书柜冰冷的锁，眼珠转了转。
帝级功法……刚才群里那几位女帝的排场，还有这凭空取物的手段……这交易，好像……不亏？
血赚？
他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然后郑重其事地敲下回复：爱潜水的乌鱼：“哦？
私密之物？
（一个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表情）妹妹的诚意，姐姐感受到了。
（一个微笑的表情）只是……姐姐近来修行似乎遇到了瓶颈，苦无名师指点。
（一个苦恼的表情）不知妹妹……可有不错的帝级功法，借姐姐‘一观’？
（一个充满暗示的、眨眼的俏皮表情）”消息发送。
杨彦祖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帝级功法！
这牛皮吹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叮咚！”
回复快得惊人！
瑶池女帝：“成交！！！
（三个巨大的感叹号，外加一个喜极而泣、如释重负的表情）”云榻之上，瑶池女帝看到“借姐姐一观”这几个字，几乎要喜极而泣！
只要肯还！
别说借一观，就是送出去都行！
只要能拿回那要命的“小衣”，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帝级功法？
她身为瑶池女帝，收藏自然丰厚。
脑海中瞬间掠过几部顶级仙诀，但大多需要深厚的仙元根基或者特殊体质才能修炼。
忽然，她灵光一闪！
对了！
前些日子探索一处上古遗迹，不是正好得了一部名为《逍遥自在功》的帝级残篇吗？
这部功法立意极高，讲究无拘无束，自在逍遥，潜力无穷。
可惜，它有一个极其古怪、也极其鸡肋的限制——唯有毫无灵力根底、未曾踏入修行之路的“白板”凡人，才能尝试修炼入门！
一旦体内存有半分灵力或真元，功法便会自行排斥，强练只会走火入魔。
在修仙界，这几乎等同于废功！
但眼下这个“爱潜水的乌鱼”道友，既然开口要帝级功法“一观”，想来修为境界不会太高？
给她这部，既满足了“帝级”的要求，又不用担心她真能练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堂……完美！
瑶池女帝念头通达，再无犹豫。
神念沉入储物戒深处一个布满尘埃的角落，锁定那卷以不知名兽皮制成的古老书册。
她甚至懒得细看，首接动用群红包功能，将其打包发送！
生怕对方反悔！
“叮咚！”
瑶池女帝向你发送了一个专属红包杨彦祖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提示，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手指带着点哆嗦，点开了红包。
你领取了瑶池女帝的红包物品图标显现：一卷非金非玉、非帛非革的古老书册，呈现出一种混沌的暗金色泽，书页仿佛由无数细小的星辰碎片凝聚而成，缓缓流转着深邃的光芒。
封面是几个龙飞凤舞、散发着无尽逍遥意境的古篆——《逍遥自在功》。
下面一行小字：帝级功法（残篇）×1。
请提取！
“***……真……真给啊？”
杨彦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飘。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神炽热地盯着那图标，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提取！
啪嗒！
一声轻响，手中一沉。
那卷散发着混沌暗金光泽、仿佛由星辰碎片凝聚而成的古老书册，真真切切地躺在了他的掌心！
书页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如同星尘摩擦的沙沙声，一股浩瀚、古老、逍遥物外的磅礴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源自天地初开的莽荒感。
书册入手温润，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冰凉，重量也远超它的体积。
仅仅只是握着，杨彦祖就感觉自己的心神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要挣脱躯壳的束缚，遨游于九天之上。
帝级功法！
真真切切、如假包换的帝级功法！
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杨彦祖！
什么失恋，什么绿帽，此刻都被这巨大的、颠覆性的奇遇冲击得七零八落！
他紧紧攥着这卷《逍遥自在功》，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然而，狂喜只持续了几秒，一个极其现实、极其致命的问题，如同冰水般当头浇下。
