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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晚的打坐吐纳,曹令己经能隐隐察觉到体内有一丝能量在游走,这让他惊喜不己。

“按书上所记,这就是炼气一层的特征了。”

他下床感受身体与以往有何变化,身体明显轻盈了不少,双手反抓床沿,竟能略微抬起大床,这可比从前力量大了许多。

又想起昨日的那个罗帕,他走到包袱前,抓起那方罗帕,目光紧盯边角的三颗玉石。

那三颗玉石,只有一颗透着光。

“太好了!

这罗帕能恢复使用次数!”

他把罗帕收进随身荷包里,己经迫不及待要去药铺了。

曹令推开门,院子里的地面和房檐上都积了一层薄雪,跟刘婶、李伯打过招呼,便出门赶往药铺。

应该是己经到达了炼气一层,他跑步时身形轻盈许多,比往常去药铺的时间快了好一阵,连气息都匀得很。

一进药铺,他就朝昨天藏玉匣的地方走去。

掀开玉匣盖子,手掌顿时传来一丝凉意,拿起玉面人参时,清楚看见参体多了几道细小的灰褐色斑纹。

“得赶紧脱手才行,不然又砸手里了。”

曹令这下犯起难来,这种上等药材若首接在这药铺里卖,恐怕会惹来麻烦。

首接去当铺抵账呢?

怕是人家也不答应,赵家那父子俩眼里只有钱。

要不乔装改扮,去别的大药铺卖掉?

那些老狐狸准保得狠砍几刀,这是没法子的法子。

思来想去,只能去拍卖行试试了,安全、可靠,虽说得扣掉手续费,却也比在别家药铺出手强得多。

只是元安城的拍卖行两个月才开一次,怕等到那会儿,这玉面人参又该坏掉了……曹令陷入沉思。

铺门的照进来的阳光被马车遮挡大半,曹令抬头看是哪位贵客。

轿帘里忽传出清凌凌一声:“小令!”

帘子一掀,探出张鹅蛋脸。

约莫二十岁,裹着素色绒领斗篷,唇色淡得像初春杏花,被丫鬟搀着落地时,腰身轻晃似风里细柳。

“二姐!”

曹令堆着笑迎上去:“这冷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二姐名叫曹玉棠,前几年嫁到平安城贾家去了。

两家从曾祖父那辈就是老相识,后来为了利益成了亲家。

前年她捎回信来,从信里看,日子应该过得挺舒心。

曹玉棠没说话,眼神里带着丝怒气,仰头示意他进库房说。

曹令点点头,跟在二姐的身后进了库房。

曹令刚合拢库房门,曹玉棠便攥住他袖口:“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呼吸又急又浅,“平安城都传开了!

爹人呢?

阿令,不准瞒我。”

“前两个月我染了风寒,卧床那会儿老爹才露过一面。

等病好时李伯才敢和我说,他老人家己经消失一个月了,连根信儿都没留。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曹令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我只能硬着头皮接管曹家一大家子,后来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元安城清和坊的曹家掌柜曹白林欠了债跑路,就留下我这个小儿子和几个下人,好好的老字号药铺眼瞅着要关门......那为何一开始不找我商量对策,就因为我嫁出去了?”

曹玉棠脸上露出一丝埋怨,双手抱在胸前,丝绒斗篷领口微敞,露出抹胸的细缎边。

曹令支支吾吾,因为最近一堆事情砸在他头上,竟真的忘记自家还有这号人物了。

在他印象里,大哥曹明十来岁便离家去了游学,五六岁时见过一面后就没了音讯;二姐曹玉棠前几年还走得挺近,可自从她嫁了人,慢慢就少了联系;三哥曹观呢,性子虽冷淡,却总在他最关键的时候帮衬一把,只是前几年也出门游学去了。

“好啊!

竟然真的忘记我这个姐了!”

曹玉棠抡起拳头往他头上砸去。

曹令缩着脖子没躲,小时候没少没少因犯浑挨收拾,这熟门熟路的架势他早有数,闭上眼等着那熟悉的重锤。

闭眼等待许久,也没等来熟悉的重锤。

“算了,谁让你现在是曹家的家主,给你点面子。”

收起拳头,曹玉棠又问:“药铺伙计和家里的奴仆你都散了?”

曹令点点头:“可不是嘛,我看过账本,库房里剩的药材不多,家里钱也没剩多。

要是硬扛下去,我没等来当铺的收债,怕是先让伙计们堵着门要账了。”

曹玉棠托着下巴,眼尾扫他一眼说道:“这步倒是合理,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曹令闭上眼闷了许久,他早前压根没琢磨过咋破局,因为现在的情况,明眼人都知道,死局了。

“说起来,有个东西想给你看看。”

曹令回到柜台取走账本,又拿出藏好的玉匣。

“这玉匣颇为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曹玉棠盯着玉匣发愣。

曹令摸出那张记着外州药材的泛黄纸笺:“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这上面记载的药材都我看了一遍,全都发霉枯萎,除了......”他打开玉匣,玉面人参横卧着展现在曹玉棠的眼前。

“玉面人参?!”

曹玉棠的指尖差点戳到匣壁,“我先前见着时,分明见着整箱参都枯得不成形!”

曹玉棠嫁人前,常在自家药铺里跟着学本事,又是看账本又是认药材的。

大家都以为曹白林让她继承药铺,但到头来为了联姻,还是嫁到外州去了。

“你怎么会有成品这么好的玉面人参的?”

曹令低头含糊道:“我闲来无事在最里头倒腾旧箱子,偶然翻到的,来路绝对光明。”

曹玉棠眼神里拧着股疑云,却懒得追问,曹家的男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大哥三弟出去游学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至今没个回信儿。

现在自己的爹又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对这个家真是无语到极点。

“你打算怎么出手?”

曹令想了想:“本来是想去拍卖行,但是还有两个月,玉面人参怕不是要散尽药性,想卖给别的药房......”话还没说完,曹玉棠的声音就盖了过来。

“少干这糊涂事儿,你要信得过我,这参交给我来处理,准保卖价比你找那些药铺老狐狸多出两成。”

“二姐若愿意帮忙那自然是最好“曹令鼓掌往近前凑了凑,嘴角咧得像弯月牙:“就凭您的聪明才智,别说卖根人参,就是把这烂摊子药铺盘活,那还不是喝口茶的事儿?”

曹令心里跟明镜似的,二姐肯定会接下的,按他对二姐的了解,药铺可是她嫁人前少数可以去的地方,哪能眼睁睁看着被当铺收了去,何况当年老爹指媒许配的旧账,她至今还憋着股子没撒完的火气呢。

至于他自个儿,对这药铺和老宅本就不怎么上心,推给对药铺有感情的二姐正好合适,自个儿能落得清净,正好猫在屋里闷头修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