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相信引力吗
这，就是安定区吗古董咖啡店。
木质招牌己经略显斑驳，店门紧闭，唯有窗内洒出的温暖灯光，为这片冷漠的夜色添上一点虚伪的“人性”。
迪奥·站在店门前，黑色风衣湿透却没有半点狼狈之感。
他微微抬头，盯着“古董”二字，冷冽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审视。
“这就是……喰种躲避搜查官的‘温床’吗？”
他轻轻一推门，风铃响起，店内几位客人下意识侧目，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刹那，全身僵硬如石。
那是一张完美得不近人情的面孔，金发血瞳，风衣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身形，却又隐隐透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迪奥——走进了喰种的巢穴。
“欢迎光临。”
低沉的嗓音从柜台后方传来。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神情温和的老人，穿着简单的围裙，正在擦拭一只陶瓷杯子。
芳村功善。
喰种之中最古老的智慧者之一，CCG黑名单上的神秘存在，也是真正构建“古董”的创始者。
而此刻，他望向迪奥，目光略显复杂，却没有惊慌、没有敌意，反倒有种淡淡的沉静。
“你不是人类吧。”
他开门见山，你也不是普通的老家伙不是吗迪奥走到他对面，坐下，气势逼人，却带着帝王式的从容。
“你知道我来了，对吧？”
芳村笑了笑，眼角皱纹仿佛更加深了几分。
“东京的夜风开始变化了，像你这样的人，掀起风暴只是时间问题，当然得警觉一些。”
迪奥环顾了一下西周坐在角落的喰种顾客己经默默离开，只剩几位看似人类的服务生在后厨小心偷瞄。
“你知道他们怕我吗？
芳村放下杯子，语气依旧温和，“对于陌生未知的敌人害怕恐惧只要是生物这些本能，不是正常的吗，况且你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喰种对吧。
“呵。”
迪奥轻笑，眼神落在柜台后的黑咖啡罐上，“你这种老鬼，不该继续做什么‘咖啡师’的游戏。”
“你更像一位将死的国王，坐在被遗忘的破王座上，幻想拯救一群注定被猎杀的败犬。”
芳村闻言一顿。
但他并未恼怒，反倒温和地笑了笑，端起一杯咖啡，递给了迪奥。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迪奥接过咖啡，却并未饮用。
他只淡淡地开口：“为了确认一件事。”
“你们这些喰种，到底有没有利用价值。
，芳村眉头微挑：“你想用喰种，来做什么？”
迪奥没有立刻继续说话。
他只是坐在那里，低头凝视着那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仿佛在思考，也仿佛在蔑视。
良久，他轻轻抬起头，望向芳村功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芳村，你相信引力吗？”
芳村一怔，引力？”
“你我在此相遇邂逅是有命运在其中。”
迪奥缓缓地说道，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摄魂的魔力，“。”
“实话说，我不相信‘命运’。”
迪奥微微一笑，忽然压低声音，缓缓问道：“那么——你相信天堂的存在吗？”
芳村一愣，目光变得深邃。
天堂？”
他重复了一遍。
迪奥从风衣内侧缓缓抽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锥形的箭头，整体呈幽黑色，却在灯光下泛出微微的金属虫纹。
箭头锋利非常，似乎带有某种古老的诅咒气息——在它出现的瞬间，整间咖啡店的空气都骤然沉重了一分。
芳村下意识皱眉：“那是……这是石之箭。”
迪奥轻轻将它摆在桌面上，箭尖朝着芳村。
“被它选中的生命，将有极小的概率觉醒替身——那是神明之下唯一接近‘奇迹’的力量。”
“我曾用它创造了数位‘能力各不相同替身战士’。”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冰冷。
“可惜，喰种之中，至今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芳村沉默不语。
但他己明白，这并非单纯的威胁。
迪奥的每一个字，都是试探——试探他的信念，试探他的野心，试探他是否仍愿做那个只守着“温暖”的老鬼，还是……成为重塑世界的棋子。
“你把它拿来做什么？”
芳村沉声道。
迪奥缓缓地将石之箭往前推了几分，那支箭就像恶魔递来的契约。
“我送你这支箭。”
他说，“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将它刺入你最信任之人的身体，或者……你自己尝试。”
毕竟你的女儿不也是在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为了某一件事努力着，想拯救你的女儿的话那就用石箭改变自己的命运吧，如果死了那也只能说明你也只是这种程度的男人了。
迪奥站起身，双眼俯瞰着芳村。
“你有资格——成为我的部下。”
“别让我失望。”
说完，迪奥转身离开，脚步回荡在寂静的咖啡馆中。
只留那支石之箭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仿佛在无声邀请。
芳村凝视那箭，许久未动。
首到背后传来董香颤抖的声音：“店长……那是……什么？”
芳村眼神深沉，望向箭尖的冷芒：“不知道，或许是新时代的钥匙。”
东京的雨还未停。
滴答，滴答，如血落在坟墓上的钟声，冷冽又缓慢地敲打着这座城市的皮肤。
迪奥从“古董”咖啡店的木门中走出，风铃最后一次轻响，仿佛为整个安定区拉下了沉默的帷幕。
他立在雨中，黑色风衣披落至脚踝，仿佛一尊降世的恶神，金发贴在额前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更显野性与绝对的掌控感。
他站在这座喰种、搜查官与人类共存的城市边缘，微微仰头，目光透过夜幕凝视整座东京。
“……金木研，神代利世。”
他轻声呢喃，声音像雷雨中划破夜空的电流，低而锐。
“本应于今夜相遇的人类与喰种，现在却毫无踪迹。”
“果然，我的降临……己经让‘命运’发生了错位。”
他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啧，真是令人愉悦的变化。”
“所谓的‘原作主角’？
所谓的‘剧情安排’？”
他轻轻一笑，金红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整个东京扭曲的霓虹。
“从我踏足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己经不再属于什么金木研。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任由冷雨在掌心汇聚成水珠。
然后，他缓缓合掌，宛如捏碎整个世界的剧本。
啪。
雨珠碎裂。
仿佛某种无形的世界线也随之断裂。
“现在，这个世界——只围绕我迪奥而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