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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周历没有娱乐，没有社交，也几乎不使用手机，成绩应该非常好。
结果大一结束时，我挂了三科，他挂了七门。
但是他没有一点羞耻心，还问我挂几科才能拿奖学金。
我: 你是真敢想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 周历，你学没学好，玩没玩好。一天天都在忙啥?
周历抬起头，默默从枕头下摸出一本泛黄的书。
看磨损程度已经研读了无数次。
他低着头，黑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但指尖却轻轻摩挲着书页，爱惜无比。
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
都是男人，我懂。
毕竟他连笔记本电脑都不会用，只能靠这种书抚慰长夜。
哦——我拖长声音凑过脑袋。
只见书页内侧画着一条盘绕的巨兽，鳞片森然，爪牙锋利。
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古篆，像是某种咒文。
这是啥动物啊?让我拍个照片发给小亮老师鉴定一下。
我拿出手机，他却合上了书页。
是蛟。他抬头看我，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收缩，这是宋代的手抄本，讲蛟是如何化龙的。
我一听就没了兴致。
但是手机竟然推送给了我一个民俗博主，他戴着面具，穿着黑色长衫，讲的全是千百年来人和蛟之间的故事。
我回过头看了周历一眼。
哎，既然你醉心学术，那我问你，人蛟结契是啥意思?
他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我，咬着唇线分明的下唇。
我举着手机问他: 这博主说饮下符水，可以共享气运，蛟顺利渡劫化龙，人天天发财，还能活到一百五十岁。如果是真的，我也想结一个。
我是真想结。
从小命就苦，尤其是二十岁这年，最苦。
我妈说就是求神仙才保佑我活到现在。
周历忽然就生气了，目露凶狠。
我见过他淡漠、清澈、平静，却从未见到他这种复杂的神情。
他急头白脸地说道: 许泽川，不可以
营销号而已，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世界上哪有蛟?你是蛟?我一连串的暴击，让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轻轻摇摇头: 还不是。
那不就得了，这种民间传说我就是听个热闹。
和满天的塑料袋都被传成是真龙现世一样。
除了周历这个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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