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朝夕相伴,日日玩闹。
我将他视作会背我出嫁的哥哥。
他承诺以后就是我的人。
后来他离家参加科考,许诺会回来参加我的及笄礼。
直到爹娘身死,家破人亡,我都没等到他。
我流落京城,他居高临下地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他是六皇子啊。
1
我爹是县城首富,却只生有我一个女儿,又不知为何和族里断了亲。
爹娘日日忧心我以后被人欺负。
在我岁那年,爹给我和县城唯一的赵秀才家的长子定亲。
赵秀才家五个儿子,日子过得紧巴巴。
两家订亲,我家得了名,他家得了利,皆大欢喜。
爹觉得给我找了个好靠山,心里的大石彻底放下,无事可做,便日日带着我去河边钓鱼。
他技术不行,我耐心欠奉,我们爷俩日日空手而归。
但我们风雨无阻,无他,有钱有闲。
腊月初,我冻得哆哆嗦嗦。
爹,冻冻,冷冷,死死,归否?
爹打着哆嗦,咬紧牙关,拒绝道: 我跟你娘打赌,一定钓一条鱼回去,不然就得给她买容华坊那套新头面
他执迷不悟,我知难而退,利索地就要收线回家,一拉鱼竿。
咦?
拉不动
大鱼
爹听到我喊声,立刻扔下鱼竿抢过我手里的鱼竿。
好女儿,鱼借给爹,下次给你把全县城所有的糖葫芦都买回来
听到报酬,我便痛快地将鱼竿递给他。
经过一番死拉硬拽,终于在水面上看到了那条差点累死我爹的大鱼。
爹爹爹爹,死死死死死……
我还没死
爹吹胡子瞪眼,将那条大鱼拖上了岸。
那是个少年,紧闭着眼睛,脸色冻得铁青,却难掩精致的眉眼,穿着雪白的里衣,没穿外裳,看起来比我略大一点。
爹,他死了吗?
爹蹲下身,摸摸他颈侧,惊喜道: 还活着
说罢忙不迭地脱下外袍裹在他身上,一把将他捞到背上,呼哧呼哧就往家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嘱咐我: 泠儿,你快去请大夫,为父先带他回家
我家在城东,靠近河边,比直接去医馆近得多。
我自觉承担起救人一命的重担,大冬天跑了满头汗,将医馆的老大夫拽得呼哧乱喘,才在一刻钟内回了家。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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