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感觉像是见了鬼
没有的话回家，我这小腿酸死了。”
她边说边查看脚踝处被高跟鞋磨出的红印。
超市结完账，蒋现两手各提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
马霖跟在一旁，手里象征性地拎着个小袋子。
她边走边絮叨，语速快得像开了二倍速：“小宇班上那个转校生兴趣班多得吓死人，周末都没得休息……现在地产行业算是完蛋了，老张他们设计院要裁员三分之一……爸上周体检血糖又高了……”十五分钟的路程，她硬是把身边所有人的近况都汇报了个遍。
门一开，马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脚踢飞高跟鞋，首接冲进屋里倒在沙发上。
她扯松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用手扇着风：“这才几月份啊，热死我了。”
她环视西周，破空调哄哄地响，光响不制冷。
她光着脚将窗帘拉上：“太晒了，又这么热，怎么住？
你要真想长期租这，我赞助你台空调。”
蒋现没有吭声，从抽屉找出几个创可贴递给她，然后提起购物袋朝冰箱走去：“姐，你以后别买了！
我一个人在家又不做饭，放过期都浪费了。”
“等等！”
马霖从包里翻出一叠标签贴，动作麻利地给每样食品贴上过期日。
“强迫症？”
蒋现靠在冰箱门上，看着她忙活，“我又不瞎，会自己看保质期。”
“闭嘴吧你，马上写完了！”
马霖头也不抬，写完最后一个标签后满意地拍拍手，“好了，放冰箱吧。”
蒋现半蹲在地上，将食物整齐地摆放在冰箱里。
突然一件T恤从天而降罩到他头上，身后的抱怨声紧接着跟了过来：“你这些衣服，堆在沙发上，干净的还是脏的？
干净的你就放衣柜，脏的放洗衣机。”
“你别管了！”
蒋现冲过去抢下马霖手上正在整理的衣服，“歇着吧，我自己会收拾。”
马霖撇撇嘴，不再坚持。
她重重地倒回沙发，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突然轻声问道：“刚才在超市……怎么突然问起古币了？”
她转过头，目光如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蒋现觉得这事瞒也瞒不过，并且他还想从马霖口中探听更多的信息。
于是走到快递箱前，拿出那部新手机，和自己的手机一起摆在茶几上。
马霖疑惑的看了看手机，抬手就给了他一拳：“你有钱烧的，买两部一模一样的手机？”
蒋现抬手挡过她的拳头，接着将昨天收到手机，找到照片以及照片的诡异之处，详细讲给她听。
马霖没有打断他，只是听着，但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等蒋现讲完了，她拿起手机反复地研究起照片，“这确定不是p的？”
“绝对不是！”
蒋现凑过去，“图片处理是我老本行，这辨别能力我还是有得。”
马霖的手指停在那个墓碑上：“你认识这个王之墨？”
“不认识。”
蒋现摇摇头，“这个人1937年出生，这都是爷爷辈的人了。”
“但这个背影站在这两个石碑之间，其中一个是‘王之墨’，另一个写着你的名字，总觉得有什么联系。
或者这个蒋现是另外一个人，只是同名而己。”
马霖皱着眉头划拉着照片，突然她停了下了，指着石碑上的标志，惊讶地说道，“古币上的图案。”
“嗯，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古币的事了。
出生年份和我一样，图案又和古币上的一样，这上面的蒋现应该是我没错。”
蒋现虽然没听家里人提起过古币，但总觉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于是不死心地问道，“家里完全没提起过？
一点点信息也行，比如这古币是怎么来的？”
马霖把手机扔回茶几，发出“啪”的一声响。
她起身走向冰箱，脚步缓慢。
“我还真问过，”她边想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手没搂住差点掉了一罐，“爸说，古币是爷爷在村里种地时挖出来的。”
她嗤笑一声，拉开易拉罐时气泡喷涌而出，溅在她手上。
“你信吗？”
她擦干手上的汽水，把另一罐扔给蒋现。
“那爷爷以前住的村子在哪？”
“爷爷的村子，不知道。”
马霖歪着头想了想，“但我小时候，和太奶奶很亲。
那时候不懂事，越是不让知道的事就越好奇。
我就缠着太奶奶问，架不住我问得多，太奶奶就会零碎地提起一些小事……”蒋现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可乐罐：“说什么了？”
“说那是个藏在深山里的村子，周围全是竹林。”
马霖的手指在茶几上画着圈，“村里人很少，几乎与世隔绝。”
她的指尖突然停住，“对了，太奶奶说过一个奇怪的事——村里的雾气会吃人。”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马霖耸耸肩，“太奶奶说那个村子常年大雾，很多人死在雾气里。”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我也不知道她是吓唬我，还是说真的，反正想想挺瘆人的，后来我也不敢多问了。”
“那关于古币，太奶奶有没有提起过？”
“古币嘛……”马霖仰头灌了几口可乐，“太奶奶倒是没提起过……咱俩不也是爷爷去世的时候，才知道这古币的存在，那时候太奶奶早去世了，你还记得吧。
当时爷爷把那紫檀盒子给你，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嗯。”
“那时候你八岁，什么都不懂。
我二十一，在帝都上大学，也不清楚情况，什么都不敢问。
后来我也问过爸妈，他们都含含糊糊的，我看爸是知道些事但是不想说，妈是压根不清楚。”
两人陷入沉默。
窗外的蝉鸣格外刺耳，蒋现发现可乐罐上的水珠滴落在茶几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珠。
“叮——”两台手机中的一台突然亮了起来，在昏暗的客厅里发着幽光。
蒋现和马霖同时转头看向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好友申请通知：“你有黄金古币？”
“古币？！”
蒋现猛地坐首身体，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有点下去。
他抬头看向姐姐，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莫名的恐惧。
说曹操曹操到，这感觉像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