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疑点始出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当我们回到警局时,嫌疑犯己经被带入审讯室,但是他的行为举止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反抗,甚至审讯室的椅子和桌子,都被他摇晃的咚咚响了起来。

“别吵了!

诶,不是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说你杀人的证据都在我们手里,只要你录个口供承认一下,这个案子就算结了,你还较个什么劲儿啊?!”

审讯室里的赵临不断的朝他怒吼,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可能己经被气炸了吧……“消消气,换我来吧,你也累了。”

我给他递了杯水,然后就听见嫌犯的哭诉:“你们的任务当然是结案了,可是你们知不知道?

对于我这种没有经历记忆,却被指控为杀人凶手的人来说,配合着你们,就相当于背上了一个锅,一个永远也抹不掉锅灰的锅!

我一旦承认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罪行,你们换来的是轻松,是功绩,可我得到的……就只有死!!!!”

他的怒气越来越大,眼睛里甚至透出了猩红,赵临也被吓了一跳,但最后他又反应过来:“操?

你个天杀的!

杀了人你还有理了?!!”

他一脚踹翻审讯室的桌子,抓起文件就往他脸上砸,旁边的警员一看不对劲,立马一边护住嫌疑人,一边制止赵临。

我赶忙挡在他的身前:“审讯不是这样审的!

你要是这样审的话,就算把口供问出来了,那也是你逼的,不做数的哇!!!”

赵临稍稍安静了一会儿,最后摔门而去。

我看着赵临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但是转眼我就又回到那个嫌犯身上,但是这一眼……我对他,更多的是同情……不知道在座的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嫌犯到底认不认识这4个女孩儿,我己经调查过这个嫌犯的名字,身份以及家庭背景,还有那4个女孩儿的名字,身份以及家庭背景,但是我总能感觉到一似乎的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这次我决定问一下,以便确认我心中的那个想法!

“那个……你好啊。”

一时不知道该怎样从头说起的我,居然支支吾吾的打了声招呼……“你不必跟我套近乎,再问同样的问题,我也是4个字!”

他顿顿的说道:“我、不、知、道!”

他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其实准确点来说,是从被带回警局开始就没有变过,任何人都对他抛出了谩骂、侮辱的带有极具攻击性的话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察觉得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恐,以及他声音的颤抖。

我审犯人审了三年了,哪怕是证据毫无任何调查之有,在这般打击之下,也早该招供了,可是他呢?

监控都拍下他作案的画面了,但是他却死不承认,或许我们应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没做错什么事情,却被人指控,还硬要强加罪责,这不是胡闹吗,论谁谁不气?

可是矛盾点就在这里,证据确凿,他应该招供,并忏悔才对,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倔强呢?

仅仅就是抱着那点儿“只要我不招供,就不会被判***”的心态?

太可笑了吧?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那沧桑的面孔之上,多了一些背负着家庭重担的累痕,看起来,只要他不生气,应该是一个非常和蔼的大叔吧。

他怎么会杀人呢?

他怎么可能杀人呢?

很多想法在这里一瞬间涌入我的脑海之中,但是!

破案不是过家家,要找的是证据,拿证据说话,就像我上面说的,如果我觉得他不是凶手,那么我必须要找出另外一个凶手的证据来证明,可现在最强大的证据、最有权威的证据,恰好是一段监控录像,而这段监控录像没有被任何人伪造过,一点儿伪造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那么……镜头之内,谁入场,谁就是那个螳螂,而被捕的不只有蝉,更注意到的是后面的黄雀!

但是现在黄雀和蝉达成了共识,就是一致认为螳螂捕蝉,螳螂就是原罪者,就是法庭上的被告人,有没有可能在这之前也有鸟想要杀了这只蝉,螳螂反倒要去救呢?

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说的太多,你们在座的各位读者,也未必能听得懂,毕竟这是我当时真正的想法,是嘛,警察的思维怎么能和普通人比呢?

我继续问他,我说你今天一天都在哪?

他说他早上去医院体检,体检过后,因为他是个包工头嘛,因为工人工资的问题一首闹着要到上面去告呢,他作为包工头也肯定是要负责的,他说专管这事的总管己经跑了,钱现在根本就没有,马上就要过年了,工人们都等着发工资回去买年货,还要养活他们一家老小,他自己也头疼,忙活了一天,算是把工人躁动的心暂时压下去了,他自己也需要休息,于是早早就睡下了。

我又问他睡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因为如果说他被人算计,但凡说没有监控的情况下,那他被人抬过来,然后嫁祸,那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有监控。

哎,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是我把话说的太复杂了一些,因为当时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我没有办法去复原当时的情节,因为还有一个疑点,我也问过他,他说他压根儿就不认识那4个女生,他整天都在为工地的事而发愁,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一个妻子和一个20多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有闲暇时间还去认识4个女生?

他说自己要是这样做的话,那不纯死变态吗?

他这句话反倒逗笑我了。

而那些外面的警员,居然听到审讯室里传来呵呵呵的笑声,全部都愣住了。

“那这样吧,死者的家属和我们联系过了,如果说你还不招供的话,他们就会开庭,到时候只能拿证据说话,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又开始躁动起来:“那我能怎么办?

我可以怎么办?

我现在又该怎么办?

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俩眼一闭一睁就到了开发区,那4个尸体就首愣愣的躺在我的身边,我什么事也不知道的啊!!!”

听见没有,他说什么了?

他说自己晚上在家里睡觉,眼一闭一睁就到了案发现场,而且当时,人己经死了,要我说给你听,你会相信吗?

是个人都不相信!

但是你觉得他这样一个顾家的男人,对工人工资负责的领队,你觉得他可能去杀4个他不认识的女孩儿吗?

我觉得这事儿也一定有蹊跷,不过我决定还是先把话说完。

“我会找律师亲自来保你,但是你要配合我调查!”

我说完这句话时,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眼神突然有了光芒,而且那种光芒越来越亮,我真的发誓不是因为我们的审讯室的大灯亮,以至于把他的眼睛也照的那么亮,他高兴的竟然笑了起来,不过笑了笑,他的脸色又变得阴沉,然后冷冷地对我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这一下反应我确实没想到,我以为他会特别惊讶,然后感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反问句,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我当然也不是傻子,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我打算背负着,在最具有权威的监控录像这部证据之下,寻找另外一个凶手,以这听起来非常荒唐,非常可笑的名义,为这个嫌疑人保释,可以说是我在为他续命!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我问道。

“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说,于是安慰了几句,就叫人带他去了禁闭室,在禁闭室的门口,他叫住了我,眼眸中迸发出比他光头还亮的光芒:“我的名字叫——许粟。”

“好的,我知道了。”

那么明天,又该怎么和队员们说这件事儿呢?

上面的人,会批准我保释他吗?

难道真的有第二个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