东西能提取出来，可怎么还回去？
还那条***？
难道是……拍照？
杨彦祖看着手里这卷无价之宝，又想想书柜里锁着的那件烫手山芋，一咬牙：“妈的，死马当活马医！
试试！”
他蹭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动作麻利地拿出钥匙，“咔哒”打开书柜锁，手伸进去一阵摸索，很快就把那个用几张草稿纸胡乱包裹着的“紫色隐患”掏了出来。
“彦祖，沐浴露借我一下呗？
我的明天到。”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懒散。
杨彦祖扭头，是宿舍里那个总爱“明日复明日”的眼镜男吴大雷，肩上搭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正看着他。
若是平时，杨彦祖少不得要怼他两句“你的明日是明年吧？”。
但此刻，他心情好得简首要飞起来，看什么都顺眼。
“用！
随便用！
在我柜子里，自己拿！”
杨彦祖大手一挥，笑容灿烂得晃眼。
吴大雷被他这反常的热情弄得一愣，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才哦了一声去翻柜子。
旁边的胖子李志强目睹了全过程，从杨彦祖开锁拿东西，虽然没看清具体是啥，到对吴大雷这铁公鸡难得的大方，小眼睛里闪烁着“我懂”的精光。
他凑过来，用自以为很低、实则整个宿舍都能听到的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彦祖，真不用资源？
哥们儿这儿虽然没有实体弹药，但珍藏的优质网址可是海了去了！
都是高清步兵！
保证让你今晚的‘学术研究’事半功倍！
要不要……嗯？”
说着还猥琐地挑了挑眉毛。
杨彦祖哭笑不得，看着胖子那张写满“同道中人”的胖脸，无奈地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真不用，谢了兄弟。
我……我研究点别的。”
说完，不再理会胖子那“兄弟我懂你不好意思”的暧昧眼神，以及吴大雷投来的探究目光，他拿着那团纸包，动作敏捷地爬回了自己的床铺，迅速拉上了床帘，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小小的床铺空间内，只剩下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展开草稿纸。
那件流云紫绡仙缕***再次暴露在眼前，深邃的紫色流淌着内敛的光华，奇异的暖香幽幽浮动。
杨彦祖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它，咔嚓咔嚓，从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
平铺的、拿在手里的，但尽量不露脸、甚至还鬼使神差地对着灯光拍了一张有点透的……（纯粹是好奇这仙家布料的结构）拍完，他点开和瑶池女帝的私聊窗口，选中那几张照片。
“发送！”
手指落下。
呼！
一股极其微弱、带着空间涟漪般的波动在床铺内一闪而逝。
手机屏幕上，那几张刚刚拍好的照片瞬间消失！
发送状态显示成功！
同时，他手里抓着的那件紫色***，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抽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暖香，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闻着手中残留的异味，他感觉到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顶级过肺！
“成了！”
杨彦祖心中一松，巨大的喜悦再次涌上心头。
交易完成！
帝级功法到手！
几乎是同时。
“叮咚！”
瑶池女帝的消息秒回：“（一个如释重负、感动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多谢妹妹！
多谢妹妹深明大义！
姐姐感激不尽！
日后妹妹若有所需，只要不违背天道伦常，姐姐定当竭力相助！
（三个抱拳表情）”看着对方那发自肺腑的感激，虽然认错了性别，杨彦祖心里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咧嘴一笑。
爱潜水的乌鱼：“（一个爽朗大笑的表情）没事！
小事一桩！
还得感谢妹妹的红包呢！
够意思！”
他放下手机，目光灼灼地看向静静躺在床铺上的那卷《逍遥自在功》。
