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林薇白血病复发需要骨髓移植时,谢凛亲手把我押上手术台:“抽她的,抽干也行。”
术后感染濒死时,我听见电话那头他哄着林薇:“乖,别为那种人哭脏眼睛。”
三年后巴黎珠宝展,我的设计让谢氏集团竞标惨败。
谢凛红着眼把我抵在洗手间:“夏初,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谢总,追妻火葬场也要排队,你前面还有三十七位。”
---冰冷,刺骨的冰冷,顺着脊椎一路向上爬,几乎要把我的血液都冻僵。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呛人。
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晃得我睁不开眼。
耳边是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的、清脆又冰冷的叮当声。
身下的手术台坚硬得如同寒铁。
我像一条被剥光了鳞片、扔在砧板上待宰的鱼。
“谢太太,放松点。”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开口,声音隔着口罩显得有些闷。
他正低头检查着连接在我手臂上的粗大采血管。
那管子是透明的,此刻里面正汩汩流淌着我温热的血液,鲜红的,带着生命的温度,却以一种令人心慌的速度被抽离我的身体。
谢太太?
这个称呼像一根生锈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多么讽刺。
在谢凛的世界里,我夏初,从来都只是“林薇的替身”,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
手术室厚重的气密门外,隔着那扇小小的观察窗,我看到了他。
谢凛。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
他的目光穿透玻璃,牢牢锁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担忧,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在确认,确认他这个“工具”正在按计划运转,确认他心尖上的林薇,很快就能得到救命的“零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点细微的争执声。
是谢凛的助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犹豫:“……谢总,夏小姐的身体报告显示……她最近身体损耗太大,强行进行这种大剂量的骨髓采集,风险非常高,可能会引发……可能?”
谢凛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清晰地穿透门缝,“我要的是薇薇活下来。
她的身体,撑得住也得撑,撑不住,也得给我撑!
告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