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无语，愤而离去。
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周卫了。
我所处的地方，是南方偏远山区的一个村庄，离京城有些距离。
应该到京城了吧，我有些担心周卫。
哞
我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看到爹娘和哥哥在奋力拉着牛绳，想要拖拽出家门。
我扔下衣裳跑过去，从他们手中抢过牛绳，开始安抚起牛来。
牛在我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
花儿，你哥哥要成亲了。
娘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花儿，这头牛咱家留不得了，得卖，卖了聘你嫂子。
爹说道。
我看了哥哥一眼，他没有什么表情。
既得利益而不自知的人总是这样。
我没有说话，一下一下抚摸着牛背。
跟她说这些作什么?这头牛本来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哥哥从我手中抢过绳子。
不能这么说，这头牛买回来就是你妹妹一直喂着的。
娘一边说，一边牵起我的手，将我从门前牵开，为哥哥让路。
哥哥牵着牛绳，这次牛没有反抗，用湿漉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确认是不是我让人带它去吃草了。
一牛一人从我面前走过。
我垂下眼睛，看着娘紧紧握住我的手，黝黑的手背遍布干糙的裂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地里劳作留下的泥土。
她跟我之前一样的年纪，三十几岁来着，记不清了，我陷入一种奇怪的回忆。
3
两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见到周卫回来。
两年的时间里，哥哥成亲了，嫂子怀孕了，生了个儿子。
爹娘的盼头成真了，子孙也有了，不过日子并没有好过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地里的庄稼死了大半，村子里的地裂的一块块的，到处都是黄土，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就那么看着我们。
每天的稀饭只有一小碗，是给哥哥和嫂子吃的。
哥哥要干活，嫂子得喂奶。
爹娘每天一块红薯，而我则是半块。
我已经十五岁了，可以待价而沽了。
来求亲的有两户人家，一户是村东头的教书先生，二十来岁，家境只比我们家好上一点，家里的钱都花在了科举上面，年年考年年不中。
一户是村西头的杀猪匠，前头死了个妻子，现在三十多岁了，带了个七岁的姑娘。
杀猪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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