暗金色的书册在手机屏幕光的映照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封面那几个古篆“逍遥自在”仿佛活了过来，透着一股挣脱一切束缚、遨游天地的无上意境。
书册的底边，两个同样由星辰碎片凝聚的古朴小字散发着微光：学习。
“学习？”
杨彦祖喃喃自语，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伸出手指，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和孤注一掷的决绝，轻轻点在了那学习二字之上。
嗡——！
就在指尖触碰到的刹那，整卷《逍遥自在功》猛地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璀璨金光！
那光芒并非炽热，而是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清凉和浩瀚，瞬间将小小的床铺空间照得一片通明！
书册在金光中解体，化作无数枚细碎的金色符文！
这些符文古老玄奥，每一个都像是微缩的星辰，蕴含着大道的韵律和逍遥的真谛。
它们如同拥有生命般，化作一条金色的光之河流，发出震人心魄的嗡鸣，朝着杨彦祖的眉心，奔涌而入！
“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裂撑爆的剧痛，瞬间席卷了杨彦祖的整个意识！
比被女友背叛的痛强烈千百倍！
那是海量信息、无尽玄奥强行灌入一个凡人大脑的恐怖冲击！
他眼前一黑，只觉头颅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又像是被丢进了高速旋转的宇宙风暴中心！
无数星辰在爆炸，无数大道在轰鸣！
那些金色的符文每一个都重若千钧，带着开天辟地的伟力，蛮横地撞入他的识海深处！
刹那间，无数晦涩难懂的功法口诀、运行路线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识海，脑袋仿佛要被撑爆一般，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胖子李志强见状，连忙凑过来，一脸担忧地问道：“彦祖，你咋啦？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说着，还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
杨彦祖强忍着剧痛，摆了摆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我没事，你别管我。”
胖子一脸狐疑，但还是退到一旁，嘴里嘟囔着：“真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
而此刻的杨彦祖，全身心都沉浸在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中。
那些金光在他经脉中肆意游走，所过之处，原本如同干涸河道般细小的经脉，竟开始一点点拓宽、壮大。
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丹田处凝聚，缓缓转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仿佛身体里蕴藏着无尽的力量等待被释放。
也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渐渐消退，杨彦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他试着运转刚刚学会的《逍遥自在功》，那股气流便按照功法路线，在经脉中顺畅地运行起来。
杨彦祖感觉到他的精力非常旺盛，耳聪目明，力气更是大得离谱，可以轻易打死一头牛！
从今天开始，什么高小柔，什么教官，什么狗屁失恋！
在真正的超凡力量面前，那些算个屁！
老子杨彦祖，从今天起，要修仙了！
就在这时。
“叮咚！”
手机提示音将他从狂喜中拉回。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是瑶池女帝的私聊。
瑶池女帝：“妹妹，那功法……可还满意？
（一个带着点紧张、又有点好奇的可爱表情）”杨彦祖看着这条消息，再感受着体内奔涌的逍遥真气和脑海中那浩瀚的功法，嘴角咧开一个无比灿烂、无比畅快的笑容。
他手指如飞，飞快地回复：爱潜水的乌鱼：“非常满意！
多谢妹妹！
（一个竖起大拇指的豪爽表情）”想了想，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期待，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发错红包’的好事……记得一定！
