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他咬牙切齿道: 不……
可惜声音尾端都在发颤，这副样子在我面前毫无威慑力可言。
殿下的嘴太硬了，还是闭上得好。
我倾身吻上他微凉的唇，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
蹙眉跨坐在他身上，感叹剑术一道确实不易掌控。
庙中经年未修的破碎神像在我眼前上下晃动。
境界有所成时，我不禁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
谢昭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住身旁的稻草。
眸中恨意再浓，喉间逸出的也只有破碎的喘息。
宣……
宣静姝……
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不置可否地收剑回鞘，然后大发慈悲地替他整理好身上的衣裳。
沾染了秽物的手帕被我随手扔下。
我取下他腰间象征身份的玉佩，系好斗篷就要离开。
回头发现谢昭攥住我的衣角，面上潮红尚未褪去，语气僵硬:
带我走……我的腿还是动不了。
2
我将谢昭带回了宣府。
母亲神色复杂地看着谢昭身下的轮椅，和露出的小半张白皙面庞，叮嘱我:
好歹收敛些。
顾不得母亲如何作想，我推着谢昭进了房间。
转头让侍女去请个嘴严心细的大夫。
请来的刘神医告诉我，是因为解毒为时过晚，残留了些余毒。
至少还要再养上小半个月。
我试探性地询问是否有更快的方法，比如再练一次剑什么的。
谢昭的手几乎要将轮椅扶手捏碎了，眼角泛红:
宣静姝，你敢
我凑到他面前，谢昭呼吸一顿。
四目相对，我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他却厌恶地别开了脸。
暮色四合，我带着宣静禾来到谢昭房里。
他正取了冠，乌发披散在脑后，似一匹上好的杭绸。
更衬得脸色莹白如玉。
谢昭见我过来，语气不耐道:
你又来做甚?
我示意宣静禾上前，循循善诱道:
阿禾，他好看吗?
宣静禾犹豫地看了谢昭一眼，又怯生生咬唇看向我:
长姐带回来的人自是好看的。
无人在意的角落，谢昭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侧脸。
那阿禾喜不喜欢他?
我无视掉谢昭刀子一样的目光，静静观察着宣静禾的表情。
宣静禾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嗫嚅道:
谢过长姐，不过素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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