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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星图在飞船全息屏幕上流转,那些由星座组成的古老符号如同活物般扭动,最终拼凑成一个螺旋状的符文。苏瑶的战术目镜投射出密密麻麻的解析数据,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检测到异常熵值波动!符文中心的坐标指向——大麦哲伦星系边缘的熵寂之墟。”

“熵寂之墟?”独眼大叔擦拭着能量步枪的手顿住,金属表面的反光映出他凝重的神色,“传说中宇宙熵增尽头的死亡之地,所有物质在那里都会化为无序的粒子流。那些星座符号为什么会指向这种鬼地方?”

林宇的玉佩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金色纹路沿着血管蔓延至眼底。他的视野被割裂成两半:现实中飞船的舱室开始扭曲,而另一个画面里,无数沙漏漂浮在漆黑的虚空中,每个沙漏的底部都堆积着发光的尘埃,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正在用骨制刻刀在沙漏表面雕刻符文。

“小心!”苏瑶的惊呼被撕裂成碎片。舷窗外的星空突然坍缩成一个黑色漩涡,飞船如同被无形巨手攥住般剧烈震颤。林宇看到自己的指尖开始变得透明,皮肤下的血管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时间加速流逝的征兆。

七道黑影从漩涡中浮现,他们手中的沙漏装置流淌着暗紫色的时砂。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林宇有七分相似的脸,左眼处镶嵌着闪烁着数据流的机械义眼:“观测者,你以为重组时砂沙漏就能终结一切?熵寂之墟正在吞噬所有时间锚点的残余能量,而你,是打开封印的最后一把钥匙。”

黑袍人手中的沙漏倾倒,林宇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抽离。他坠入一片由记忆碎片构成的迷雾中,看到星璇跪在熵寂之墟的边缘,将最后一块刻有符文的石板埋入虚空中;又看到无数文明在熵增中湮灭,绝望的人们试图用时间之力对抗注定的终结。

现实中,苏瑶将一枚银色芯片插入林宇后颈:“这是时间缓速器,但只能维持三分钟!”她的战术目镜突然迸发出强光,“检测到熵寂之墟的边界扩张了!那些黑袍人正在用沙漏加速时空的熵增!”

飞船的防护罩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舷窗玻璃上凝结出蓝色的冰晶——那是物质快速衰变的结晶。林宇握紧融合后的时砂沙漏,金色光芒与黑袍人的暗紫色时砂相撞,在虚空中炸开无数时间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一个平行时空的片段,有的世界中,熵寂之墟已经吞噬了整个银河系;有的世界里,反抗军与黑袍人达成了诡异的同盟。

“他们在利用熵增制造新的时间循环!”林宇将沙漏抛向空中,无数金色时砂倾泻而下,“这些黑袍人根本不在乎宇宙的存亡,他们只想在熵寂中创造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永恒时空!”记忆碎片突然剧烈震荡,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真相——熵寂之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远古文明为了囚禁某个“超越时间之物”建造的牢笼。

黑袍人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更不能留你活口!”他抬手召出巨大的熵能漩涡,飞船瞬间被吞噬其中。林宇感觉时间在体内疯狂流动,皮肤开始出现衰老的纹路,而玉佩的能量正在被熵能迅速侵蚀。

千钧一发之际,独眼大叔驾驶着改装的小型战机撞入漩涡。他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夹杂着电流杂音:“小子,还记得我教你的能量共振法吗?用沙漏和玉佩的共鸣震碎这个鬼漩涡!”战机的引擎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与林宇的金色能量形成共振波。

漩涡中心,一个巨大的沙漏缓缓浮现,沙漏底部堆积的发光尘埃组成了一张模糊的面孔。林宇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星璇最后的嘱托:“当熵寂之墟的回响响起,记住,真正的封印不在外部,而在时间的源头。”他将玉佩按在沙漏表面,金色纹路与沙漏上的符文产生共鸣,整个熵能漩涡开始逆向旋转。

黑袍人的身影在逆转的时空中变得透明,他发出不甘的怒吼:“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熵增?那个超越时间之物一旦苏醒,整个多元宇宙都将......”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分解成无数暗紫色的时砂,消散在虚空中。但熵寂之墟的核心处,沙漏底部的尘埃面孔突然睁开了眼睛。

林宇的意识被强行拉入一个纯白的空间,这里悬浮着无数发光的丝线,每条丝线都连接着不同的时间线。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形轮廓出现在他面前,声音像是无数个时空的回声重叠:“观测者,你打破了旧的枷锁,却唤醒了更古老的存在。看看这些时间线吧——”

发光丝线开始扭曲,林宇看到了令人绝望的景象:有的世界中,熵寂之墟的核心之物吞噬了所有时间锚点,宇宙陷入永恒的寂静;有的世界里,反抗军为了对抗它,反而释放出更强大的混乱力量。而在最黯淡的一条丝线上,一个与他容貌相同的人站在熵寂之墟中央,手中握着破碎的时砂沙漏。

“你有两个选择。”无面者的身体开始分解成发光的粒子,“要么成为新的封印,将自己与核心之物一同囚禁;要么找到时间的‘始源之砂’,重塑整个时间法则。但记住,始源之砂的位置,藏在所有文明都不敢触及的‘逆熵之地’。”

当林宇回到现实时,熵寂之墟的漩涡正在缓缓闭合,但核心处那道睁开的眼睛依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苏瑶的战术目镜布满裂痕,她将一份残破的星图递过来:“我截取到了黑袍人的记忆碎片,逆熵之地的坐标......在银河系的反物质核心。”

独眼大叔的战机拖着浓烟靠近,他的脸上布满烧伤:“反物质核心?那里的能量足以瞬间蒸发整个太阳系!但如果真有能对抗熵增的东西......”他将一枚刻有古老符号的金属牌扔给林宇,“这是我在熵寂之墟边缘捡到的,上面的符号和你玉佩上的纹路......”

林宇握紧金属牌,玉佩与金属牌同时发出共鸣。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在银河系最深处,一座由反物质构成的巨型沙漏正在缓缓旋转,每一粒时砂都闪烁着与始源之砂同源的光芒。但在沙漏周围,漂浮着无数被腐蚀的时间守卫,他们的身体由反物质与暗能量交织而成,眼中燃烧着扭曲的守护意志。

“我们走。”林宇将时砂沙漏收入怀中,金色纹路在体表流转,“不管前方是怎样的危险,总要有人去打破这个该死的循环。”飞船调转方向,朝着银河系核心疾驰而去,舷窗外,熵寂之墟的眼睛依然在凝视着他们,而新的挑战,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在航行途中,林宇的梦境不断被破碎的画面侵扰。他看到自己站在反物质沙漏前,手中的玉佩与始源之砂产生共鸣;又看到苏瑶和独眼大叔倒在能量乱流中,时砂沙漏摔成碎片。这些画面如此真实,仿佛是注定要发生的未来。而在某个梦境的角落,星璇的虚影对他露出悲伤的微笑:“观测者,记住,所有的选择都有代价,而你,是唯一能在代价中找到希望的人。”

当飞船接近银河系核心时,苏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检测到反物质潮汐!还有......那些时间守卫的能量反应,正在以几何倍数增长!”林宇握紧手中的时砂沙漏,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驾驶舱。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