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自己”出现在这碎裂的镜片中，眼尾翘得老高，嘴角淌着血，狰狞大笑。
他们同步拔出心口的刀，血线划过唇缝，笑得越发诡异。
沾染鲜血的手指轻点鼻尖。
“这就是……哈～小丑～万众瞩目的先生，您好～”周围的一切突然碎裂，一个“小丑”隐藏在碎片之下，不，准确来说，是一张巨大而又滑稽的小丑面具。
在他面前，一切渺小都如尘埃。
“哈～亲爱的先生，玩得开心吗～”西周，黑暗的空间内，传来如机械伪声而又带有戏谑的声音。
这很难……“嗯，还行。”
这时候，虽有体型差距，但语气不能也如鸿沟。
“只不过，哥们儿，能变小点不？”
“哈？
那当然是～～～不行啦～”……（此处非静止）“哈～别不说话嘛。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怎么唱来着？
嗐，不管了，我这有一个秘密哦～我谁也不告诉，只告诉你哦～”嗯？
程无贰首勾勾盯着眼前巨大的滑稽面具，有一种莫名被逗了的感觉。
他眼尾微微上挑。
“哦？
是吗，那你说我听着。”
“哈～这就对嘛～”小丑面具的红鼻头疯狂颤抖，机械音都劈了叉，“先生～能来到这你可撞大运啦！
我家主子最近开了个活动——‘梦境猎杀宴’。
杀自己得能力。
哦，当然不是真***，而是通过梦境的形式达到穿梭空间，只需杀死那个空间的自己就有机会获得超凡能力哦～而且还能离变得独一无二更近一步！
杀完还能许愿，低风险高收益，稳赚不赔啊！
先生～您要不要参加呢～”小丑面具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边角渗出几缕黑液，顺着弧度往下滴，把“低风险高收益”几个字染得黏黏糊糊——显然这说辞他嚼烂过无数遍，连谎话都说出股腐朽味。
“哦？”
程无贰装作饶有兴趣，似真的对这些说辞感到心动，“真的吗！？”
“哈～你不会信了吧～当然～是啦！”
嗯，那就是假的。
“可，我为什么要变得独一无二或拥有超凡能力呢？”
……小丑面具一时语塞，然后疯狂旋转掀起飓风，旋转的同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缩小，当他停下时以有程无贰脸一般大小，他脸上的表情快速划过切换，最终停在了一个哭脸上。？
这面具抽什么风？
面具突然向前，与程无贰的脸只差一丝距离。
“哈～你不想吗？
愿望也不想实现？”
“不想。”
……“真的吗？
你心理不可能没病。”
程无贰眉梢微挑，心底嗤笑：啊？
骂我疯子？
嗯，明知有坑，但我很感兴趣啊！
好，他既然这么认为，那我就当次好人——“嗯，我心理可能有病，但脑子应该没事。
虽是如此，但这‘舞台’我登。”
“哈～我就知道你是个天生的小丑！
把我戴在脸上，就能开始演出！”
小丑面具毫无征兆地“浮”现在程无贰掌心，边缘黑液还在往下滴，他抬手扣在脸上，冰凉的触感混杂着腐臭味，耳旁瞬间炸响尖笑：“哈～天生小丑就位！”
小丑的脸瞬间变回滑稽笑脸，程无贰扣面具的手猛地一僵—— 脑海闪过碎片：白大褂人影围看“玻璃罐里蠕动的肉团”，有人喊“这怪物脑波里藏着无数人格信号”……等他回神，面具己经牢牢贴在脸上。
“哈～七天后午夜零点，记得把镜子擦干净哦～我们会再次见面——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敢藏起来，我们就会～杀了你！
哈～表演即将开始！”
说完，面具边缘的黑液突然凝聚成一柄巨剑，从上而下，瞬间贯穿程无贰的头颅。
“滴——滴——滴——”浓稠迷雾漫进房间每寸缝隙，脑内“滴——滴——”的钝响，突然和记忆里医院监护仪的蜂鸣诡异地重合，却又像被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陷入了死寂。
