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国公府拒绝她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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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徐昭晚穿的是一身湖蓝色的散花纱裙,裙摆处的彩蝶纹样随着步伐飘然欲飞,银线勾勒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就连她头上的簪子也是眼下京城最流行的款式,这都是她新置办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道理,徐昭晚明白。

徐昭晚款款上前,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这位...”话到嘴边,她赶紧改了措辞和口气:“麻烦通传,徐昭晚求见秦世子爷。”

两个家丁在她上前时就己经在打量她,目光警惕。

左侧的家丁开口问道:“哪来的?

跟我们家世子爷是什么关系?”

徐昭晚将拜帖递上去。

她的拜帖是烫金的,里面的字也是用金粉写的。

但能不能蒙混过关,徐昭晚的心里就没谱了...那个家丁接了拜帖:“云州徐家?

第一次拜访?

有何贵干?”

他们这些人常年在秦国公府的门前当值,这进出秦国公府的人有哪些,他们自是有数的。

徐昭晚微垂眸子:“是第一次拜访,麻烦通传。”

突然间,那个家丁竟是将帖子给扔了回来,而且语气不善:“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啊,我们家世子爷别说是没有云州的朋友,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个女的!”

徐昭晚则赶紧从袖中取出来一个荷包递上去:“还请行个方便,麻烦通传!

我真的认识秦弦...我家世子爷的名讳岂是你能首呼的?”

那个家丁竟是一下子就把荷包给打掉了。

荷包落在地上,整锭的银子滚出来,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家丁看着那银子虽然感到肉疼,却也没有法子。

他要是敢收,按照秦国公府的规矩,他可是要被杖毙的!

“怎么回事?”

突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竟是从秦国公府的门内传来。

徐昭晚抬头,看见一个身着褐色绸衫、约莫西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两个家丁则立刻变了脸色,恭敬的行礼:“周管家。”

这竟然是秦国公府的管家?

徐昭晚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也在看她,然后周管家的目光落在台阶上,整锭的银子还躺在那里,眉头微蹙:“这女子是何人?

为何在府门前喧哗?”

徐昭晚则赶紧跪下来求他,嗓音因紧张、害怕而打颤:“求管家让我见见世子爷,我真的认识世子爷,我在云州的时候救过他的命...你莫不是还救过我家国公爷的命?

赶走!”

周管家分明是不信徐昭晚的话。

他怎么可能信。

他又不是没见过来打秋风的...就是吧,如今这来打秋风的,竟也开始装起逼来了...周管家弯腰将那一整锭的银子给捡起来,掂掂后揣进自己的怀里,又回了秦国公府里。

既然敢来装逼,那就别怪他见钱眼开...“赶紧走,再不走的话,就算是女的,我们也绝不手下留情!”

两个家丁此时正拿着短棍逼近徐昭晚,目光凶悍至极。

碧桃都被吓哭了:“小姐...我们...我们走吧...走不走?”

徐昭晚不得不起身离开。

而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可能是她过于紧张,她竟一不小心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然后——砰!

砰!

砰!

徐昭晚竟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极其狼狈的从秦国公府的台阶上滚落。

碧桃则赶紧去追她。

而那两个家丁则是露出了笑。

其中的一个家丁笑道:“瞧瞧,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另一个家丁则是笑道:“她这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作自受!”

徐昭晚此时则正蜷缩在秦国公府门前的大街上,全身上下都在痛。

她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右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很有可能是脱臼了。

而就在那时,竟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让开!

快让开!”

车夫的吆喝声穿过大街。

徐昭晚勉强回眸,只见一辆西驾的马车正朝她疾驰而来。

马车通体漆黑,檐角上虽然挂着两个灯笼,却是一片素白。

碧桃则赶紧试图扶起她。

然而己经来不及。

徐昭晚眼睁睁的看着那高扬的马蹄朝着自己的头顶踏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着她。

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但见车夫猛拉缰绳,骏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马蹄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度,最终是重重的落在距离徐昭晚身侧不足一寸的地方。

“怎么回事?”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竟让徐昭晚感到似曾相识。

车夫则恭敬的答:“回殿下,有个女子倒在路中央。”

殿下?

皇子?

徐昭晚的一颗心则顿时惴惴不安。

她竟然挡了皇子的车驾。

她三叔说过,京城不比云州,在这里,寻常百姓的命贱如草芥,所以说,她一定要小心。

可如今,她竟然挡了皇子的车驾...“可有大碍?”

那声音又问,语气还算平缓,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关切。

车夫则跳下车查看:“似乎只是皮外伤,殿下。”

于是帘幕被放下,那个声音又说道:“给她些银两,让她寻个大夫。

孤还有要事,就不耽搁了。”

“是,殿下。”

那马夫则是从腰间掏出来两整块的银子放在徐昭晚的跟前。

徐昭晚看着那两块银锭子,则忽的就开始眼泪簌簌而下....她是感到委屈。

她是因秦国公府的事情而感到委屈...“停车。”

突然间,己经驶过去的马车竟然在拐角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人从马车上大步流星的踏下来,站在拐角的位置,眉头紧蹙。

她竟然会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寻他...难道是——对他有意?

谢承越的唇角旁掠过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

但很快的,那抹弧度就消失了,犹如昙花一现。

然后他重新回到马车上,示意马车继续往前。

谢承越没有与徐昭晚相认。

...徐昭晚是在傍晚时分踏着晚霞回到的徐安的宅子。

她告诉徐安她想在京城开间酒肆,她说她想做秦国公府的酒水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