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患有严重心脏病的父亲,就被陆澈吊在了高尔夫球场里的大型景观风扇上。
“陆澈!放了我爸!他受不住的!”我冲过去想救他,可那高度遥不可及。
十六岁的儿子陆承宇,冷漠地瞥了我一眼,转头安抚着身边的映晚:“老师别怕,我妈惯会撒谎,外公前几天检查身体好得很。”
话音刚落,陆澈就按下了遥控器。
风扇开始转动,越来越快,父亲脸色铁青,身体在半空失控地甩荡,一次次重重撞在金属支架上,“不!停下!爸真的会死的!”我冲上去抢夺遥控器,却被他推到在地,“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再给他加五圈!”1风扇转速陡然飙升,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父亲的身体在巨大的离心力下翻飞,随着骨头撞击金属的闷响。
手脚僵直,头无力地歪着,嘴角溢出白沫,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因为她不相信我?”我泣不成声,泪水糊了满脸,陆澈冷哼:“你嫉妒心也太强了!把儿子的每一任家庭教师都赶走!”我跪在地上,抬眸望着他,“我爸查过了,之前的人根本不是来教书的!她们是间谍啊!是被收买来套取公司内部消息的!”他轻蔑地笑了起来,“又是这套说辞!夏安星,你为了赶走念儿的老师,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你看看承宇的成绩,这么差,都怪你从中作梗!”他身旁的陆承宇也冷漠地附和道,“爸爸说得对!我的成绩这么差都是你害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跪着上前握住儿子的手:“我就算赶人走也是光明正大,不会做出这些下三滥诬陷的手段!儿子,你帮妈说说!”陆澈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别再演戏了,夏安星,博取同情对我没用。”
映晚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看向我时,眼中满是得意。
儿子甩开我的手,三人转身悠然自得地走回去。
虽然人越走越远,但我却依旧能听见陆澈安慰着映晚。
“别怕,有我在。”
“那种疯女人,不必理会。”
我发疯似的尖叫:“救命啊!来人!有没有人!”可周围的佣人早已被遣散,传回来的只有回声。
我爬上去想按柱子中间的紧急停止开关。
可光滑的表面让我根本无法着力,每一次都重重摔落,新伤叠着旧伤,痛到麻木。
我跌跌撞撞冲向庭院角落的工具房,想找梯子,可跑到门前,铁门竟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着想拨打求救电话,可屏幕左上角赫然显示着“无服务”三个字。
陆澈,他已经把这片区域的信号全都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