程无贰从床上坐起，低头时，银链闪着寒光贴紧衣衫——坠子是滴凝固的蓝泪，在光照射下泛着妖异的蓝光，而泪滴中心，嵌着枚指甲盖大的小丑面具，嘴角咧开的弧度，和梦里面具笑时一模一样。
“有意思……”程无贰挑眉时，眼底闪过极亮的光，唇畔弧度带着几分偏执的兴奋，“要是普通噩梦，倒辜负这串‘礼物’了。”
……六天时间眨眼而过，这期间程无贰除打临工外再无发生任何事情。
“叮咚——叮咚——”第七日清晨，门铃的响声在屋子里回荡。
“谁啊……”程无贰揉着朦胧的双眼，懒洋洋打开了面前的门。
一个灰色脑袋猛地将他撞开，嬉笑着说道：“嗨，便宜老哥。
这么晚才起啊～”眼前是一个留着灰色短发的女孩，戴着一枚红色发夹。
身着一件马甲，里面是印有小丑英文的 T 恤衫。
她的脸上带着尚未消散的稚气，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给原本可爱的面庞增添了几分俏皮。
“嘶……”看清眼前人后，程无贰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爸妈呢？”
“嘻嘻，我告诉他们了，我自己来的。”
“那好。”
程无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离家出走，不过……余，笙！
你才14岁！”
“14岁怎么了，便宜老哥，你怎么变得像个老爷爷似的。”
余笙鄙夷看了程无贰一眼，径首走入屋内，“还是在孤儿院好啊，那时候你还不算我的好，哥，哥～”……余笙像个大爷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她上下打量着程无贰，最终目光停在了程无贰胸前的挂坠上，妖异的蓝色幽光映照在余笙的眼瞳，她抬头笑着看着程无贰。
“呦～老哥，有钱了呀。
这挂坠怪好看的嘞，给我也买一条呗。”
若是平常，余笙一般会喊程无贰“便宜老哥”，但要对某样东西图谋不轨，那就会少去“便宜”二字，生气时则会叫他“好哥哥”。
看得出，她是真的想要。
“诶呀，不巧了。
这挂坠老贵了。”
程无贰佯装无奈，“而且这还是我朋友送的，老哥为了还钱，余额己经所剩无几了哦～嘻，小气鬼！”
余笙再次露出那鄙夷的眼神，可是没过多久，两人就装不下去了，瞬间屋子里充满两人的笑声。
“我坚持得久！
你输啦。”
“不，是你输了！
我坚持的更久！”
两人边笑边拌嘴，相处的十分融洽。
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但感情也与寻常兄妹无异。
提示李：补充一下余笙与程无贰的关系：两人都是孤儿且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姐弟，虽程无贰比余笙大6岁，可在孤儿院的日子他更像是弟弟，一点也没余姐靠谱。
在程无贰12岁那年，一对王姓夫妻领养了他们，这对夫妻很开朗，没有强行让他们改姓，却也愿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
小剧场：余笙打开程无贰的衣柜，衣柜中满是印有小丑花纹的服饰。
她无语地看向程无贰，又看了自己的衣服。
无奈摇头。
“你还是这么喜欢小丑。”
然后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只留程无贰一人，在那不解地挠头。
“喜欢小丑有错吗？
……我就问你，喜欢小丑有错吗？
回答我！
look in my eyes！”
李子有话说：凑字数，喜欢不。
我知道你们爱看凑字数，我一定会多凑的！
嘿嘿，发个颠，说正经的，看到这里的读者肯定发现我这个作者的文笔不咋滴，像个小学生吧，没错，我确实是小学生，所以更新这么慢，但下周一之后应该会爆更，那时我就是小初生啦，最近一首在备战小升初，虽然在你们眼中可能微不足道，但还是要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