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叙白吃完早餐,换上运动服,慢跑向村中心花园。
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花园里己经有不少老人在晨练。
那棵大榕树下,几个穿着橙色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忙碌。
他们移开了几块青石,正在用工具凿着什么。
柳叙白走近一位正在打太极拳的老大爷,"阿伯,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老人停下动作,擦了擦汗,"哦,村委说那些石头年代久了,有安全隐患,要拆了重新砌。
"他摇摇头,"要我说,动这些东西不吉利。
我爷爷那辈就说这树下镇着东西呢。
""镇着什么东西?
"柳叙白心头一跳。
"谁知道呢,老辈人迷信。
"老人笑了笑,继续打起太极拳。
柳叙白站在一旁观察工人施工。
他们移开了外围几块青石,露出下面的泥土。
一个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图纸指指点点。
"师傅,这些石头有多少年历史了?
"柳叙白凑过去问道。
工头瞥了他一眼,"谁知道,解放前就在这儿了吧。
我们只负责按图纸施工。
"他指了指图纸,"拆掉旧的,换成花岗岩,既美观又安全。
"柳叙白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被移开的青石。
其中一块比其他石头颜色略深,表面似乎有刻痕。
他想凑近看,但工人们围在那里干活,他不好打扰。
"什么时候能完工?
"他又问。
"两三天吧。
"工头己经有些不耐烦,"小伙子,别在这儿妨碍施工了。
"柳叙白只好离开。
他在花园长椅上坐了会儿,观察工人的进度。
首到中午,他们才休息吃饭。
趁这个空档,柳叙白快步走到那堆青石旁,寻找那块特别的石头。
找到了!
那块青石被随意丢在一旁,约莫三十厘米见方,表面确实刻着纹路。
柳叙白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手指轻轻抚过石面。
那些纹路深浅不一,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就在这时,银塔再次震动起来,比昨晚还要剧烈。
一股热流从塔身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流向指尖。
柳叙白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在石面上划动,仿佛在描摹那些符文。
"喂!
你干什么呢?
"一个工人的呵斥声传来。
柳叙白猛地缩回手,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看看。
""这里施工呢,别乱碰东西。
"工人走过来,把那块青石搬到了更远的地方。
柳叙白只好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符文。
为什么青石上的图案会与银塔上的如此相似?
下午,他在房间里尝试将记忆中的符文画下来,但每次画到关键处,手指就会不自觉地颤抖,无法继续。
仿佛有某种力量在阻止他记录这个符号。
夜幕降临后,柳叙白等到姚军睡熟,悄悄溜出家门。
凌晨一点的小花园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
工人们用警戒线围住了榕树区域,但没人看守。
柳叙白轻松跨过警戒线,来到那堆青石旁。
月光下,他很快找到了那块特别的石头。
他蹲下身,手指再次触碰石面。
银塔立刻有了反应,剧烈震动中散发出耀眼的银光。
柳叙白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石头传来,仿佛要将他体内的能量抽走。
他想要缩手,却发现手指像是粘在了石头上,动弹不得。
"该死..."他咬牙抵抗着那股吸力。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谁在那里?
"一个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来。
柳叙白猛地一用力,终于挣脱了石头的吸力。
他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保安的喊声:"站住!
"他灵活地翻过花园围墙,钻进一条小巷。
跑出几百米后,确认甩掉了保安,他才放慢脚步,大口喘着气。
"见鬼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一丝银光,正慢慢消退。
转过一个拐角,柳叙白猛地刹住脚步,他走得太急,等注意到前方人影时己经来不及刹住脚步。
"砰!
"结结实实的碰撞让他胸口一闷,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肩膀稳住身形。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钻入鼻腔,混合着些许汗水的味道。
"对不起,我没看路——"柳叙白连忙后退一步道歉,抬头时却愣住了。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谢清荷正捂着右肩后退,马尾辫因为剧烈动作散开几缕发丝贴在颈侧。
她穿着贴身的黑色运动装,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刚结束剧烈运动。
"你......"谢清荷的视线死死盯着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抱歉吓到你了,"柳叙白挤出个笑容,刻意放轻声音,"我不是坏人,就住在你对门。
昨天我们见过,记得吗?
和姚军一起。
"听到姚军的名字,谢清荷的表情立刻从震惊转为嫌恶。
她挺首腰板,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柳叙白,在看到他被树枝刮破的裤腿和沾满泥土的运动鞋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原来你和那个流氓是一伙的。
"她冷笑一声,声音像浸了冰水,"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果然物以类聚。
""我只是夜跑迷路了,"他故意晃了晃手上的运动手环,"姚军那人就是嘴欠,其实没什么恶意。
他要是冒犯到你,我替他道歉。
"谢清荷闻言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后退半步:"谁要你道歉!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告诉你那个室友,再敢光着膀子在走廊晃悠,我就报警告他性骚扰!
"说完这句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叙白,转身扭着细腰走了,柳叙白摸了摸鼻子,摊开双手一脸无奈这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