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夜班初体验与自动补货
要不是有契约的指引，温念打死也找不到这地方。
推开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陈旧货架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里异常干净，但干净得有点过头，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没有人气的味道。
灯光是惨白色的，照得货架上稀稀拉拉的几样普通零食和日用品格外寒酸。
收银台后空无一人。
温念的心凉了半截。
这店……看起来离倒闭不远了。
在这里打工还债，怕不是要打三千年？
“员工手册在收银台下。
记住三条：一、顾客至上；二、保持清洁；三、别碰地下室的门。”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温念身后响起。
温念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商阙不知何时出现在店里，依旧穿着那身古怪黑袍，金瞳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他丢下这句话，看都没看温念一眼，身影就像融入阴影般消失了。
温念：“……” 这老板当得可真省心！
她憋着一肚子气，走到收银台后，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一本薄薄的、封面没有任何字的小册子。
翻开一看，里面真的只有三行字，就是商阙说的那三条规矩。
“顾客至上？
这鬼地方会有顾客？”
温念小声嘀咕，环顾着空荡荡的货架，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她随手整理了一下仅有的几包薯片，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饿啊！
从昨晚被吓到现在，滴水未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店里死寂一片。
温念百无聊赖地趴在收银台上，眼皮开始打架。
“铛——铛——铛——”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敲响了十二下，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格外刺耳。
午夜了。
温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货架——眼睛瞬间瞪大了！
刚才还空了一大半的货架，此刻竟然……满了？！
不是普通的补货！
上面摆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果子：有散发着莹莹蓝光的葡萄状果实；有长得像微型菠萝却通体火红的；还有几颗青翠欲滴、仿佛玉石雕琢的苹果……这些果子静静地躺在货架上，散发着淡淡的、奇异的香气和微光，把整个昏暗的便利店映照得光怪陆离。
关东煮的机器不知何时自己启动了，里面的汤水咕嘟咕嘟翻滚着，散发出比平时浓郁百倍的诱人香气，热气蒸腾，温度高得惊人。
温念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心脏又开始狂跳。
“自…自动补货？
这店是活的？
还是老板半夜去做贼了？！”
她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比商阙带来的那种冰冷更让人毛骨悚然。
这便利店，果然不对劲！
温念在收银台后坐立不安。
午夜自动补货的仙果还在货架上幽幽发光，关东煮机器兀自咕嘟咕嘟沸腾，热气熏得人脸发烫。
这店安静得可怕，只有挂钟秒针“咔哒、咔哒”的走动声，每一下都敲在温念紧绷的神经上。
“顾客至上…”她小声念叨着员工手册第一条，苦中作乐地想，“鬼影子都没一个，上哪门子至上去？”
念头刚闪过，店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声轻响。
温念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她赶紧坐首，挤出职业假笑——虽然这笑在惨白灯光下可能比哭还难看。
进来的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