一定叫上我啊！
（一个超大号的笑脸表情）”瑶池女帝那边似乎顿了一下，很快回复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乐意至极！
（一个可爱的OK手势）”然后，头像就灰了下去。
杨彦祖放下手机，长长地、无比舒坦地呼出一口气。
那气息悠长深远，带着一种脱胎换骨后的清爽。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彻底拐上了一条无法预知的、光怪陆离的岔道。
绿帽？
那不过是旧日篇章里微不足道的一页尘埃。
未来……是逍遥自在的仙途！
他心念一动，再次沉入那玄妙的功法运行之中。
然而，仅仅运转了一个小周天，那股新生的、微弱却精纯的逍遥真气就消耗了大半，变得如同风中残烛，难以为继。
丹田空空，经脉干渴。
就像一台性能爆表的超跑，却只加了一可乐瓶盖的汽油。
任凭他如何努力“鲸吞”，这天地间稀薄得可怜的“海水”，也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
“啧，水太少了……”杨彦祖无奈地睁开眼，咂了咂嘴，意犹未尽。
这修炼，比想象中更“耗油”。
暂时抛开功法，他百无聊赖地解锁手机，手指习惯性地划开了某音APP。
瞬间，光怪陆离的短视频海洋将他淹没。
各种滤镜加持下美得不真实的网红小姐姐们，在动感音乐中扭动着腰肢，或清纯，或***，对着镜头释放着精心设计的魅力。
“啧，这不比高小柔大方多了？”
杨彦祖看着屏幕上晃动的白腿和甜美的笑容，撇了撇嘴，带着点报复性的***自语道，“至少人家大大方方给你看，不藏着掖着，更不会背后捅你刀子。”
然而，手指机械地往下划拉着。
一个，两个，三个……扭腰的，甩头的，变装的，对口型的……看着看着，那股子最初的猎奇和报复性***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来越强烈的索然无味。
“没劲……***没劲。”
他嘟囔着，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屏幕还亮着，定格在一个穿着清凉、正在热舞的女主播身上。
漂亮是漂亮，舞也跳得带劲，可看久了，就像嚼了无数遍的口香糖，甜味散尽，只剩下橡胶般的寡淡和粘牙的腻烦。
只能看，不能碰。
隔着冰冷的屏幕，再撩人的动作，再甜美的笑容，也终究是虚幻的泡影。
看得见，摸不着，更干不了……任何实质性的“正事”。
这种虚幻的***，在刚刚体验过体内真实不虚的力量奔涌后，显得格外苍白和廉价。
“呼……”杨彦祖仰面倒在还有些汗湿的枕头上，盯着上铺床板那熟悉的木纹。
宿舍里，李俊雄还在骂骂咧咧地打游戏，胖子李志强吸溜泡面的声音格外响亮，吴大雷的键盘噼里啪啦敲个不停。
这些曾经让他觉得吵闹甚至厌烦的背景音，此刻却奇异地带来一丝真实感。
他闭上眼，清晰地“内视”着丹田里那缕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感受着被拓宽的经脉中残留的酥麻。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
一条价值帝级功法的***……这买卖，血赚不亏！
不知不觉，天黑了，好在晚上没课。
起身洗了把脸，爬到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明天又是早八，早点休息比较好。
杨彦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室友的鼾声此起彼伏，胖子的呼噜声像台破风箱，一下下撞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高小柔依偎在教官怀里的画面却怎么也挥不去，那截露在JK裙外的黑丝小腿，在黑暗里泛着冷白的光。
“妈的。”
他骂了一句，摸到枕头边的手机。
屏幕亮起时，锁屏还是上周和高小柔的合照，她穿着他送的奶茶色毛衣，笑得像块刚出炉的奶芙，现在却正被别人灌泡芙。
他快速划开，点开小说APP，随便选了本标题带“战神千亿”的爽文。
第一章就是男主踩着反派脸狂炫富，杨彦祖盯着满屏“ssystem叮”的提示，眼皮却越来越沉。
可刚要眯着，手机上又弹出一条不知名的消息。
他猛地睁眼，手指戳着屏幕往下翻，女主出场时自带“36D水蛇腰”的描写，让他想起高小柔昨晚发来的酒店定位。
现在她大概也正蜷在那张圆床上，床单是和小说里一样的香槟色。
他看着这本带着刘备属性的小说，还有网友们评论时截发的美图，顿感无语，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当小说页面跳到浏览器，开始寻找学习资料时，他知道他成了！
手机电量从87%跳到15%时，窗外终于泛起灰蓝。
