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一路跳跃着小跑过太液池,跑到翰林院,等待进阁的沈琅,然后递上手里的花,眼巴巴地问他: 沈郎,今日的花你还喜欢么?
他从不说喜欢,也不接我的花,只是温和地向我行礼,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阁中,开始一天的政务。
我从不气恼,目送他进去后,便把花簪头上,在太液池边临水自照,独自臭美。
待他下值时,我又守在那里,满心欢喜地唤他: 沈郎在众人打趣的目光中,陪伴他走过长长的甬道,走出宫去,然后在夕阳下拱手道别。
一路上沈琅通常是安静的、温和的,叽叽喳喳、不厌其烦地分享的人是我。
偶尔遇到雨天,便是一人一伞,一前一后,在吵闹的雨声里沉默。
以此,属于我的一天在看着他的背影中结束。
我常唤他沈郎,沈郎前,沈郎后,身边的美婢也都跟着我唤,来来去去,在一声声没有回应的呼唤里,爱意变得卑微而执着。
如此到了二十岁,我喜欢上沈琅的第二年。
我对沈琅的爱意犹如春风遇雨,不减反增。
番邦听闻大燕出了个风华绝代的沈琅,派使者前来为他们的公主提亲。
被我叉腰骂出了二里地。
哪个世家大族敢前去说亲,明日我就敢撸起袖子堵住那说亲的人大干一架。
然后顶着挂彩的脸跑到他面前求他可怜。
少年对我的死缠烂打很是无奈,但没有他法,只能对我微笑。
这下***中朝中都知道我非他不嫁,偏偏他从来不肯松口娶我。
他是沈家一族的嫡长子,是家族中难得的出类拔萃之人,肩负一族荣辱。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早早成亲,将自己这聪明才学早早传下去。
偏偏他痴迷学道,一心扑在修行与朝堂,心里装着庙堂内外,天下黎明,对世间男女琐事并无动念。
世人说,沈琅是大燕的沈郎,不该是我长公主一人的沈郎。
可爱天下与爱我,并不冲突不是么?说到底,他只是不爱我。
纵然长公***势滔天,但我舍不得将这权势用在他身上分毫。
不能见他时我也并不敢想他,因为想他就会想起他并不爱我的事实。
那比脸上的伤口更令我痛彻心扉。
我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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