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锁骨上的烙印
月光被云层割裂成碎片，她蜷缩在岩缝深处，雪白的蛇身痉挛般扭曲。
鳞片边缘开始翻卷，露出底下苍白的人类肌肤。
“呃啊——” 她咬住自己的尾巴防止惨叫出声，却听见枯枝断裂的声响。
黄栖野则站在三米外，手电筒的光柱钉住她半人半蛇的身体。
军刀在他指间转了个冷冽的弧光。
“别过来...”林玄璃的声音卡在蜕皮的粘液里。
弱小又令人怜悯，不禁想靠近她。
男人没有躲避而是单膝跪下来，刀尖挑开她颈侧粘连的蛇蜕。
冰凉的金属贴上锁骨时，她突然僵住——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在她新生的皮肤上，淡金色的三螺旋烙印正渗出细密血珠。
和他手表内侧刻的图腾一模一样。
“原来是你。”
黄栖野的拇指碾过烙印，“三年前从实验室逃走的...”林玄璃的蛇尾猛地绞住他手腕：“什么实验室？”
记忆在疼痛中闪回——惨白的无影灯下，戴着镣铐的少女在手术台上挣扎，锁骨被烙铁灼出焦烟。
——玻璃舱外，黄栖野穿着白大褂记录数据，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
警报声刺破夜空，她撞碎强化玻璃，坠入暴雨的下水道...“想起来了？”
黄栖野扯开领口，露出相同的烙印，“我们才是最早的...”无人机轰鸣声突然逼近。
他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冲锋衣裹住正在蜕皮的躯体。
红外线光点在他们周身游走。
“别动。”
黄栖野的唇贴在她耳畔，气息拂过残留的蛇鳞，“节目组在找会变形的‘惊喜道具’。”
林玄璃的毒牙刺进他肩胛，却在尝到血腥味时怔住——他的血带着诡异的甜香，像极了实验室里那些蓝色药剂。
令她感到一丝欲望…“你也被改造过？”
男人低笑一声，突然咬破自己食指，将血抹在她锁骨烙印上。
金色纹路骤然发亮，林晚听见了千米外无人机操控员的对话：“继续搜索东南区...博士要的活体样本必须...”当最后一片蛇蜕脱落时，她竟恢复了人形。
用苍白的手指掐住黄栖野喉咙：“你究竟...” 他的军刀却轻轻划开自己小臂，涌出的血珠凝成悬浮的金色微粒，组成全息投影—— 数百个标着代号的培养舱里，蜷缩着蛇尾人身的实验体。
每个锁骨都有相同的烙印。
“欢迎回家，518号。”
黄栖野擦去她唇角的蛇血，“现在轮到我们猎杀他们了。”
林玄璃根本没想到，重生之后的她居然能和自己暗恋三年的男人强强联手，就在她还在用不解与爱恋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一句煞风景的话从男人口中说出：“蛇精是没见过男人？
这么饥渴？”
林玄璃“啧”的一声，翻了男人一个白眼，可她内心依旧讨厌不起来这个嘴恶的人，反而更想跟他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