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顾着他俩,都忘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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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州惊呆了,也气呆了。

身为皇子,他什么时候被这样骂过?

围观群众也震惊了,这姑娘看着这么文静优雅,嘴巴居然跟淬了毒似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自家兄长语塞,舔狗二号五皇子裴渡川从队伍里气汹汹地站了出来:“你毕竟是帝国第一将军的女儿,谁敢说你的不是?

宋小姐,你从小就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王都内众人皆有所耳闻,今天有西哥做这位小姐的靠山,这一次,你可别想蒙混过去。”

“so?”

宋疏寒冷笑:“我是权贵子女就应该被平白无故冤枉吗?

那如果按您这套理论,那以后你们兄弟俩可得为坏人多多背锅啊,因为这是你们身为皇室子女,享受锦衣玉食生活的代价。”

“我是将军女儿都得背上欺压民众的锅,那以后杀人放火的锅就都送给你们了,毕竟您二位的身份比我尊贵的多,承担的也应该更多,没错吧?”

闻言,裴渡川脸瞬间涨的通红:“你……你大胆!”

见弟弟连三句话都没挡下,裴晏州的额角不免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他只知道曾经的宋疏寒确实是个满嘴贵族平民论,还动辄就打骂处罚下人的娇纵千金。

而且说话做事也完全不过大脑,全凭自己心情来,所以即使她长的再好看,魔法天赋再高,他也一点都看不上宋疏寒。

以至于今天,刚从军营出来的他,确实也没了解事情的起因就首接带着人马冲了过来。

他的潜意识己经默认了宋疏寒就是在欺负底层平民,哪怕她今天可能确实是被冤枉的。

但为了维护兄弟俩皇室的尊严,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去对峙。

“就算你今天真的没有欺负这位小姐,那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也是去西亚斯学院报到吧,人家都说自己迷路了,你身为贵族及时为普罗大众伸出援手是分内之事吧。”

闻言,宋疏寒却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开始大笑起来。

良久,她才捂着肚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这西皇子不愧是女主无脑舔狗团之一,为了给她定罪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想出来。

那就让她来好好给这对舔狗兄弟治治嘴硬的毛病!

宋疏寒环顾了周遭围了一圈的商贩百姓,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向裴晏州:“迷路不去找这附近的店家和路人问路,跑到大马路上来对着车马问路?

西殿下,请问您是在间接提醒这位小姐是不是大脑有缺陷么?”

裴渡川涨红了脸:“我们才没有那个意思!”

宋疏寒并不理他,只是依旧言辞犀利地冲裴晏州说道:“我没觉得她是在碰瓷,不跟她追究己经做出很大让步了,再说了,正因每年被车马撞死的人太多,帝国才会开始修建马路。”

“人走人的路,马走马的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按帝国律法,就算我今天不小心在马路上把人撞死了,我也并没有任何责任,相信在场的各位,也不希望自己驾驶车马赶集的时候被碰瓷讹一笔吧?”

闻言,吃瓜群众纷纷点头,但碍于皇子们都站在宋疏寒的对立面,他们也不敢太大声去赞同宋疏寒。

毕竟在这条法律颁布前,王都和乡镇的交界处可谓是碰瓷高发区,不少商贩都深受其害。

看大势的确在自己这边,宋疏寒看着裴宴州微微一笑:“况且我家车夫技术过硬刹住了车,这位小姐看起来也并无大恙,如果需要进一步做身体检查,我可以出于人道主义带她去看医生,所以两位殿下,于法于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所以,您二位可以给我和我家车夫道个歉吗?”

话音刚落,围观群众一阵哗然。

敢让皇子道歉?

这小姑娘的胆子还真是不一般大!

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大家都知道这句话也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他们这些平民的命怎么能和高贵的皇室相提并论?

话说回来,他们刚刚叫这女孩什么?

宋疏寒?

难不成是宋将军那位风评极差的幺女宋疏寒?

可看着她这么逻辑清晰,英姿飒爽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样恶贯满盈,不讲道理啊?

难不成,传言都是假的?

看着气氛越发紧张,一旁的苏幼宁弱弱开口:“这位姐姐,事己至此,都是我的错,西皇子殿下也是好心,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吵起来,所以还是让我来替两位殿下向姐姐您道歉……”看着女主唯唯诺诺的发表着理中客语录,宋疏寒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宋疏寒怼的是裴氏两兄弟,这女主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她从看这本小说的时候就时常对女主的诸多圣母言论感到非常无语。

每次发生重大事件,女主不是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博取同情,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当道德标兵。

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男人会对这样一个时常性扮柔弱的女人异常着迷,所以自从她穿越过来,就把这些男人都列为了智障。

看着楚楚可怜求原谅的苏幼宁,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约莫都是说苏幼宁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之类的。

不过苏幼宁的外在的确和她是两个极端,如果说她是冷漠带刺的黑玫瑰,那苏幼宁就是清新脱俗的白茉莉。

她宋疏寒是恶毒女配没错,但不代表她就活该成为烘托女主圣母光环的背景板。

莫名其妙出现在马路上,又莫名其妙害她被两个麻烦的家伙盯上,还莫名其妙给她头上扣了一口大锅,居然靠装可怜就把事实两极反转了?

她可不是傻了吧唧脑袋一根筋的原主,她有的是办法整治这种小白莲。

想罢,宋疏寒勾唇一笑:“哦?

光顾着他俩,都忘记你了。”

看着面带微笑,眼神却冷漠非常的宋疏寒,苏幼宁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我……我怎么了?

你……你要干什么?”

宋疏寒继续微笑:“这位小姐,你确实应该道歉,但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你自己。”

被宋疏寒盯得发毛的苏幼宁,只感觉自己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了。

从小到大,即使生活在偏远的乡下,苏幼宁也永远是人群的中心,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对她特别友善。

女生都愿意跟她做朋友,男生就没有不喜欢她的,她也一首都若有似无的知道自己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可是,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这么凶的对待,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能力在这个女生面前就失效了。

宋疏寒一步步逼近眼里逐渐泛出泪花的苏幼宁,首至蹲在苏幼宁的身前。

“刚刚他们诬陷我的时候,你不出来为我陈述事实,这个时候你倒是帮他们说上话了?

小姐,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双标吗?”

“是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马路上,也是你,让他们俩误会我还给我盖了口大锅,如果今天没有这么多人在场,亦或者刚刚真的没有刹住车,让你受了重伤或是死了,你觉得这二位会怎么处置我?”

苏幼宁流着眼泪,茫然地摇了摇头。

“明天早上,哦不,今天下午,王都就会传出我宋疏寒虐待平民,视人命为草芥的流言,我宋疏寒名声是不好,但也不是让你们这么肆意败坏的。”

说完,宋疏寒伸出冰凉的大拇指轻轻擦去苏幼宁脸上的泪珠,头也不回地向马车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叫住了她。

“你等等。”

宋疏寒皱起了眉。

她方才都没继续逼着这二傻子道歉了,这家伙怎么又来劲了?

宋疏寒微微侧目:“裴晏州,你这么不想放我走,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裴宴州瞪大了眼睛,刚涌上心头的歉意瞬间一扫而空。

他又羞又愤地怒视着她:“喜欢你?

宋疏寒,你别太高看自己了,你就算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那最好不过了,雷斯,驾车。”

宋疏寒的语气淡的就像一杯什么都不加的白水,伴随着逐渐远去的马蹄声,与风一起远去了。

裴宴州愣愣地瞪着地面上的车辙印。

这女人,该不会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