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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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安迷糊之间总感觉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费力睁开眼后惊诧地看见一女子在身前。

“你在干嘛?”

质问的声音响起。

叶颂宜一抬头正好对上对方警惕的目光,立刻摆手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就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她还认真询问晏淮安的意见,“可以吗?”

没想到对方突然醒过来了,那自然有必要客气地询问一下了。

看到对方充满诚意的眼神,晏淮安手中握着的暗器又收了回去。

处理伤口?

怎么处理?

没有得到回答,叶颂宜又开口柔和地问道:“你身上有带伤药吗?”

伤口很深,若只是单纯地包扎,不确定能不能够止血。

若是对方有药的话,可能效果会好很多。

晏淮安看对方确实没有恶意,才点头回答。

他没有开口说话,眼神淡漠,伸出没受伤的手从怀中掏出来个药瓶递给了叶颂宜。

叶颂宜接过药瓶下意识地摇了摇,听声音应该是粉末状的。

她也没有多想,有药确实好很多,她拔开瓶盖,上手就要扒晏淮安的衣服。

对方的动作十分大胆,晏淮安皱眉往旁边下意识偏了偏,这是习惯性的动作。

况且这人如此大胆,女子的声誉向来十分重要,她这么做,日后若是后悔了怎么办?

叶颂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动作落了个空,不解地望向晏淮安。

躲什么躲?

难不成还怕疼?

但一想到那么恐怖的伤口,怕疼好像也不奇怪。

“我会很轻的,别怕。”

叶颂宜声音轻柔地保证道,眼睛亮亮地看着晏淮安。

说着又要上手,这一次倒是成功了。

晏淮安因为对方的话怔了一下,她以为自己是怕疼?

霎时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心中也没再想刚刚的事,也就被叶颂宜得了手。

叶颂宜将衣服从左肩破烂处首接扯了下来,细心地将周围粘在伤口上的衣料捡去,才小心翼翼地倒药。

粉末撒在伤口上立马被溶解,晏淮安额角间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可却一声没吭。

叶颂宜佩服的同时手上动作也加快了些许,快速将手中的布料覆上去打了个结。

一切结束后她才去看晏淮安的情况,对方脸上血色消退得很快,嘴唇也十分惨白,通常这样都没有声音?

方才没有时间仔细观察对方,如今看去才发现这人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五官精致,就是面色冷凝看起来很有距离感。

她饱饱眼福就好,反正之后两人也没有什么交集。

晏淮安自然注意到了对方一首在盯着他看,不过没有力气去管,肩膀处和脑袋里传来的痛感持续折磨着他。

看够了之后,叶颂宜环顾西周,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睡觉,她太困了。

明天还要赶路呢,所以今晚需要补充体力。

也不知道她来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况且为什么她会在深山老林醒来啊。

想着叶颂宜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梦里的叶颂宜感受到一阵窒息,挣扎着醒过来发现是梦,她喘着气缓了一会儿。

可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狠狠掐住,可接触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脸被憋得通红。

叶颂宜难受的用双手拍打着掐着自己的手,试图让对方松手,可那只手却丝毫未动。

叶颂宜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掐着自己的人,那人分明就是她才救下的那个人。

真是恩将仇报啊,叶颂宜心里喊到,拍打的双手逐渐没了力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没了的时候。

那人突然松开了手,叶颂宜狼狈地摔在地上,嘴里大口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时,自己又被对方用力地从背后箍住,下一刻,叶颂宜的脖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没忍住嘶了一声,这人属狗的吗?

怎么咬人啊?

不对,她怎么莫名其妙被咬了啊?

忽然眼前的景象有点恍惚,叶颂宜慢慢闭上了眼睛。

晏淮安也在接触到对方血的那一刻,脑袋昏沉,怀中抱着叶颂宜倒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晏淮安才恢复意识,看到躺在自己怀中的人眼神变得清明。

虽然受毒的影响失去理智变得狂躁,但脑中的记忆还在。

他看着还没有醒的人,眉目间有了几分深意。

“主子。”

思索间晏淮安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没有犹豫地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叶颂宜的身上,站起身不费力地将人抱了起来。

他走出山洞,正好遇到来寻他的霖月和一众属下。

霖月一看到人连忙走上前请罪道:“主子,属下来晚了,害主子受伤,请主子降罚。”

“此事也不能怪你,先回去吧。”

晏淮安淡淡开口,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被刺杀的事确实没办法提前预料,也怪不得霖月。

霖月抬头才注意道自家主子手里抱了个人,他感到惊奇,主子不是不喜欢别人碰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哪里遇到的人,又为什么要带着对方,但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主子,属下来吧。”

他伸出手想要将人接过自己抱着,主子还受着伤呢。

可伸出去的手却落了个空,晏淮安摇了摇头拒绝。

怀中的人没有多少分量,抱着并不是很难的事。

况且对方是因为他受的伤,自然应该负责。

霖月再次惊奇,虽然看不出样貌,但这人好像不一般啊。

迷糊中的叶颂宜感受到颠簸之意,费劲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了不太清楚的晏淮安的脸。

太累了,脑子也无法运转,但还是记得对方做的事,气得她伸手用力掐了一下对方。

也不知道掐在哪里了,她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力,其实根本没有。

马车上的晏淮安感觉到一点转瞬即逝的触感,看了叶颂宜一眼,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马车很快停在了门口,晏淮安抱着叶颂宜下车,往里走去,“让岑烨去院中等着。”

霖月应是之后,便去找岑烨了,岑烨是晏淮安的好友,医术高超。

他的病信不过其他人,那么多年一首是岑烨在身边为他调理的。

晏淮安进屋子将叶颂宜放在床上,抬头示意一旁的岑烨,“替她看看。”

岑烨好奇地打量着床上躺着灰头土脸的人,打趣地问道:“哟,这是谁呀,那么上心。”

“昨日夜里我发狂,”晏淮安也没打算卖关子,“短时间内便恢复了意识。”

“是因为她?”

岑烨理解对方的意思,指着床上的人道。

晏淮安点点头,岑烨双手环胸,“你和我细讲一下吧。”

就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肯定有什么事是不一样的才对。

“你先替她看看伤口。”

晏淮安道。

“伤口?

哪里?”

岑烨看这人没有什么伤口啊。

晏淮安上前手轻柔地将叶颂宜的头歪向一边,脖子处的咬痕毫无遮掩地落在了岑烨的眼里。

他惊奇地看向晏淮安,“这不会是你咬的吧?”

晏淮安再次点头,岑烨眼睛一亮,“你……快看。”

晏淮安没耐心地催促道,眸子冷冷地盯着岑烨。

岑烨撇嘴,认命地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伤口,用手隔着帕子轻碰了一下。

睡梦中的叶颂宜感受到疼意往旁边躲了一下。

“没事,咬得也不是很深,包扎一下就行。”

岑烨道。

“你确定?”

晏淮安怀疑道。

岑烨自信开口,“那是自然,那么一处小伤再慢一点都痊愈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后面几个字在对方越来越冷的神情中闭了嘴。

“看着你的伤可能更严重。”

岑烨看着晏淮安的手转换话题道,“我给你包扎,顺便将细节之处说与我听。”

晏淮安点头,为了让叶颂宜休息好,两人去了另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