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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钟山皇陵

毛骧特意选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就是为了把朱元璋交待的事情办好。

他心知肚明,

自己的一切权力,都是来自于朱元璋,

都是来自于皇权!

而离了皇权的他,什么都不是。

但是,

只要能把陛下交待的脏事恶事办好,

自己就算***,

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自己几年前办得胡惟庸案,

一直到现在,

都能借着胡惟庸的由头去清除异己、打击政敌。

毛骧一路疾行到朱雄英的皇陵处,

连火把都没有打,

因为,

昨日搜山寻找朱雄英的时候,

这片土地已经被毛骧行走了很多遍,

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是哪里!

皇陵周围呈犄角之势分布着五六个陵卫,

就算现在已是深夜,

他们仍然没有一丝懈怠,

看来张千户的前车之鉴,

已经是让打混开摆的陵卫们好好警醒了一番!

毛骧在草丛里埋伏了半天,

趁着陵卫小解漏出的空档,

一溜烟的蹿到了皇陵正面的大石门前。

原本被朱雄英推开一条缝隙的石门此刻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毛骧见没办法偷钻进去,便眼睛一转,

改变了策略。

只见他趁着夜色,

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陵卫们的身后,

如影子一般贴了上去,

接着,

一只手捂住陵卫的嘴巴,

另外一只手化作手刀直接砸在陵卫的后脖颈处,

陵卫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丝,

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毛骧如法炮制,

几个呼吸间就把皇陵周围的陵卫全部放倒,

之所以制将这些陵卫打晕,

并不是因为毛骧仁慈,

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的手上早已沾染了无数鲜血,

有该死的人,也有无辜的人。

之所以不直接干掉,

还是因为,就算是一刀封喉,

人体还是能不可控的发出一丝声音,

在如此静谧的深夜中,

这声音就算再小,也无异于一丝巨响。

做为专业的杀手,

毛骧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毛骧俯视着被打晕的陵卫,

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冷冷说道,

“呵呵,就算我不杀你们,

等到皇陵被烧了以后,

***的罪名,也足够你们死一百次的了。”

毛骧随手拿起插在皇陵石门前的包油火把,

随后又返回陵卫夜宿的地方,

将成桶的油倒入皇陵的砖缝之中,

万事俱备之后,

毛骧又是绕着皇陵转了两圈,

这才甩出手中的火把,

轰!!!

火把一沾上油,立马爆裂开来,

瞬间就窜起了数米高的大火。

而毛骧不知道的是,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另一道暗处的身影看在了眼里!

足足过了几十息,确定大火再难以扑灭之后,

毛骧冷哼了一声,

便要转身离开。

嗖!!!

一根纯铜弩箭破空而来,

噗的一声贯穿了毛骧的身体,

毛骧被弩箭上的巨大力道带倒在地,

他发懵地低下头,

看到了一根足以能射穿野猪的弩箭,

随后满脸不可思议的向后转头,

嗓子中发出荷荷的声音,

毛骧艰难的转过头,依稀看清了一道黑影,

噗!!!

又是一箭破空而来,

直接把毛骧的脑袋给射烂了。

…………

“查!给咱往死里查!

这还得了?!

莫不是把咱当成了阿猫阿狗?!

咱大孙儿的皇陵都敢烧?!

各部院、三司都去给咱查!

若是三天内查不出来,咱就拿你们泄愤!!!”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用大手狠狠拍打着龙椅,

满面须发怒立,鼻孔中喷出一股股热气,

言语中杀气四溢,

如同巨浪一般拍打着奉天殿中的每一个角落,

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而朝堂之上,

那些堪称人中龙凤的文臣武将,

此刻哪还有半分威严,

纷纷低着头,身形谦卑,

生怕朱元璋一个不顺心就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甚至有些新晋官员,

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抖,

身子控制不住的打摆。

“都他娘的哑巴了?!

平时不是一套一套的吗?!

现在咱要你们说话,你们说不出来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拂袖扫过群臣,

群臣的头颅又是低下了几分,

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最近还真是多事之秋!

皇孙早夭、马皇后病重,

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

陛下的心里憋着一股火,

所以这群官员也是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了陛下的霉头。

可他娘的,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好好的怀王陵寝怎么还会被烧了呢?!

这不是非要把朱元璋点着不可吗?!

天子生气,受气的自然是自己这些当官的。

百官们在心中不约而同的咒骂起了点燃怀王寝的那个畜牲!

你说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啊?!!

你干点啥不好,非得把怀王陵烧了?!!

朱元璋眯起眼睛扫过群臣,

目光如同实质一般沉甸甸的压在了群臣身上,

压得他们的身影不由又低了几分。

最后,朱元璋将目光锁定一人,

“来,老李啊,你做为御史台中丞,

平时能说得紧,

你给咱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位年约七旬、满面老态的老者从官员中走出,

正是韩国公李善长。

李善长几起几落,

当胡惟庸案大起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

陛下会拿李善长第二个开刀。

因为,李善长与胡惟庸的关系极其亲密,

胡惟庸初任宁国知县,便是由李善长引荐,

而胡惟庸一路高升,

也有李善长在暗处保驾护航。

此外,

二人更是结了亲家之好,

亲上加亲!

所以,要动胡惟庸便是要动李善长,

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

胡惟庸案过去了两年,李善长依然如故,

除了没了左丞相的差事以外,

与之前并无什么不同。

甚至就算他年岁已高,

朱元璋依然以御史台缺中丞的理由,把李善长重新请出了山。

百官这才明了,

李善长才是最受天恩浩荡之人。

见李善长被朱元璋没好气的点了出来,

众人心头纷纷一紧,

强行压住想要转头的欲望,可却把耳朵提了起来。

李善长目昏耳鸣,停顿了好一阵,

才缓缓开口道,

“陛下,微臣以为会不会是天火误烧得怀王陵?

现在天气又干又燥,保不准哪个小火星就把皇陵给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