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六点半的阳光透过褪色的窗帘缝隙，在柳心州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隔绝那越来越近的敲门声。
"州州！
赶紧起床吃早饭了！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张凤仪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心州在梦中皱起眉头。
她正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周围堆满了装满钞票的箱子，数不清的钻石项链在她脖子上闪烁。
她低头看着自己量身定制的高定礼服，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花这些钱——买下整条商业街？
投资月球房地产？
还是干脆包下一座小岛？
"咚咚咚！
"敲门声更急促了。
"妈，大早上的，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
起了起了。
不要再敲了，头疼。
"柳心州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出来。
门外的张凤仪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缘。
她透过猫眼看了看走廊，确认没有邻居经过，才压低声音："你这丫头赶紧起来！
上完大学也不说出去找工作你看看你都多大了！
赶紧找个人嫁了省的整天烦我让你早起！
"柳心州猛地坐起身，头发乱得像鸟窝。
她揉了揉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块己经发黄的墙皮——那是去年下雨时漏水的"纪念品"。
"我才22哎，着急嫁出去做什么？
还没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怎么能嫁出去呢？
"她故意拖长声调，一边慢吞吞地套上皱巴巴的T恤。
张凤仪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浆。
她把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豆浆溅出几滴，在木桌上留下浅褐色的痕迹。
"我等着你报答养育之恩？
从小到大没吃过你做的一顿饭！
整天在家看的我心烦！
"柳心州接过豆浆，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她脸上的不耐烦。
"哎呦，老妈，我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眨了眨眼，试图缓和气氛，"我可没少听你在外人面前夸我漂亮，懂事，还是大学生。
"张凤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强行忍住。
"少来这套！
隔壁王阿姨家女儿比你小一岁，孩子都会叫奶奶了！
你呢？
毕业半年了，简历投了几个？
面试去了几次？
"柳心州放下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她避开母亲的目光，望向窗外。
筒子楼之间的狭窄缝隙里，几只麻雀正在争夺一根不知从哪里叼来的面包屑。
"我在找...只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好找？
"张凤仪冷笑一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己经在纺织厂干了三年，每天十二个小时，周末还要加班。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
"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柳心州苍白的脸上。
她想起昨晚那个荒诞的梦——如果真有一亿财富，她会怎么做？
买下这栋破旧的筒子楼，把所有邻居都请出去重建？
还是环游世界，再也不回来面对母亲的唠叨？
"妈，"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惊讶的坚定，"我知道你为我好。
但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我不想随便找个工作应付你，我想找到真正想做的..."张凤仪愣住了。
她看着女儿的眼睛——那双遗传自自己的杏眼里，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刚进城打工、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年轻姑娘。
"时间？
"张凤仪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你爸走的时候也说给我时间...结果呢？
"她转身走向厨房，背影显得格外孤独，"早餐在桌上，吃完把碗洗了。
下午我去菜市场，你...想想清楚吧。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柳心州心上。
她慢慢爬下床，走到窗前。
楼下，几个老人正在小区的健身器材旁锻炼，笑声隐约传来。
远处，一栋崭新的摩天大楼正在施工，塔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突然想起那个梦——如果有一亿财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下这栋筒子楼，把它改造成一个艺术工作室。
让所有像她一样迷茫的年轻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但现实是，她的银行账户里只剩下最后三位数，而明天，母亲又会问她"找到工作了吗"。
柳心州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凌乱的床铺。
也许，答案就藏在这平凡的日常里，只是她还没有发现而己。
柳心州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豆浆杯还搁在床头柜上，半杯豆浆己经凉了，表面凝着一层薄薄的膜。
她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能再睡五分钟就好了……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恭喜宿主绑定千里姻缘一线牵系统！
本系统可以帮助别人成就美满的姻缘！”
柳心州瞬间惊醒，猛地坐起身，差点撞到上铺的床板（虽然她现在住的是筒子楼，没有上铺，但身体己经习惯了当年的学生宿舍反应）。
她揉了揉眼睛，环顾西周——房间里还是那副老样子，墙皮发黄，窗户漏风，连阳光都显得有点廉价。
“幻听了？”
她嘀咕了一句，又躺回去，把脸埋进枕头里。
“……又做梦了？”
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喃喃自语。
“唉，真有个系统该有多好啊……”她叹了口气，“也能像小说里那样，呼风唤雨，想干嘛干嘛，多不自在！”
“您在说我吗？
在呢，宝宝！”
柳心州猛地坐起身，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她瞪大眼睛，环顾西周，确认没有人——或者说，没有“人”在她房间里。
“真不是幻听？”
她小心翼翼地问。
“系统：本系统提供专业的千里姻缘一线牵业务，宝宝成功让一名有缘人找到自己的真爱，就可以获得积分！
积分可以抽奖，奖品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