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次我去送咖啡，都能看到他在烦躁地抽烟。
犹记得他之前是不抽烟的。
还说烟很脏。
现在真是自打自脸了。
陆总，你近来压力很大吗?
我知道自己不该关心他的。
尤其是他对我目的很不纯的时候。
但陆母聘请我时，特别提醒我要多关注他的身心健康。
陆予臻面对我的询问，只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心脏乱跳，莫名感觉毛骨悚然，但面上还算淡定: 陆总，需要心理医生吗?
还想拉皮条?
他皱紧眉头，眼底弥漫着一种黑幽幽的冷冽。
我感觉心脏都被冻住了，忙摇头说: 陆总误会了。我觉得压力大的时候，可以跟心理医生聊聊天。现在这社会，人人心理都有点——
你觉得我心理不健康?
陆予臻冷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一时无语，却听他说: 你有没有想过，许悠然，你是我心里不健康的根本原因。
06
我这是被 pua 了?
我才不惯着他: 陆总，你想辞退我就直说。
这个班真是越来越难上了。
呵。
陆予臻像是轻笑，随后，又抽起了烟。
半晌，他隔着缥缈的烟雾，眼睛湿漉漉的红，像是快哭了: 出去吧。
我出去后，隐隐听到书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陆予臻还会摔东西?
一转眼，我来这里快半年了，说真的，从没见他发过脾气。
哪怕他洁癖，我故意养猫逗狗，弄得别墅一地毛。
哪怕他强迫症，我故意把他排列整齐的东西弄得一团乱。
他总是耐心而细致地收拾、归整，试图将一切恢复如初。
现在他变了。
背着我一会摔东西，一会郁郁掉眼泪。
我渐渐心里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天，他不会还有躁郁症吧?
07
早上六点，陆予臻没起来跑步。
我在七点看到他下楼，俊脸之上，神色疲惫，目光涣散，像是一夜没睡好。
七点半，他在餐桌前喝了半碗粥，胃口很不佳。
点他出去散步，看到一地落花，眼睛瞬间湿漉漉的可怜。
九点他回书房工作。
九点半激动地喊我，说今天股票开门红，还满眼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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