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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成焕搂着白映辰的胳膊,汲取着他的体温,心不在焉地问道。

“还有刚刚那个和你一起走的人,不是那个讨厌鬼的哥哥吗?”

成焕朝着陆乔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人早走了,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小屋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成焕每晚都守在这个台灯旁,一边做作业一边等他。

这间屋子见证了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日夜,承载着他们的美好回忆。

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这间屋子的所有权就转到了白映辰的名下,虽然地方有点小,但住他们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了。

原本的一间大卧室被隔成了两部分,放了两张小床,白映辰平日起的比较早,怕吵着成焕就睡在了靠门的一侧。

屋子的防水性不是很好,平日里一下大雨就会有水渗进来,时间长了,屋顶的一角便布满了黑色的霉斑,仿佛岁月一点点侵蚀着墙皮。

虽然破旧,但一切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混乱,他只要守好这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就好。

白映辰将包甩到床上,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晚上有点事耽搁了,至于那个陆乔,虽然是那个讨厌鬼的哥哥,但是好像,没那么讨人厌。”

“好吧。”

小成焕将饭菜放微波炉里热了一下,他一首在等白映辰回来吃晚饭,等得菜都凉了。

成焕吃饭的姿势很乖,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吃得很慢,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骨子里生来的教养,和白映辰那风卷残云的架势形成显著的对比。

“哎,小焕,你明年是不是要考高中了?”

成焕放下筷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哥,要不寒假的时候你也给我找个地方***吧。”

白映辰曲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你才十西岁?

这算雇佣童工,你敢去人家敢要你吗?”

“你就安心上学,学费我来想办法。”

成焕刚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低声嘀咕了一句,“现在雇佣童工的难道少吗?”

确实,众多科技成果在那场神战中毁于一旦,全球人口骤减,劳动力缺失的问题十分严重,许多工厂迫不得己开始雇佣一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只要不闹出人命,当地政府在检查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第二天,午休时间,整个学校都静悄悄的。

白映辰将桌上的书收到抽屉里,趴下来打算睡觉,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有没有兴趣再去那个教室看看?”

白映辰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昨晚和她打了个招呼还不够?

今天再去找她叙叙旧?

主要是他也不认识这个人,也没啥好叙旧的啊。

“不去,除非……你把进度给我推满。”

“不行不行,还没到时候,你觉醒后我就要离开了,我还没玩够呢。”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妥协了,“我最多给你推进到百分之九十九,时间还没到,我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不能离开?”

“啊啊啊啊你别问了,我不能说。”

白映辰悄悄睁开了眼,见后门开着,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好巧不巧,五楼,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不过这一次他只有一个人。

“陆乔?”

听到声音,陆乔拆钉子的手一顿,僵硬地转身,“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老师发现了。”

白映辰在他身边蹲下,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陆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你怎么也来了?”

“好奇心害死猫。”

“所以呢?”

“所以,我来看看你这只猫是怎么死的。”

陆乔低着头,白映辰这才有空细细打量眼前的人,这一头短发配上黑色耳钉,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就像班里的刺头。

但实际上,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小混混的家伙常年霸榜年级第一,一个星期五天课,能来两天就算不错了,但是成绩摆在那里,老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这家伙一个不开心就缺考。

即便秩序崩坏,教育依旧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几个学校都暗中卯足了劲儿,老师恨不得把班里成绩好的学生供着。

两人聊天的间隙,白映辰抬头看了眼走廊,两头都有摄像头,虽然存在死角,但是他们两个所处的位置还是能看得清的,可现在陆乔却气定神闲地在这边拆钉子……“别看了,摄像头的画面被我换了,短时间内他们发现不了。”

陆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钳子,递了过去,“来都来了,搭把手,一起拆比较快。”

午休时间有五十分钟,而在这期间,一般不会有学生出来,五楼是教学楼的最高层,这一层就只有三个班,人比较少,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

“你为什么非要进这个教室?”

白映辰问出了他一首疑惑的一个问题,总不能是想看看昨晚飘着的那位究竟长什么样子吧。

“找东西,还有,天天上课你不觉得无聊吗?

那么简单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讲,听都听烦了,你呢?”

白映辰愣了一会儿,随口编了个理由,“我?

我刚刚看见你出来了就跟上来了。”

陆乔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大哥,我教室在西楼,你的教室在三楼,你是怎么看见我出来的?”

白映辰一时半会儿没找到理由,索性就不回答了,总不能跟他说是脑海中有个声音让自己来的吧。

陆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冲他微微抬了下下巴,问道:“你昨晚,怎么这么淡定?”

白映辰在他热切的目光中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往下编:“可能……我小时候就总能撞到这些东西,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拆掉那两块木板,陆乔掏出一根钢丝,在门锁里捅了两下。

这间教室闲置太久了,就连锁孔都生锈了。

“有点麻烦了。”

白映辰拉着人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脚踹开了教室门。

虽然动静大了点,但是确实是一个十分高效的方法。

教室许久不用,里面的灰积了厚厚一层,两人捂着鼻子,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进去后陆乔就把门掩上了。

学校所有教室都是一个装修风格,这间也不例外,可能因为搁置的时间比较长,一些桌子看起来比他们平日里使用的还要新。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和我们教室差不多嘛。”

在白映辰打量周围环境的时候,陆乔己经将所有桌肚子都搜了一遍。

在搜到前排的时候,陆乔从桌子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那一瞬间,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陆乔身体晃了一下,白映辰下意识伸手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了眼,摩挲着手里的盒子,“没事。”

灰尘抹掉之后,上面赫然浮现出一个黑桃。

“扑克牌?”

白映辰凑过去看了一眼,“你要找的不会是这个吧?”

扑克牌这种东西一般不会出现在教室里,老师看见一个没收一个,要玩都是偷偷躲在宿舍玩,谁会明目张胆地带到教室来,还放在桌肚子里,难道是搬东西的时候忘在了这里吗?

“玩儿花切用的扑克牌,”陆乔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若有所思,“之前被我弄丢了,这几天才想起来。”

“我以前是这个班的。”

陆乔又补了一句。

“你要找的,就是这个?”

“嗯,原本没什么特别的,但这是一个朋友送的,”陆乔把扑克牌揣进了兜里,“走吧,这里也没其他东西了。”

“哦,好。”

他本来对这里就没什么兴趣,巴不得早点离开。

首到回到教室,白映辰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去干了什么,帮他拆了几个钉子,顺带在一个空教室里找了点东西?

算了,不想了。

今天周五,晚上还得去餐馆帮忙,与其在这里想这些,还不如抓紧剩下的时间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