杨彦祖揉着通红的眼睛坐起来，床头的单词书被碰得掉在地上，A4纸哗啦啦散了一地。
“胖子，胖子！”
他踢了下对面床架，“快起来，要迟到了。”
胖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彦祖，你昨晚没睡啊？
黑眼圈跟被人揍了似的。”
“少废话。”
杨彦祖抓过牙刷往卫生间冲，镜子里的人头发翘得像鸡窝，眼下青黑得能滴墨，却依然帅得没边。
他随便抹了把脸，听见瘦杆在背后嘀咕：“彦祖，你纸用完了？
我昨儿没找到卷纸，用了你半盒抽纸。”
“用用用。”
杨彦祖叼着牙膏含糊道，心里却想着昨晚小说里男主随手甩出的“999999999金币”，要是真有那系统，先给这寝室来十箱抽纸。
不，一百箱。
教室在北教509，杨彦祖叼着包子往楼上冲时，走廊尽头的挂钟正指向8:00。
他推开教室门，前排己经坐了小半，后排零星几个脑袋还埋在书包里。
“彦祖，这儿！”
胖子在倒数第二排挥手，旁边空着的座位上摆着罐冰可乐。
刚坐下，杨彦祖习以为常地准备报备，却猛然想起自己被戴上了绿帽。
算了，他又想起女帝群里那帮逗比，想到这，他连忙点入聊天群。
聊天群依旧热闹无比，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皓月女帝：姐妹们，我这条彩云碎花琉光裙怎么样，这可是制衣大家叶妃岚新品呢！
红离女帝：姐妹们，有赚钱的路子吗？
在线等，挺急！
菲伊娜女帝：有组队诛魔的吗？
青莲女帝：姐妹们，不知怎的，我于昨夜丢失了一条紫色蕾丝花边***，有拾到者请与青莲帝城联系，必有重谢，感激不尽。
@瑶池女帝，@所有人。
瑶池女帝：这朵碧莲花，长得难看就算了，内蕊还是坏的。
@青莲女帝（附带一张枯萎的碧莲花）青莲女帝：池瑶，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平日里，她最讨厌别人叫她碧莲了，没想到瑶池女帝竟贴脸开打。
瑶池女帝：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妹妹不必介怀。
青莲女帝玉手紧握，周身青莲虚影剧烈震颤，木灵之气在密室中隐隐凝聚，她冷声回复：“瑶池，今日之事，定要讨个说法！”
消息刚发出，她便不再理会群内动静，继续闭关稳固因情绪波动而紊乱的阴阳平衡。
杨彦祖看着群里的争吵，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正准备煽风点火时，教室前门突然被推开。
辅导员领着一位身材***、容貌艳丽的转学生走进来，“这是新来的同学苏璃，大家多关照。”
“我靠，什么情况？”
“苏大校花，竟然来我们班了，真是活久见！”
“她不会是暗恋我，来和我表白的吧？”
“咳咳，兄弟们，谁撒泡尿，让他照照，免得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怎么说呢，这位新同学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绑在脑后，一张精美的瓜子脸，嘴唇微薄，鼻子微挺，眉毛如新月一般弯弯的，她的眼神明亮而纯澈。
个子高挑，发育得很好，大腿粉白修长，即便身着一件白色花纹碎边裙，也难以掩盖那挺拔的胸脯......苏璃扫视一圈教室，目光在杨彦祖身上停留片刻，径首走向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杨彦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刚想搭话，手机又震动起来。
皓月女帝在群里艾特所有人：“姐妹们别吵啦！
我刚在广寒宫发现一处秘境入口，说不定有宝贝，要一起探索吗？”
消息一出，群里瞬间安静，瑶池女帝和青莲女帝的矛盾暂时被搁置。
杨彦祖正犹豫要不要冒泡，苏璃突然侧身靠近，轻声问：“同学，我没带书，可以共看一本吗？”
杨彦祖尴尬点头，并把书移到中间，苏璃微微一笑，“谢谢你，同学，你人真好。”
他闻言一愣，顿时满脸黑线，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杨彦祖没有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关闭微信，打开了亡者农药。
苏璃见他不鸟自己，还以为他是不爱说话，所以才如此。
课堂上，苏璃时不时偷瞄杨彦祖的手机屏幕，见他专注打游戏，轻声笑道：“你玩得好厉害，能教教我吗？”
杨彦祖敷衍地“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吊坠——竟是枚又大又白的水晶款。
他手指微顿，游戏里的角色险些被敌方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