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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铮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
风流多情,上京贵女十之***都折服在他的英姿之下,而他最大的爱好却是得到别人的真心然后再将狠狠踩在脚下践踏。
未曾想却在却在弱冠那年甘愿收心,与当时只是个小乞丐的曲疏宁成婚。
婚后八年,琴瑟和鸣。
上京城中所有人说顾玄铮爱她如命,就连曲疏宁也同样这么认为。
顾玄铮位高权重,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为了得到婆母认可,她将自己训练成了顾玄铮身边最得力的杀手。
为了保护他,她无数次徘徊于生死之间。
她心甘情愿,以为这样就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直到两个月前,顾玄铮身患重病且命不久矣的白月光慕婠婠回来了。
曲疏宁才知道八年恩爱不过只是一场泡影。
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可她偏不认输。
直到看到母亲被野兽撕咬的浑身是伤的尸体时。
她才知道自己输的彻底。
......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血腥味弥漫,曲疏宁的母亲被人蒙着头带了上来。
在她背后的大铁笼里,分别关着三只畜生。
猛虎,烈犬,巨蟒各个目露凶光,贪婪着等待牢门开启,似乎想一口将猎物吞吃入腹。
“阿宁,选一个吧。”
顾玄铮修长的手上出现了三根竹签,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步之外,单薄年迈的身影剧烈颤抖着,但却因为被人堵着嘴的缘故,发不出丝毫声音。
曲疏宁几乎一瞬间就发应过来顾玄铮要做什么,她心脏剧烈跳动,血液逆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开口,连声音也在颤抖。
“她是我娘,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她......求你......”
顾玄铮是声名在外的玄王,手段残暴狠厉。
曲疏宁见识过,所以眼下,她并不会觉得他在吓唬自己。
“如果本王非要伤害呢?”
顾玄铮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笑意,但细看却透着危险。
“阿宁,本王记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婠婠她就要死了,她活不过月余了,你为什么就非要跟她对着干呢?”
曲疏宁看着她,悲从中来。
她强忍心头的酸涩,哑声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母亲危在旦夕,我是没有办法了才......”
“哼!”
顾玄铮冷哼一声:“可婠婠还是因为你晕倒了,既然做错了事,你总要得到教训。”
他又一次把竹签递到曲疏宁面前,眼神透着不耐烦。
“选一个,阿宁,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数到三,要是你再不选,那我可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三——”
“二——”
“一!”
曲疏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顾玄铮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
笼门被打开,她的母亲像破布似的被丢了进去。
早就蓄势待发的的猛兽兴奋跃起,猛虎和烈犬低吼张开了血盆大口,顷刻之间,一个张口撕下了她的手臂,而另一个,直接要断了她的脖子!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曲疏宁的眼。
“不——”
她肝肠寸断,疯了似的扑过去,可却被侍卫死死的按在地上,动不了分毫。
两个时辰前,她又一次亲手替顾玄铮解决了朝堂上跟他呛声的眼中钉,九死一生回到家时,侍女告诉她母亲忽然昏厥,命悬一线。
曲疏宁顾不上肩膀上的剑伤,连忙让人去城中找大夫,等了许久,最后却被告知上京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被慕婠婠的人叫走了。
而对方给出的理由却极其荒谬,说是慕婠婠和猫玩闹时被猫抓伤,情况危急。
曲疏宁闻言,嘲讽的笑出了声,然后直接把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慕婠婠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她的母亲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保住了一条命。
可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到了顾玄铮的耳朵里。
顾玄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便带着她来到了王府的地下牢房。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眼泪模糊了双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八年的感情,顾玄铮居然会这么对她。
初见时,她因为跟父亲赌气,带着母亲来到上京,却遭遇意外,露宿街头。
为了跟人抢夺一个干硬的馒头,对方把她摁在地上要废了她的手,危急关头,是顾玄铮挺身而出,一脚将那个要伤害她的乞丐踹飞,而他自己却被恼羞成怒的乞丐硬生生刺了一剑,差点丢了命。
第二次,她母亲生病,却为了不拖累她,无奈爬上了桥头,一跃而下之时,是顾玄铮死死的抓住了她,尽管他的手腕被粗粝的石壁磨得鲜血淋漓,却依旧不肯放手。
第三次,她初入王府,进宫请安时,却因为不懂规矩犯了太后的忌讳,太后一怒之下要把她乱棍打死,奄奄一息之时,是顾玄铮犹如神兵天降,挡在了她身前。而那些本该有她来承受的棍棒,全部落在了顾玄铮的身上,整整三个月,他都没能下得来床。
成婚八年,顾玄铮每月都会在她枕头底下偷藏一封信。
后来她无意间打翻了茶盏,水浸信封时,她发现自己的名字底下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96封信书,无一例外。
而她只是个可悲的替身。
尽管如此,可她却并不认为顾玄铮全无真心,她依旧愿意给他机会。
她相信,只要她拼尽全力,就一定能取代那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两个月前,慕婠婠回来了。
顾玄铮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得知对方命不久矣。
他开始疯了似得对她好,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他身上对方的味道越来越重,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脖颈间也逐渐开始出现一些暧昧的红痕。
他不止一次的抱着她解释:“阿宁,她活不了多久了,等陪她度过最后这段时日,我就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再等等,好不好?”
她信了。
曲疏宁骨子里还是有一些自负的,她赌自己的顾玄铮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她为她的自负,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前几日还叮嘱她要好好吃饭的母亲,此刻却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永远离开了她。
曲疏宁痛哭出声,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了侍卫的束缚,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母亲身边,颤抖着拿起剑,一剑刺死了那只龇牙咧嘴的畜生,跪倒在母亲身边。
此时包裹在尸体脸上的布料已被尽数撕毁,她蓦然愣在了原地。
这人不是她的母亲,而是昨日给母亲亲手看病的女大夫。
因为医术高超的缘故,外头的人都尊称她何神医。
顾玄铮很满意她的反应,欣赏的差不多了终于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缓缓凑近,慢条斯理的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手指点在了她的唇间。
“真苦。”
“阿宁,再有下次,我就要来真的了。”
曲疏宁怔愣的看着他。
顾玄铮伸手,用力将她揽在怀里。
“阿宁,我说过,婠婠没剩多少日子了,我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完所剩不多的日子,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所以让让她好不好,别让我为难。”
曲疏宁没说话,也没动。
直到顾玄铮离开,她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跟陆婠婠的这场较量,她认输了。
曲疏宁颤抖着手招来了侍女。
“去告诉太后,我愿意离开她的儿子。”
不多时,那头就传来了话。
“算你识趣,一个月之后安排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