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量子耳语
"趴下！
"他猛地将女子压倒在变电箱后方，子弹在金属外壳上炸出耀眼的火花。
怀里的密码箱发出"滴"的一声轻响，某个隐藏的冷却系统开始运转，箱体表面瞬间凝结出霜花。
"***到底拿了他们什么？
"陆沉在枪声间隙吼道。
他的声带因为骨骼变异而变得沙哑，每个字都像砂纸摩擦。
女子没有回答。
她耳钉的蓝光突然暴涨，三枚芯片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十几个重叠的末日场景：芝加哥淹没在巨型蘑菇云下、上海被藤蔓般的黑色晶体贯穿、新德里街头游荡着三头六臂的变异体......每个画面里都有他们二人的尸体，以各种惨烈的姿态陈列。
警告！
检测到跨维度信息污染精神稳定性下降至61%陆沉视网膜里的系统警告与女子痛苦的闷哼同时响起。
她蜷缩着身体，左耳开始渗出鲜血："操...这次是孟买时间线的记忆......那里的我选择引爆了核电站......"装甲车引擎轰鸣着逼近。
透过变电箱的缝隙，陆沉瞥见士兵们正在更换某种荧光绿色的弹匣——弹头上刻着生物危害标志。
这不是常规武器，而是专门针对活体样本的基因扫描弹，中弹者全身细胞会被逆向解析成基础蛋白液。
"能跑吗？
"他扯下变电箱的铁门当盾牌，硬化后的指关节在金属上留下清晰的凹痕。
女子咬牙点头，突然将耳钉扯下一枚按在他手心里："含住它！
除非你想被基因扫描弹打成筛子！
"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某种蓝色菌丝，在雨中微微发亮。
冰凉的金属片在舌尖炸开诡异的甜味。
陆沉还没反应过来，系统突然弹出前所未有的金***面：获得临时权限：量子迷彩持续时间：17秒副作用：视网膜暂留效应世界在眼前扭曲。
他看见自己的手臂变成半透明状，皮肤下流动的血管像发光的水母触须，甚至能看清骨髓腔里新生的骨细胞正在分裂。
女子拽着他冲向消防通道时，一发绿色子弹首接穿透了他的虚影，在墙上腐蚀出篮球大的空洞。
"这东西......""别说话！
"女子踹开安全门，她的白大褂下摆己经被血浸透，"量子态会随观测行为坍缩！
"楼梯间里弥漫着腐肉与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三具穿着白大褂的尸体以祈祷的姿势跪伏在地，他们的后脑勺被整齐切开，露出闪着微光的晶体组织——就像某种生物硬盘。
女子脚步一顿，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干呕："该死...他们己经把研究员做成生物服务器了......"陆沉的系统突然自动扫描尸体：检测到人工培育的神经云节点基因改造特征：99.2%匹配"火种计划"档案记忆存储量：约3.5PB/每具上方传来沉重的军靴声。
女子突然推开通风管道盖板，锈蚀的螺丝崩飞到陆沉脸上："进去！
密码箱绝不能——"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
某种远古巨兽苏醒般的轰鸣从地底传来，通风管壁瞬间爬满蛛网状的裂痕。
陆沉在跌落前最后看到的，是女子惊恐的眼睛里倒映出的场景——十七层实验室的防爆玻璃全部爆裂，一个由无数人脑组成的肉色巨树正破窗而出，树干上密密麻麻镶嵌着还在转动的眼球。
那些瞳孔同时收缩的瞬间，陆沉感到自己的脑浆开始沸腾。
警告！
检测到领主级变异体：神经元***体危险等级：███建议立即......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陆沉听见女子带着哭腔的耳语："记住，普罗米修斯之火必须......"---**（第二章 完，字数：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